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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长义务教育至12年会不切实际?
稿源:  | 2005-08-22 14:0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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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否有必要将现行的九年制义务教育延长至12年义务教育?这一关系老百姓切身利益的话题,19日再次引发参加“全国人大《义务教育法》修订座谈会”的全国人大代表们的热议。“目前九年制义务教育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好,就要推行12年义务教育?”全国人大教科文卫委员柳斌质疑说。柳斌到全国人大任职前,曾经担任教育部副部长。———据昨日《北京青年报》

  甲方

  从“未有美国,先有哈佛”看义务教育年制之争

  客观地说,包括柳斌委员在内的很多人大代表并非反对实行12年义务教育,他们的想法显然是“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等到客观条件成熟时再实行12年义务教育也不迟。这种次第渐进发展义务教育的思路当然有其“合理性”,但是如果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解读,我们也可以认为,这是一种对现实妥协的“犬儒主义”发展观。

  我们不妨先看看“未有美国,先有哈佛”的故事。1620年11月11日,102名受宗教迫害的英国清教徒乘坐“五月花”号船,在一个寒风彻骨的日子到达北美。他们衣衫褴褛、形销骨立,上岸之后即逢严寒来临,在第一个冬天冻死了其中的三分之一,在以后的冬天不断有人冻饿而死。就是在这群奄奄一息人中间,有一名叫“哈佛”的传教士在上岸不久就开始思索精神播种的问题。他说,这里谋生太艰难,以致我们的子孙后代很有可能在开荒中遗忘了欧洲文化,一切又要从零开始。为了避免这一荒蛮,我们从现在起,就应该节衣缩食,办一所大学,让我们的后代从欧洲教育的终点开始。于是,这个叫做“哈佛”的传教士捐出了他的全部藏书和财产。在他的带动下,很多移民有钱的捐钱,有力的出力,终于在1636年建立了“哈佛”大学,而这时离美国独立建国还有140年的漫长岁月。

  按照中国思维里有关物质充盈与教育起步的先后次序应该是,仓廪足而知荣辱,知荣辱才民可教。这些从“五月花”号下来的原初民却反过来了。我就想,他们怎么会在饥寒交迫、奄奄一息时没想到发财致富,而是想起来要办一所大学,而且说干就干,还真的干出了一番名堂?笔者以为这恰恰是人类的高贵之处,正是这种高贵的精神奠定了美国的立国之本,成就了今天美国的强盛和发达。

  这个故事对于今天义务教育的年制之争仍然具有警世意义:是的,我们国家还穷,我们的教育经费远远不足,但是,哈佛的故事告诉我们,物质的东西虽然不可超越,但并非不可战胜,12年义务教育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今天美国学生自豪于“未有美国,先有哈佛”;我们期待着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学生也能为“未有发达的中国,先有发达的义务教育”而骄傲!张若渔

  乙方

  反对延长义务教育年制的理由

  义务教育多延长3年,堪称利国利民,福祉无量,为何却招致反对呢?一言以蔽之:“一些中西部地区甚至远未达到九年制义务教育规定的最低水平。在这种情况下,根本谈不上超前地实施12年义务教育。”

  诚然,当一个面黄肌瘦的饿汉在为三餐焦虑时,却向他推销如何瘦身术,难免会吃闭门羹。

  推行义务教育大有必要,而且刻不容缓。早在1986年,我国就已颁布义务教育法,宣布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然而,近20年来,围绕义务教育一直聚讼纷纭,间或有人放言义务教育名不副实。

  按照第五次人口普查的统计,中国大陆人口中,接受小学教育的有45191万人,文盲人口有8507万人。这意味着中国没有受到初中教育的国民高达五亿三千多万人(见黄钟《中国的教育歧视批判》)。五亿三千多万人没有受到初中教育,数字可谓触目惊心,这其中又有多少适龄儿童因贫辍学或压根就没有入学呢?答案不言自明。

  《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第10条明文规定:国家对接受义务教育的学生免收学费。第12条则规定:实施义务教育所需事业费和基本建设投资,由国务院和各级地方政府负责筹措予以保证。然而,现实却不容乐观。在义务教育阶段,不仅农民因孩子上学而不堪重负,即便在城市为孩子的学费而焦头烂额的家庭也不少。资料显示,“九五”期间,国家财政预算内教育经费,对义务教育的拨款数量由548亿元增至1085亿元,其增幅为98%,明显低于高中的增幅123.9%,更低于普通高校的增幅155.8%。如此说来,九年制义务教育可谓暗蕴危机。

  一纸教育法惨遭扭曲变形,结局便是基层教育经费时时捉襟见肘,基层校舍岌岌可危,众多适龄儿童无奈泪别学堂,新文盲大军正在显现……所有这一切,距离真正免收学费的义务教育,简直不可里程计。难怪有教育专家指出,一些地区实行的不是义务教育,而是普及教育。两者最大区别在于,政府必须承担实现义务教育的投入责任,而对普及教育却无须承担法定责任。义务教育沦为普及教育,这是义务教育的悲哀。试问难道义务教育增至12年,就能避免类似尴尬了吗?

  因此就目前而言,倾力改进乃至完善义务教育才是要务。正如中山大学李江帆所言:“政府应该牢记自己在提供免费义务教育服务方面的公共职能,应该清楚:贫困地区、贫困家庭适龄儿童未实现‘普九’,折射了政府职能的缺位。”就目前来说,中央、省、县三级财政应明确责任,合理配置公共资源,改变对义务教育投资过低的状况,力求使九年制义务教育名至实归。

  当然不能说义务教育增至12年,就是不切实际的虚妄之谈,但是九年制义务教育尚且举步维艰,奢谈12年义务教育,难免授人以话柄,给人好高骛远之嫌。制定关系到百姓福祉的政策或法规时,既需要谨慎也需要务实。王石川

【编辑:吴素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