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宁波网讯:失忆故事《我是谁?!》后续之五
昨天东南商报报道了一位郑女士自称看到“我是谁”曾在鄞州住过10多天,还听过“我是谁”讲话。昨天傍晚,记者终于找到了这位读者。郑女士是宁波公交四公司的女司机,她在鄞州体育馆边的529路公交休息站里接受了记者的采访。郑女士说,“我是谁”就是在公交休息站住了10多天。
公交站几个人见过他
郑女士说,原来休息站里有3间铁皮房,两间作为366路公交车的终点站和休息室,另一间在去年12月21日前是闲置的。
去年12月19日,休息室的电闸突然跳掉,她和同事进去检查,看到一个小伙躺在地上,身上盖着薄被,身边有一堆书和一个小背包。郑女士说:“他看上去很白净,一点也不像流浪汉,我印象很深。”
另外,小伙脑袋边放着一个黑底红边的手机,郑女士记得特别清楚,因为与她丈夫的手机是同款。郑女士问: “你这样睡不冷吗?”小伙用普通话回答: “不冷。”
郑女士准备离开时,小伙还不忘提醒: “别忘了把门关上。”
他爱读文言文是安徽人?
后来总公司决定于去年12月21日起开通529路公交线路,那间闲置的房子也成了公交休息室。12月20日,小伙带着衣物离开了。
公交调度员陈女士证实了郑女士的话,并说去年9月开始,小伙就偶尔过来住了。一般司机上班是早上6点,小伙那时还在睡,直至9点才醒来,然后出去,晚上6点司机下班时他也没回来。
“他还爱干净,门口常挂着他换洗的衣服。”陈女士说: “他也爱读书,看的都是很深奥的书,我们看不懂的那种。我们有个男司机一次拿起他的书翻了翻,发现全是文言文。他当时跟我们这里一位来自安徽的清洁工说话最多,他们好像是老乡。”可惜的是,那位清洁工已辞职了,记者无法查实。
郑女士和陈女士都说小伙很像报纸上的“我是谁”,只是“我是谁”稍微胖点。
“我是谁”否认装失忆
为了确认,昨晚记者带郑女士来到救助站。郑女士看到“我是谁”后,马上说: “就是他。”
但“我是谁”对这段在铁皮房的经历没印象,只记得“30多天前,去过一个车站”。记者直接问他:“你是在装失忆吗?” “我是谁”摇头否认了。
“我是谁”是2月8日来到救助站的,在去年12月20日至今年2月8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丢了所有随身物品,失忆又失声?
市第一医院再诊“我是谁”
结果仍显示他身体器官一切正常
本报3月10日曾报道,康宁医院的中外专家轮番会诊“我是谁”后,认为他智能、身体正常,并建议去综合性医院再检查一次。昨天,市第一医院对“我是谁”的神经系统、脑部、耳鼻喉进行了详细检查,结果显示他身体器官一切正常,但失忆失声原因仍不能确定。神经系统检查:没发现问题
市第一医院非常重视对“我是谁”的会诊,安排的专家都是科主任,具有丰富的临床经验和专业知识。
首先做的是神经系统检查。“我是谁”能看、读、写字、听懂说话。医生用小槌敲打他膝盖,他的反应很正常,让他把鞋子脱了,检查脚趾的反应,结果显示都正常。医生确定, “我是谁”的神经系统没有可疑症状,正常。
磁共振检查:与正常人无异
磁共振成像是目前世界上较先进的医学影像检查方法,就疾病而言,凡是导致人体组织、器官解剖形态改变、完整性破坏及液体含量异常、出血、血流异常、磁性物质沉积过多的各种先天性及后天性疾病,均可由此检查诊断。
“我是谁”走进检查室时很镇定,对医生的话很配合。一院影像科的科主任亲自上阵,为“我是谁”检查。检查完后, “我是谁”表示有点难受,头晕。
半个小时后,影像片子出来了。专家们发现“我是谁”的脑部没有异常,也无器质性病变。他不会说话的原因可以排除这两项:脑病和中毒引起的缄默。
纤维鼻咽镜检查:他又发声了
医生检查“我是谁”五官后发现,他的声带功能完好,鼓膜也正常。喉鼻科专家又给他做纤维鼻咽镜检查。纤维鼻咽镜是内窥镜,经由鼻腔对鼻咽部进行检查,可以得知咽喉的病变、运动情况。
医生为了减轻“我是谁”的痛苦,给他注射了麻醉剂。但当医生第一次想把内窥镜插进他鼻腔时, “我是谁”表现出了明显的不适。医生只得再次注射麻醉剂,才顺利插入鼻咽镜。经检查,咽喉没有任何病变。
医生请“我是谁”咳嗽,大家在显示器上看到他的咽喉在运动。第一次,没声音,第二次也没声音,医生鼓励他再用力咳嗽。 “咳、咳。”“我是谁”终于又发出了声音。
耳鼻喉科专家认为,他声带没有损伤,运动正常,咽喉结构和功能也基本正常,功能性失声可能性比较小。 “我是谁”应该是能说话的。
会诊结果:排除器质性病变
医生们认为,器质性病变引起失忆失声的可能性基本排除,但真正原因还不能确定。
心理医生阮医生分析了“我是谁”失忆的三种可能:一是心因性遗忘,即由重大的生活事件(天灾、人祸、失恋等)引起的失忆。但心因性遗忘只是不记起某个令自己痛苦的事件,而不像“我是谁”这样忘记了所有信息;二是癔症性失忆,即出现一段时间生活经历的完全遗忘,但这也不符合“我是谁”的症状;三是身份识别障碍,然而也不会像“我是谁”一样把自己的家人、朋友全部忘得一干二净。所以,目前不能排除“我是谁”的诈病嫌疑。记者卢科霞实习生童天杰
周莹对“我是谁”印象模糊
周莹:他好像叫易什么安
昨天记者联系上了湖北的周莹,用QQ传去“我是谁”的照片。周莹看了后说:“我那时给好几个学生回过信,他好像叫易什么安,但不敢确定。”记者问回信的内容。“大概是鼓励他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大学。他好像对读书没有兴趣,学习不好。”周莹说。
由于周莹的网络非常不稳定,记者只能跟她短暂交流。最后周莹告诉记者,她回过信的两个学生“一个是广东的,一个是我们本县的,但都没见过面”。一位热心读者曾用广东话与“我是谁”交流,他听不懂。戴先生:他可能在搞行为艺术
给我们讲述过失忆经历的戴先生,提出了对“我是谁”的怀疑,认为他有三种假装的可能性:1.他在搞社会学研究;2.他可能是在读博士,假装失忆以完成博士论文;3.他在搞行为艺术。对于戴先生的怀疑,我们一时也无法求证,但会继续进行追踪报道。
陈先生:我认出他“老师”了
昨天下午,一位陈先生打进本报热线,说“我是谁”想到的老师郑某平,应该叫郑又平,是台北大学政治系的教授,常在CCTV-4《海峡两岸》节目中出现。 “我是谁”很可能因为常看CCTV-4,把他记成了自己的老师。
-记者手记
媒体聚焦“我是谁”
昨天上午,“我是谁”到达市第一医院时,身后跟着来自8家媒体的多位记者,队伍堪称庞大。想到这一事件能引起其他媒体如此关注,提高“我是谁”回家的希望,记者不由得高兴起来。可惜的是,目前仍没有找到“我是谁”的其他信息,在此记者欢迎市民继续拨打87682421提供线索,以尽早圆了“我是谁”的回家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