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北仑小港街道山下村的郭道能师傅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周杏清老人家门口,喊一声“阿娘”,看看老人有没有起床,问问早餐想吃点什么,中午想吃点什么菜。老郭说,这一年来老人身体不好,他的心便整天惦记着。
98岁的周老太经常说: “阿洪(郭师傅小名)像我儿子一样,一天来看我好几次,我有什么事都找他,有他在我放心。”郭师傅与周老太非亲非故,但13年来,为周老太买菜买米、端茶送水、嘘寒问暖。
随着老人年岁的增加,老郭帮的忙就越来越多,彼此走动得也是越来越勤。周老太原本有三女一子,十几年前儿子和小女儿相继去世,大女儿今年已有81岁的高龄,二女儿定居在上海,今年也有77岁了。周老太的生活一直没人照顾。修电器、装水龙头、换灯泡、充煤气,周老太一声招呼,老郭马上就赶到了。
周老太有一辆轮椅车,那是老郭特地从别人处要来的。老人偶尔有个头疼脑热,老郭以前只得借别人的车,把老人送到医院去;有时候借不到,他就得找个人把老太太抬过去。前段时间,老郭的一个亲戚要处理这辆轮椅车,老郭想到老人行动不便,就跑去要了过来。陪了老人这么多年,老郭对老人的身体状况已很了解,平日不忘随时叮咛。
老郭有时候一天要跑三四趟菜场。老郭乐呵呵地说: “阿娘年纪大了,总是想不起要吃什么,看我买了,有时候她也会想要吃,那我就再去买,也就二十几分钟的路。”去年有一天,老郭自家买了几条小鱼回来烧,烧完后给周老太端了些去,老太吃了,觉得好吃,还想吃。于是老郭急忙去菜场又买了些回来。买来鱼后,突然发现忘了买葱,他又往菜场跑。没想到,就这会儿工夫,小偷把老郭家翻了个底朝天。见老太过意不去,老郭反而安慰道:家里没什么值钱的,生活用品拿点去就拿点去吧。
老郭说,他老娘死得早,周老太就像他自己的娘一样。有时老郭问老太今天想吃什么,老太像小孩一样地埋怨道: “你给我买了十几年的菜了,还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啊?”邻居都说老郭做的是小事情,但事情再小,做十几年就不容易。有时,连菜市场的小贩看见老郭,只要是老郭说给周老太买菜,大家都不收钱,直往老郭菜篮子里塞。他们说: “这比起老郭来算什么呀。”
图为老郭推着周老太在散步。(陈雪亚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