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学费是为了不犯同样的错误,而每一笔盈利更要总结经验。
●全进全出,看好就买,买错就割,坚决止损,不能拖泥带水。
●参与证券市场可以分享改革开放的成果。
冬日的一个夜晚,我和金工相约在市中心的一家茶室。
这是一位七旬老人,属狗,今年本命年。但看上去很后生,只有五六十岁的模样,头发还不见白,脸庞红润,精神矍铄,看得出是一个生活比较充实快乐的老人。
金工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的头衔是“上海爱建股份有限公司房地产部高级工程师”,他一边递名片,一边说:“这是十几年前的老名片。”他是从这个岗位上退休的。
幼年亲历金融风险
在聊当代股市话题时,金工先给我讲他父亲在旧社会金融投资上输得一败涂地的故事。
金工的父亲旧社会在一家钱庄工作,生活虽然不富裕,但还算殷实,在当时能谋得如此一份差事已很不错了。上世纪四十年代中期,金工的父亲将家中的资产都换成当时的所谓“救国公债”和伪“法币”,随着临近解放时的恶性通货膨胀,物价飞涨到使所有伪“法币”都成了一张废纸,他小时候看到过父亲背着装满纸币的麻袋去买米的景象。至于“救国公债”那更是成为泡影。就这样两项投资组合,将金工家打得一贫如洗。
辛苦了一辈子的父母最终落得这样的下场,给年幼的金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金工说,这些幼年时的苦难刻骨铭心,我从小就对这些金融产品有一种本能的抵触,这种情绪没经历过家道败落的人是体会不到的,而且,直到现在在股市操作中还影响着自己的投资行为,蛮难改变的。
不小心成了考古学家
金工1953年从华东交通专科学校毕业,学的是公路桥梁专业,大学毕业时被分配到了龙华机场,当年国家大力发展航空工业,他又被派到西安的一家军工企业工作,即如今的“西飞国际”上市公司所在地。
当时一穷二白工作十分辛苦,金工搞的是土木工程,却一不小心变成了掘墓考古专家,那个地方掘地三尺就能挖到古墓,一家工厂下面挖出600多个古墓,这让喜欢钻研的他迷上了考古,对各个年代的墓葬他都有所了解,以致在施工中一碰到墓穴,现场都请金工去解决。我笑着问金工,如果当年在考古中做个有心人,往自己兜里揣几个文物,现在什么也不干,至少也有百万或千万的身价了。金工告诉我,这绝不可能,那个年代人都老实厚道,不要说把东西拿到自己的兜里,连想都没想到过这点。
搞过土木工程,搞过掘墓,天天与工程打交道的金工,对数字有了一种本能的习惯。金工拿出了一本保存了将近30多年的小本子,里面竟是当年金工日常生活的收支记账,每月收入多少,开支多少……他翻到一页专门记载收支盈
亏的表格,我清楚地看到:1976年全年盈余105元;1977年全年盈余67.50元;1978年全年亏损123.80元……,我十分惊讶,一个人在人生路途中竟能如此精确地记录下自己的个人生活和理财的明细账目,这十分难得;而金工的这个记载,也从一个侧面记录了咱们生活的这个时代的巨大变迁。饱经沧桑的那一代人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九十年代初买国债
给我出示了他的宝贝账册后,金工又向我出示了他收藏的第一期《上海证券报》合订本,那是1991年从创刊号开始的合订本。这激起我一阵兴奋,因为从中我找到了自己最早刊登在《上海证券报》上的几篇文章。金工对我说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做股票了。我问他,你就不怕再蹈父辈的覆辙吗?他说不一样,时代不一样了,他相信参与证券市场可以分享改革开放的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