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进新的“区域经济单元”崛起
上海与宁波,这两个隔海相望的长三角区域重量级城市,两地经济的关联度过去似乎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5月1日,世界最长的跨海大桥——杭州湾跨海大桥正式通车,把沪、杭、苏、甬四大城市联成1小时即达的黄金交通网络。这因桥而生的“大桥经济”,除了能让两城市产生“同城效应”外,还将带旺环杭州湾乃至长三角。
前不久,国务院批准在浙江东海边的梅山岛设立我国第五个保税港区,只有27平方公里的宁波梅山岛成为保税港区。随着杭州湾跨海大桥的建成使用,宁波将成为长三角南翼的交通枢纽,而处于宁波港核心区域的梅山岛的区位优势也更为凸显。
同梅山保税港区一样,在环杭州湾两岸,一批区域新经济体、“经济单元”正在崛起环杭州湾,区域产业格局正在调整升级中悄然“变脸”。大桥两岸的海盐县、平湖市、慈溪市,也迎来了一批又一批来落户的外地企业。
例如,嘉兴原先以皮革、纺织、轻工等传统产业为主,大桥建成后,通过上海与宁波等大城市的辐射,嘉兴将大力发展装备工业与机械加工、光机电产业、信息产业。这同时也为嘉兴带来了调整产业结构,提升产业层次的大好机会。2007年,嘉兴港区已新增交通运输、仓储、货运代理等相关物流企业12家。嘉兴的海陆运交通优势由此变得极为明显,将迎来物流业大发展的黄金时期,在当地的产业结构中,现代物流业的分量也会越来越重。
位于大桥南岸的慈溪市,大桥的建成使用拉近了同上海市的距离,提升了区内产业层次。过去本地不常提及的汽车关键零部件产业、电子信息产业、新型能源与环保设备产业、航空食品产业、现代服务业等,都被确定为今后重点培育的优势产业集群。
成为长三角区域经济发展“支点”
杭州湾跨海大桥通车,对于长三角区域经济的影响和作用,不亚于古希腊数学家阿基米德曾提出的撬动地球的“支点”。从空间意义上说,跨海大桥让长三角城市真正实现了3小时交通圈。按照经济学规律,3小时经济圈是决定该地区其他城市经济发展能否直接获得中心城市的辐射和带动的一个关键环节。
其中,最大、最直接的受益者,是大桥两翼连接的宁波和嘉兴。拔地而起的两座海边新城、变作投资热土的滩涂,就是“大桥经济”的急先锋。对宁波而言,从此摆脱了交通末梢的尴尬,到上海的车程缩短了一个多小时,这让宁波接轨上海的“淘金梦”变得更为触手可及,从大桥彼岸源源流入的人才流、物资流、信息流等,必然会成为宁波经济腾飞的巨大动力。对于嘉兴而言,嘉兴从此稳坐长三角交通枢纽位置,经济从“运河时代”跑步迈向“滨海时代”,滨海新区正在成为嘉兴经济发展新的增长极,大桥成为“15年再造一个经济大嘉兴”梦想的支点。
面对“大桥经济”,热血沸腾的不仅仅是嘉兴、宁波,长三角其他众多城市早早就已经各自争先恐后打起“桥牌”。城市之间的“合纵连横”暗潮涌动,形成了一股打造“沪甬杭金三角”、加速长三角一体化的合力,将这片热土最具活力、经济最发达的上海和杭州、宁波、嘉兴、绍兴、舟山等地区真正“串联”起来,具有了整体向上的生长力量,浙江的生产力布局将发生重大变化。对上海来说,跨海大桥将成为长三角港口群从“组合”到“融合”的催化剂,进一步巩固上海的金融、贸易、航运的中心地位。对整个长三角来说,区域经济的聚合力,社会发展同城效应、协同效应将成倍增长,人们翘首以盼的“世界级第六大都市圈”的轮廓变得更加分明。
为通向“第六个国际级都市圈”铺路
继巴黎、伦敦、纽约、东京、芝加哥五个国际级大都市圈之后,以上海为中心的“Z”字型长三角15个城市群有望成为“第六个国际级都市圈”。
目前被列入“长三角”都市圈的共有16座城市,包括上海,江苏的南京、苏州、无锡、常州、镇江、南通、扬州、泰州,浙江的杭州、宁波、湖州、嘉兴、绍兴、舟山、台州。
据透露,几年后,原本是“天堑”的杭州湾上,新建的两座大桥和一个隧道将成人们的出行选择。
如此打破地理区域界限,将极大地加快城市间的资源整合,实现“同城效应”,最终加速长三角这个“第六个国际级都市圈”的形成。
应该看到,杭州湾跨海大桥的合龙虽然必会推进“第六个国际级都市圈”的推进。但在长三角,行政区划这面“看不见的墙”依然无形地存在。各中心城市一边害怕别人动了自己的奶酪,不愿拿出来分享;一边又觑觎他人手里的奶酪,想为我所用。
如何借鉴国外的先进经验?西南财经大学的王圣军教授分析说,各城市根据自身的基础和特色,承担不同的职能分工,城市群内部的分工合作和优势互补可以提高城市群整体效应和综合竞争能力。
以纽约都市圈为例,纽约作为全美的金融和商贸中心,有着最为发达的商业和生产服务业,在产业结构调整中起着先导的创新作用;波士顿高科技聚集,成为世界著名的电子、生物、宇航和国防企业中心;费城重化工业比较发达,美国最繁忙港口之一的费城港,带动了费城整个交通运输业的扩展,使之成为纽约都市圈的交通枢纽;而巴尔的摩则是有色金属、冶炼工业,国防工业地位十分重要;华盛顿的首都功能还为整个大都市带抹上了浓重的政治中心色彩,在国际经济中起重要影响。因此,多样化的中心城市让综合性的整体功能远远大于单个城市功能的简单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