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间谍案中的英国女模特自曝内幕
克丽斯蒂娜·吉勒,20世纪80年代英国时尚圈顶级模特儿,17岁的时候因参加伦敦当地的一场“平民时装秀”而一举成名,曾被英国HELL0杂志评为“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并入选《人物》杂志评选的“世界最美丽的100个女人”,身上一度拥有无数绚丽光环。
然而,1990年以来,克丽斯蒂娜一直孤独地住在伦敦。想到过去,往事如烟,总会让她感叹不已,因为那些记忆永远都无法用“单纯”两字加以概括——
成了间谍和政客们的玩物
史迪森·霍华德是伦敦的一位医生,年仅30岁。我18岁的时候认识了他。但我感觉他不是真正的医生。
那年夏天,英国到处鲜花盛开,天气格外宜人。我和另外一位金发模特珍妮一起到克里威敦的阿斯多古堡旅游,那儿是英国政界要人常常光顾的休闲之地。史迪森的一位病人邀请他住进了这个山庄。从那时起,他实际上已成为外国间谍的代理人。
史迪森的公开身份是医生,却极少给人看病,谈论最多的话题不是医术,而是有关世界的政治和军事。那时,莫斯科和华盛顿因导弹问题相互猜测,当时的英国十分紧张,并与双方保持着微妙的联系。但身为内阁战时部大臣的杰克·普罗夫却潇洒自如,到处寻欢作乐,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他把自己看作众多女士的梦中情人,包括我在内,有很多不懂世故的女孩被这个英国内阁大臣玩弄然后抛弃。实际上,自从去阿斯多宫之后,我自己也成了他的玩物。
宫殿的主人比尔·阿斯多允许我们使用这里的泳池。那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我和史迪森在一起,我穿上泳衣跳下水,他叼着烟,要我脱掉泳衣,说这样更舒服,又没有别人。于是,我在池内脱下泳衣。不一会儿,比尔·阿斯多、杰克·普罗夫走了进来,我一下慌乱起来。史迪森好像并不意外,他与他们寒暄起来。这两个男人见我光着身子,就开始不停地说笑。我没意识到,史迪森竟悄悄地把我放在池里的泳衣抛到了池边一侧很高的栏杆上。这样一来,我赤裸裸地在池内,感觉紧张极了。我突然看见不远处有条毛巾,就赶快游过去取下包在身上。
这时,史迪森忽然走过来要扯掉我的毛巾。我不从,于是他们向我追来,我拼命地围着泳池奔逃,他们三人紧追不舍,如玩游戏般。杰克·普鲁夫,这个堂堂的政府内阁部长竟也在我身后追赶。因为奔跑,我身上的毛巾渐渐脱落。史迪森趁机打开了游泳池上方的大灯。在强烈的灯光下,我到处寻找可以遮羞的阴暗处,却众目睽睽,无处藏身。
后来,我被邀请参加一个盛大的聚会。杰克始终伴随着我,并指着墙上的名画和照片说,愿意当我的导游。于是,我俩从一个房间走入另一间。我渐渐失去了方向感,我问他下一个房间里是什么,他说是“一个吻”,这时他抚摸着我的背。我对他说:“杰克,我不需要温情。只需要保护!”到了另一间房里,我顺手拖来一套古战袍要披在身上。杰克笑嘻嘻地看着我拼命地往身上披,但怎么也披不上去。
当晚我睡得特别香甜,睡梦中我好像听见有人走动,但我一直没醒来。
怀孕后惨遭内阁大臣抛弃
第二天上午,我和史迪森乘车回伦敦时,他问我杰克是否知道核武器秘密运往德国的情况。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他进一步解释说:“比尔·阿斯多身上有一份文件,那是杰克的。那上面是有关美国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将核弹头交给德方的情报。”那年3月,苏美召开核裁军会议,但华盛顿和唐宁街10号之间发生了分歧。所以史迪森得到美国的导弹计划就显得尤为重要。
1985年7月22日这天天气很热,杰克给我打电话邀我驾车外出游玩。那年我才19岁,而他已经54岁。我跳上了他的豪华轿车,但我没有意识到,由此开始了一段与这位英国政府大臣之间的恋情。虽然杰克·普鲁夫的行为极为不轨,但与他厮守了30年的妻子从来没有任何抱怨。我一乘上他的豪华卧车,感觉就像陷入难以自拔的幸福漩涡。车前边总是挂着一面英国国旗,所到之处人们都用敬畏的眼光看我们,都知道是政府高官来了。
那之后,史迪森只要一见到我就想知道我是否与杰克上过床,然后谈论一些国际政治,他好像要从我口中套出什么。一天夜里,我正熟睡时,史迪森突然闯了进来。他想和我谈话,所有的话题都是世界性的,我不懂他怎么老和我谈这些。他说:“听着,克丽斯蒂娜,这一切直接关联着我们未来的生活!”他问我德国到底接受了多少颗美国人的核弹头,这正是苏联大使想知道的秘密。我没有告诉史迪森,看得出来,他很着急。后来,史迪森点燃了香烟,深吸了一口说,“我们知道,德国人早晚会有核武器的。我也知道,只有你和杰克才参加过一个特殊的庆祝会。”当然,杰克肯定知道德国境内的核弹头数量并且知道安装的确切地点。
我跪在地上乞求史迪森别问我这些,因为这会对我构成威胁,我会被判卖国罪的!他要我别怕。他走了之后,我真的害怕起来,再也睡不着了。我一直在想:若不顺从史迪森,他会对我怎么样?第二天,我接到杰克打来的电话。我要他快来接我,告诉了他昨晚史迪森所问的一切。杰克听了,不让我再与史迪森来往。我一气之下跳出了他的豪华轿车,狠狠关上车门。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完了。但没过几天,他又打来电话说,天气已转冷,要我注意身体。那天我们谈了很多,特别是关于如何躲避史迪森的事。我们开着车在伦敦到处转,后来又在车里做爱……此时,我已怀孕了,孩子是杰克的。但自那次以后,我再也没听到杰克的音讯,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后来才知道,我已被杰克抛弃。
11月里的一个周末,我在医院堕胎了……
后来,史迪森又将我介绍给比尔·阿斯多和欧金·伊万诺夫,他不但要我和他们做爱,而且把所了解的一切都告诉他。
隐居小渔村靠卖自传糊口
1986年12月,真正的麻烦来了。一个名叫约翰尼·艾吉康布的人来到威姆浦尔·缪斯公寓。我刚搬出那儿,朋友曼妮·赛莱斯搬了进去。我走访她时,约翰尼发现了我。他声称要保护我,还说有人要伤害我并一直在跟踪我。我发现约翰尼精神很不正常。我和曼妮不让他进入公寓,他竟施暴。警察很快赶来,把他抓走了。
圣诞节快到了,法院不断传唤我,问我是否曾和那黑人睡觉。我曾在莫瑞夜总会工作过,在那儿,我与约翰·刘易斯邂逅。他表面上对我很好,但暗中却想通过我找到史迪森。他吹嘘自己有很多钱,但我对他不感兴趣,我关心的是尽早从约翰尼的麻烦中解脱出来。他又说他可以叫律师帮助我,并邀请我到他家里。后来,我慢慢地被他套出了口中的秘密。原来,刘易斯是保守党的乔治·雷格派来的。在英国政界,乔治·雷格是位很有实力的“大人物”。我还以为刘易斯在帮助我,但后来发现他是要找到史迪森叛国的证据,甚至悄悄录下了我们的谈话。
我住在曼妮的家,我们开始谈论关于杰克的情况,曼妮说她也被杰克玩弄过。我还见到曼妮的未婚夫保罗,一位报社记者。保罗也对杰克的情况感兴趣。我说我有他写的情书,但我不愿伤害杰克,更不愿意将这段往事透露出来。他俩说,这可是个写书的好题材。后来,曼妮陪我到了报社办公室,主编马上拿出2000英镑给我,说是第一笔酬劳,其余部分将晚些时候支付。随后我把杰克给我的情书等物品统统交给了他们,并口述了内容情节。当时,我所从事的模特行业前途十分看好,但警察不断向我调查事件真相,好像我已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1987年2月6日,我和曼妮、保罗驾着车,悄无声息地逃出伦敦来到登弗尔。我们跨过了英吉利海峡在巴黎呆了数天,然后又到西班牙东部的一个小渔村住了下来。我们不知道告发的数名政要人物已全部被抓,伦敦舆论界开始哗然,“失踪的模特儿”这样的文章一时飞满伦敦大街小巷……有舆论认为,是杰克出钱让我销声匿迹的,更多的声音却是在问:“谁为失踪的模特儿负责?”有一天,在马德里的一家酒吧。一个美国人盯着我看了好半天,有些诧异地问:“你就是失踪的模特儿克丽斯蒂娜·吉勒?”他随手递给我一张报纸说,很多媒体都在谈论有关我和英国高官的丑闻。我从报上看见了杰克向议会作陈述的消息。
后来,在马德里,我与罗宾·德鲁瑞邂逅。他说希望当我的个人经理,要为我写一部传记,我当时经济陷入困境,听了当然很欢喜,就答应了他。在律师的帮助下,我们签订了协议,他打算付我35万英镑。于是,我开始口述,罗宾开始录音,他不停地要我述说过去,并不停地给我喝咖啡。书出版后有人想出高价买断版权,但被罗宾拒绝了,他表示要把我的经历拍成电影。
雕翎箭 据《世界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