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贾岩峰长春报道 杜伊笑了,在他被宣布下课后的两堂训练课上,杜伊笑得比以往他亲自带训练时的任何一次都多。足协赋予杜伊最新的角色是“顾问”,对于这个职务他并不陌生,早在朱广沪时代的国家队,足协就曾经委任他为朱家军的“顾问”。不过,尽管两个职务听起来名字相同,但是含金量和地位却大不同,那时候他只是兼职为“朱家军顾问”,本身是正牌的国奥主帅,那个顾问多少有些随时要“抢班夺权”的“嫌疑”,同时也是杜伊跟足协之间关系最为融洽的一个时期。
但现在杜伊是专职“顾问”了,这个位置是足协在迫于无奈情况下匆忙做出的决定,杜伊已经没有任何实权了,说好听点儿是退居二线,其实就是“下课”了。记得杜伊在两天前接受本报采访的时候曾经非常执着地表示他不愿意做“木偶人”,也就是不会做任人摆布的“傀儡”,然而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他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究竟他是为了钱而放弃了气节?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或许看完了下面与杜伊的这段对话,您会找到其中的答案。 我为什么要忧伤? 我是该痛苦还是快乐呢?我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够平和地对待这一切。现在的局面,对于大家来说,是一个最合适的解决方式。
《足球》:杜伊主教练,一切变化得也太快了!从主帅的位置上下来,您看不出任何的忧伤,反倒是很开心,因为您一直在笑……
杜伊:为什么我要忧伤呢?笑就一定代表快乐吗?其实有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最具有欺骗性的,特别是不能够完全地表达一个人最真实的想法。人忧伤往往是因为他做出的事情导致的后果让他无法承受,当他可以承受一切后果的时候,他就没有必要忧伤了。
表情未必代表内心?按照您的逻辑来说您的内心一定很痛苦了?您是否为自己昨天在训练场上的行为感到了后悔?或者说您后悔在这个时候失去了帅位?
你觉得呢?我是应该痛苦还是快乐呢?不同的人看法不一,其实我有时候也不是十分清楚我该痛苦还是高兴,我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够保持心态平和,也能够带给周围的人一种精神和心灵上的宁静,这也正是我选择今天这个位置的原因。要说后悔的话,我觉得在训练场上我的确说了一些不是十分职业的话,我作为一个职业教练,不该把个人情绪波及给队员,尤其是不该说一些要把他们累趴下的话,我并不是想要真的伤害他们……至于现在我所处的位置和在队里的职务,我倒谈不上后悔,也许现在的这个局面,对于各方来说都是一个最为合适的解决方式。 我现在不是傀儡
我不认为自己现在是什么傀儡,最重要的是不要伤害到队员们。
您不是说了吗?您并不希望做傀儡?但是您为什么食言了?您坚定的态度是不是因为经济因素而变得软了?
我不认为自己现在是什么傀儡,因为我并不参与队伍的训练和比赛指挥权,至于成绩我也无法像过去那样履行承诺了。我不能否认经济因素在这件事情中的重要性,但肯定不是最重要的主导因素。我是觉得,事态再这样发展下去,受到伤害最大的不是别人,正是队里的球员们。
您觉得您的下课,会对球员带来什么影响?
不管是媒体、还是足协、甚至包括我这个口口声声说过最爱球员的教练,在有某种工作上需要或者情绪失控的时候,多少都会把球员们给牵扯进来,多少都对他们的精神和心灵上带来过一些不必要的伤害。有些媒体可能会不停地追问他们对我的看法,对我训练是否认同,在我没有做顾问之前我曾经颁布过一条禁令,就是禁止队员随便接受采访,因为我担心他们会被卷入到这个复杂的争论漩涡中去,从而影响他们的心态,所以我要求所有采访必须通过新闻官。现在的我虽然退下来了,但是我依然希望记者们要本着一种爱护每个球员不要让他们左右为难的心态去对待他们,而我,再也不会跟他们说一些气话了,我之所以选择了做顾问继续跟着队伍备战而不离开,就是不希望事态进一步扩大,从而影响队伍的正常备战工作。这些球员们太辛苦了,他们身体累,精神压力更大,而奥运会是多么珍贵和一生一次的梦想,剥夺了他们认真备战的权力无异于谋杀。为了有一个安定团结的局面,为了让中国足球能够在奥运会上有一个圆梦的机会,我愿意放弃自己个人的感受,跟队伍一起,共同维持这个局面,直到奥运会打完为止。 我不想成为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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