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人宋师傅向记者指认案发现场。
这是有关部门提供的刘丹暂住登记资料上的照片。
21岁女孩被追求者杀害分尸后抛入河中,其遗骨日前被一名清洁工偶然发现。当地居民说,这是发生在慈溪的又一起“白骨案”
本报记者 杨绪忠 通讯员 仝永涛 俞建康
16个月前,年仅21岁的四川女孩刘丹失踪了,谁也没想到,原来她竟惨遭毒手,被一个同乡男孩杀死,并被残忍地分尸抛进河里。一个青春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化成了含冤的白骨沉入河底。本月中旬,犯罪嫌疑人杨某被慈溪市人民检察院依法批准逮捕。前天,记者前往慈溪市匡堰镇,探访这一案件的真相。
河道惊现头盖骨
前天下午,在匡堰镇高家村一条叫“徐家江”的小河旁,58岁的宋师傅提起一个多月前的意外发现,仍然心有余悸。他清楚地记得,当时他和镇环卫所的罗师傅等5人用铁耙清理河道里的水草。几个人忙活了好几天,一边清理杂草,一边将捞上来的垃圾堆在岸边。10月7日这天天气晴朗,他们正要将这些杂草和垃圾搬运装车时,一个非常破旧、长约40厘米的红色旅行袋显露出来,袋子破了,掉出一堆东西。
“骨头,人的骨头!这不是人的头盖骨吗?”罗师傅惊叫起来。一群人赶紧拨打“110”报警。
被害女孩来自四川
高家村河道里发现白骨的消息立即在当地广为传播,引起了慈溪警方的高度关注。办案民警立即投入到现场勘验和线索搜寻工作之中。
住在河道西岸的徐先生告诉记者,他给警方提供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去年3月份,有个叫刘丹的四川姑娘曾在他家租住;约在7月底,刘丹突然不见了踪影,并欠下了房租,而煤气罐、被子等物品遗落在自己家中。民警迅速查出四川姑娘的身份资料:刘丹,1986年9月出生,四川武胜人。
刘丹从去年7月底离开租住房后,工厂的同事及她的家人均与她失去联系。莫非刘丹就是遇害人?警方及时联系刘丹的家人,并对刘丹的父亲和发现的遗骨进行对比鉴定。三天后,鉴定结论显示:死者系女性,与刘丹的父亲存在血缘关系。
杀人嫌犯很快落网
死者身份查明后,警方围绕刘丹生前好友及同事迅速展开侦查工作。
据了解,当年刚满20岁的刘丹在慈溪匡堰镇一家火花塞厂上班,同为四川老乡的小伙子杨某经常找机会接近刘丹,嘘寒问暖。但据刘丹好友介绍,刘丹已有一个心仪的男孩,在广州打工,因此并不喜欢杨某。另据刘丹暂住房主人徐先生回忆,他最后一次见到刘丹好像是在晚上,当时刘丹和一个20岁左右的小伙子在一起。其间两人发生了争吵,刘丹哭声很大,徐先生还过去劝了他们几句。后来,吵闹声停止,徐先生便以为他们和解了,没再留意。
根据这些线索,警方继续调查后发现,自刘丹失踪后,杨某也很快离开了慈溪,去向不明。警方随后将杨某列为本案嫌疑人之一。10月31日,警方在广州抓获杨某。杨某对自己的杀人事实供认不讳。至此,案情得以大白于天下。
因爱生恨动了杀机
据杨某向警方的供述,2007年7月23日晚,一直苦苦追求刘丹的杨某又一次来到刘丹位于高家村的租住房里玩。两人玩笑之间,杨某故意把刘丹的钥匙丢到了靠墙的柜子后面。
刘丹让杨某去捡,杨某开玩笑故意不捡,生气的刘丹本来心情就不好,因此大哭起来,还踢了杨某一下,并拿起一把扫帚追打杨某。
看到刘丹无情而憎恨的眼神,杨某觉得自己平时对她的一往情深全白费了,心生绝望,就产生了杀死刘丹的念头。他将刘丹推倒在床,用手卡住她的脖子。杨某说,当时刘丹面色青紫,表情痛苦,好像快要死了,自己心里很难受,于是就松开了双手。
不久,刘丹缓过气来,后竟摸索着拿起一把菜刀欲反抗。杨某终于狠下心来,夺过菜刀,左手拉住她的头发,膝盖顶住其后背,右手用力去切割她的脖子,直到将她杀死。
随后,杨某残忍地割下刘丹的头部、胳膊和大腿,并花一个多小时剔下躯体上的肉,然后塞进距离租住房20余米外的河道淤泥中;接着又将骨头装进一个旅行袋,抛至河中央……回头将房间清理干净。
作案后,杨某辞去工作,远走他乡。
女儿冤魂何以告慰?
死者刘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孩子呢?
刘丹生前暂住房的邻居吴某告诉记者,刘丹是个很文静的女孩子,不太爱说话,晚上经常跑到她家看电视,还会帮她抱小孩。
刘丹的一名工友回忆说,她性格文静,是个很会帮朋友解忧的热心人,正因为如此,刘丹赢得了工厂里很多小伙子的爱慕;杨某是追求她最热烈的一个,两人平时也在一起玩,但并没有确立恋爱关系,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匪夷所思。
在采访中,记者了解到刘丹的父亲也暂住在高家村,就赶去采访,但没有遇上。昨天下午,刘丹父亲根据记者留下的名片,给记者打来电话,声音沙哑地讲述着内心的痛苦。他说,在刘丹一岁时,他就和妻子离了婚,刘丹由他抚养成人。女儿一直比较自立,在厂里打工。去年年初,她提出要独立在外租房住。考虑到女儿比较懂事,他就同意了。由于自己后来再婚,又忙于生计,对女儿照顾不周。刘丹不见了之后,他开始还以为女儿出走了,一直在四处寻找,但始终没有下落。案发后的这段时间,他心里充满对女儿的愧疚。他希望政府一定要依法严惩凶手,以告慰女儿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