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联丰玫瑰苑的王先生这几天被恼人的蚊子“盯”上了,一到夜里就被骚扰,最多的时候身上被咬起过十几个包。“家里装了纱窗,点了蚊香都不管用,每天晚上还是有很多蚊子在眼前飞舞,真不知道这些蚊子是从哪里钻进来的。”
这并非只是王先生一个人的感觉。前几天,家住联丰新村的吴大妈本想到小区花园里转转,结果进去没多久就被蚊子“赶”了出来。吴大妈愤愤地说:“今年这蚊子比老虎还凶呢。”
据《新闻晨报》报道,上海近期自然界蚊虫孳生阳性率(衡量蚊虫密度的一个重要指标)达到3%以上,而去年同期只有2%左右。该市疾控中心的有关专家表示,今夏蚊子密度要比往年高,如果防治不力,今夏将是蚊子“大年”。
宁波离上海不远,在这个高温的季节,蚊虫肆虐的直观感受似乎又在不断印证今年是蚊子大年的说法。那么,今年宁波的蚊子到底有没有疯狂增多?哪种驱蚊方法又是最有效的呢?
记者梅薇
一个人20年的战蚊经历
每年的六七月份,是蚊子的黄金时节。在这场夏季的保卫战中,我们不得不使出十八般武艺,誓将战斗进行到底。31岁的林岳智说,如果打从他记事开始算起,那么他经历的二十几个夏天,加起来就是一部和蚊子的斗争史。
战蚊之怀旧版
林岳智小时候住在惊驾路一带,“那时候我们家附近是一大块农田,蚊子特别多。”
每年一入夏,林岳智两条肥嘟嘟的小腿上,就星星点点地布满了小红斑,像极了两根豆沙棒冰,于是,经常有人拿“豆沙棒冰”取笑他。
也正因为经历过这样的苦楚,林岳智从小就积累了许多与蚊虫作战的经验。“那时候,与蚊子斗智斗勇,是夏季夜晚家家户户必做之事。有几家人联合作战的,也有一家人单兵作战的。方式嘛,也是多种多样。”
林岳智至今还记得这样的场景:天一黑,几个男人就光着膀子,神情泰然地在院子里坐定,这招美其名曰“诱蚊”。没一会儿,蚊子们就成群结队地跟轰炸机似的朝着“食物”飞奔而来。眼见着“敌方”踏入了陷阱,几个女人就端着武器——涂了肥皂水的脸盆现身了。她们个个犹如猛张飞,拿着脸盆四处乱挥。“我们几个小孩也跑去凑热闹。拿着涂了肥皂水的搪瓷碗,跟在大人后面跑。这招还挺灵的,每次看到粘在碗壁上密密麻麻的蚊子尸体,我心里还忍不住要咒骂一番:活该,看你还咬不咬人!
那时候,林岳智的父亲也经常加入“蚊饵”行列。“他就跟我母亲开玩笑:你看看,做男人多难啊,冬天要焐被子,夏天要引蚊子。”
除了脸盆,艾草也是当时必备的灭蚊武器。吃过晚饭,就有人在家门口烧起卷成卷的艾草,只是浓浓的烟雾在熏跑蚊子的同时也能把人熏得够呛。
“其实这一招只对成群的蚊子管用,但总免不了有‘漏网之蚊’。而且久而久之,蚊子似乎适应了烟雾,于是每次总有几只强壮而胆大的蚊子,躲在暗处伺机而动,你一放松警惕,它们就扑上来猛咬几口。于是通常烧艾草的同时,我们不得不再点上几盘蚊香,那叫‘双保险’。”
出于对蚊子的极度仇恨,林岳智童年时常干一件事:手里拿着点燃的蚊香去和蚊子‘套近乎’,“蚊子停哪我就往哪放烟,搞得它们个个都‘闻烟丧胆’。”
战蚊之现代版
一晃,许多年过去了,但林岳智与蚊子的战争依然在年复一年进行中。
林岳智说,有个驱蚊的笑话:如何隔离开蚊子?蚊帐;如何赶走蚊子?吹风;如何弄死蚊子?给自己一巴掌。“唉,尽管时代在进步,但人在蚊子面前还是显得无可奈何啊。”
现在林岳智住在常青藤小区,自打女儿出生后,这蚊子更是成了一家人同仇敌忾的大敌。“可能是楼层低吧,这可恶的蚊子总要到我们家做客。蚊子不在于多,而在于家里是否有蚊子,哪怕只有一只,也足以让我女儿受罪了。”
今年的蚊子似乎多了起来。前一阵子,女儿的脸上被咬起了两个大包,这可把林岳智的妻子心疼坏了,立马对林岳智下了指令:赶紧上超市买“武器”去!
购得电蚊香、灭蚊喷雾、电蚊拍、蚊帐,林岳智这个“灭蚊大使”就走马上任了。一到晚上,他就把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希望蚊子在白光下无处遁形。然后拿上电蚊拍,瞪大眼睛在房内四处巡视。可是这一招似乎并不管用,“蚊子这东西狡猾得很,开着灯难觅其踪影,可是一熄灯,‘嗡嗡’之声又响起来了。”
更绝的是,有一次,林岳智居然发现一只蚊子卡在了纱窗的网眼中央。可能是刚刚饱餐了一顿,肚子过于肥大,卡在那里进不得,出不去。林岳智看得哭笑不得,当即把它用两只手指捻死。
自从被家人冠上“灭蚊大使”的称号后,林岳智感觉责任重大。“我老婆说了,家里不允许有一只蚊子。”所以女儿身上一有几个包,或者家里一有“嗡嗡”声,林岳智就得上“战场”了,电蚊香、灭蚊喷雾、电蚊拍齐上阵,必要时还得来个徒手拍蚊。
想想和蚊子进行的真是一场持久的战争,时间是整个夏天,林岳智不由得感叹:“灭蚊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