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5日13点左右
地点:鼓楼步行街
人群中,一个看上去六七岁的小男孩,蓬头垢面,时不时趴在地上,做着怪异的动作。小男孩还用绳子吃力地拉着一名双腿残疾、躺在一块滑板上的男子,滑板上还捆绑着一个大音箱,正播放着励志歌曲。
他们俩各自拿着一个不锈钢脸盆,不断在向过往行人乞讨。不时有人往他们的小盆里施舍硬币,有的甚至掏出了10元、20元。仅10分钟左右,他们就收获了40多元。
时间:13点半至14点
地点:鼓楼步行街
开始沿街向每个小店乞讨。小男孩有时还会进店里向店主强行索要,遭到拒绝后,小男孩就会咒骂店主。渴了,小男孩就直接去副食店柜台拿矿泉水喝。
时间:16点10分
地点:鼓楼菜场
附近一月饼店的营业员拿了几块月饼给小男孩,遭到拒绝,看样子只要钱。营业员只好掏了几枚硬币把他们打发走了。
这时菜市场又冒出来两组乞丐。他们的打扮、装备完全一样。
时间:17点左右
地点:尚书街旁的弄堂
三组乞讨者聚在一起,一边抽烟,一边攀谈。看样子早就已经相识了,不久又各自散去。
时间:17点半至19点
地点:鼓楼菜市场
时值下班高峰期,这一带车水马龙,拥挤不堪,而他们似乎看中的就是这样的时机。尽管道路非常拥挤,他们偏偏横在道路中心。
过往车辆只好避让,鸣喇叭对他们来说也无济于事。只要车主给了钱,他们就会马上往路边靠,让出车道。不少司机只好往他们的脸盆里投钱。
时间:19点后
地点:鼓楼一带
沿街乞讨。一个下午,他们已讨到至少有三四百元。每隔一段时间,小男孩就会把自己脸盆里的钱倒进大人的脸盆,再用空的脸盆去讨要,而大人则会将钱整理好,装进音箱夹层的一个小布袋里。
20点10分,依然没有收工的迹象,试图进入鼓楼步行街乞讨,但遭到了执勤城管的阻止。小男孩嘴里嘟嚷着,甚至还主动上前挑衅,最后见无法进入只好悻悻地离去。
时间:21点30分
地点:中山公园旁
街上行人渐少,他们穿过鼓楼步行街,躲进了中山公园旁的一条小弄堂里。待收拾好东西后,小男孩迅速拉着残疾男子往解放北路跑。
路口停着一辆红色面包车,车牌是“豫”字头的,里面坐着3名男子。车内一名男子探出头来,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记者跟踪。让小男孩拉着残疾男子连忙跑开。
时间:21时50分
地点:原久久天桥处
残疾男子用手机打电话。不久,来了一辆红色电动三轮车,车上已经有了一组乞讨者。车上跳下一名男子,把他们和行乞工具一齐带上了车,便向中山西路方向疾驰而去。面包车尾随其后。
时间:22时10分左右
地点:天一家园
记者乘出租车跟踪到天一家园小区门口,三轮车藏到小区里去了。几分钟后,见三轮车出来了,记者乘坐的出租车又追了上去,结果被那辆红色面包车堵住。三轮车闯过路口的红灯之后不见了。
记者从位于中山立交桥的出租车出城检查站了解到,几分钟前,那辆三轮车开往了望春方向。
虽然记者最终没能查清这伙乞讨者的窝点,但从他们的乞讨过程来看,他们的背后肯定存在着一个幕后组织。在残疾和悲惨的外衣下,隐藏的极有可能是另外一副嘴脸。
记者程鑫实习生柯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