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钟抢光100个创可贴
9月25日上午7时,杭州钱江新城,彩排正式开始。一切都和巡游一致。彩衣、舞鞋、金伞,在蓝天艳阳的陪衬下格外醒目。走,停,转身,举手,抬腿,走……枯燥的动作反复地磨合着。有人的脸上刷刷地流汗,有人的脚步慢慢踉跄,一眼望不到头的马路,两边密密麻麻观看的群众,加上前后5000人的巡游队伍,第一天的强度便超出了预期。
累,痛,是回到驻地后喊出最多的两个字。很多人的脚上磨起了泡。“为保护队员的脚,第一天要求他们穿休闲鞋,但这么长的马路走下来,一半人脚上还是起泡了。”翁海斐有点担心,她反复嘱咐队员保护脚部,务必完成第二天的演出任务。
9月26日上午7点30分,排舞队伍在指定地点下车,准备统一集合拐入之江路飞云江路口。工作人员小余从车上拎下一个袋子,装着感冒药、退烧药、创可贴。她一喊:“谁要创可贴?”顷刻,24双纤纤玉手伸了过来,10分钟就把创可贴一抢而空了。留下她纳闷:这么快!
队员们撕开包装纸,站在街边,把鞋子除了下来。有的贴在脚后跟,小心翼翼地把新磨出的水泡覆盖起来。有的裹住脚趾,好让肿胀的肌肉与鞋底稍稍分开,一队员说:“这样走路就有感觉了。”有的褪去袜子,贴在脚踝边缘,一层嫩皮已经磨掉了:“贴着没多大用处,走路还是感觉疼,咬牙坚持一下吧。”
其实100个创可贴远远不够,不断有人向小余讨:“还有吗?”小余只能遗憾地摊手:预计不足,带得不够。
这些漂亮的姑娘们,尽管站在街边脱鞋子、粘创可贴、一瘸一拐喊脚痛艰难地走路,一旦进入正式的游行队伍,站到马路中央,她们的脸上便换成了光鲜妩媚的笑容,和身上的衣服相映成辉。谁也看不出,她们的脚底正隐隐作痛,或是水泡与鞋子又夹到了一起,一抽一抽痛得锥心。
实际巡游中,原定3公里长的路程,加上飞云江路口、望江东路口两端,加起来超过了5公里。夹道观看的群众不断呼喊:“美女啊!”“宁波姑娘,跳一个。”她们便停下来,有节奏地表演:挥手,转伞,舞动。无数的相机对准宝蓝色的靓丽身姿,咔嚓声、掌声不绝于耳。场外小跑跟随的工作人员担心着:能否坚持住,该死的舞鞋和超长的路途。幸好,全程都平平安安地过来了。
挪到停车场后,所有的演员差不多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们说:“真的连再走一步都不能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劲撑完全程。”
逼夫练舞:丈夫差点哭出来
38岁的谢成、28岁的金竹君夫妇是排舞队内惟一一对下场共舞的恩爱夫妻。金竹君的职业是教师,谢成是港务局一名技术主管。两人因舞相识,因舞结缘,又为舞双双出力。
谢成在场下,既能挺直腰板,像模像样做起潇洒优美的姿势,又喜欢对舞蹈的编排、动作、节奏提出一定的见解。而这一切,都是好强的妻子“逼”出来的。
金竹君是排舞队公认最认真、最努力的队员。她的正职是教师,跳舞是业余爱好。然而,一旦参与了社区舞蹈队的建设并把排舞跳到了大庭广众下,她付出了不为人知的艰辛。
“排舞,一整套动作要向四个方向重复跳,说简单很简单,要跳出神韵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2007年起,金竹君每晚在家中坚持练舞到晚上11点。她从网上下载舞蹈资料反复琢磨,自我积累:拉丁舞,古典舞,打好基础。这期间,丈夫包揽了所有的家务,全力支持妻子。
招宝山街道文化站布置《甬城之爱》的任务时,需要8名男演员,相当难找。金竹君就大力推荐了自己的丈夫。谢成对妻子说:“年轻的时候跳过拉丁舞,结婚后身子骨有点硬了。但为了支持你,我豁出去了。”平日是单位一名技术好手的谢成,一旦接受了妻子的指挥棒,才知道“男儿有泪也要弹。”一周3~4次,每次1小时,舞步、节拍、脚姿,金竹君的要求严而又严。
“练舞的时间,都安排在做完了本职、忙完了家务、安顿了女儿后。有时快半夜了被老婆从床上拖起来,我想哭的心都有。”谢成说。
经过一段时间的强化训练,谢成这个放下舞蹈好几年的男人,一入场就让队员们夸赞起来:“老大哥真像回事。”
和谢成、金竹君一样的故事有很多。他们争着相互诉说:刚下夜班的人,不吃早点参加排练。主动带新队员开小灶。揣摩老师的节奏,自己修改,拿到排练场实践……点点滴滴,都化作激情,汇聚在舞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