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老旧的木船,两根竹篙,三两个筛网,一张网,就是绍兴人老许在余姚营生的全部家当。他靠什么生活?捕螺蛳!这一捕,不知不觉已过了整整20年。
能碰上老许,需要一点运气,他每天的行程不太固定,经常是沿着姚江走。白天到处走,晚上,他就摇着船开进自己的港湾——丰山桥下的水面,记者也是在这里,和他聊上了天。
他不肯说自己的名字,只是说姓许,老家在绍兴,47岁,妻子和儿子都在绍兴。19岁那年,他外出打工来到余姚,东家做做西家做做,因为没手艺,赚不到钱。绍兴是水泽之乡,在老家时,夏季他就下河摸螺蛳吃。老许一下子想到,这不用学艺,还能养活自己,是条路。20年前,他用全部的积蓄买了这条船,做了一张捕捞证,开始了在姚江上捕螺蛳。
当时专职捕螺蛳的人不多,老许说最多的也就三四十人,不过因为生活清苦,也赚不到大钱,很多人都转行了,到现在为止,只有他和另一名老乡仍在坚守。
老许的工作每天都要进行,因为吃睡都在船上,他醒了就弄点泡饭吃,饱了就开始干活。螺蛳对栖息的环境要求比较高,喜欢冬暖夏凉、底土柔软、水中饵料丰富的水域,因此,老许只能去寻找水质比较好的地方。夏季的时候螺蛳多一点,冬季,就少多了,因为到了一定的温度,螺蛳也是要冬眠的。得益于姚江水质还清澈,只要他出门,多少总能捕捞到一点,有时候一天一二十公斤,有时候四五十公斤,最多的一天老许网到了100多公斤螺蛳,高兴的他晚上还给自己加了菜。
干活是辛苦的,不过老许挺知足,每到晚上,他就烧两碗小菜,温一壶老酒,因为没有电视,也没人相伴,他就看着两岸的灯火入眠。
老许没有抱怨,他说,捕螺蛳就是他的职业,要歇业,只有等到船破的那一天。
通讯员 刘文治 宁波晚报记者 袁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