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张亚琴到舟山沈家门演出,突然发起高烧,徒弟们都劝她不要上台表演,可张亚琴却说:“票子都卖出去了不上台不是骗了观众吗?我们这一行只要舞台不着火,都要唱!”就这样,她白天吊盐水,晚上唱书,愣是坚持到了最后。
瞒着徒弟,偷着演出“过过瘾”
退休前,张亚琴和她的曲艺队一年有280多场演出,每次一去演出就是十天半个月,从宁波到温州、台州、舟山,山里乡间,海岛农村都留下过她的声音。
刚退休那几年,张亚琴依旧保持着每年200多场的“高强度”演出频率。直到近两年,80多岁的张亚琴才因身体缘故减少了演出场次,但她仍然没有离开她钟爱一辈子的蛟川走书舞台。2005年,70多岁的张亚琴参加了镇海区“农家乐系列活动”专场演出;2006年张亚琴亮相宁波市曲艺大会串;2007年指导后辈排演反映镇海海防历史题材的蛟川走书《炮魂》参加省第三届曲艺新作大赛;2008年她参加了镇海区曲艺戏剧家协会文艺下乡活动;今年国庆前夕,参加庆国庆社区演出……“去年我还演了88场呢,可今年才演了40几场。”80多岁的张亚琴似乎还嫌自己演得不够。
说起演出,张亚琴还有一个令人忍俊不禁的小故事。去年有人想请张亚琴去演出,可家里人考虑到她年事已高不同意她去。张亚琴就打电话给徒弟江亚华,没想到徒弟一听也是一口否决:“老师,你身体不好,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啊!”张亚琴只好在电话里应承徒弟,可一转头自己却偷着去演出。几天后,徒弟江亚华得知,“生气”地问张亚琴“怎么回事”。张亚琴倒是实话实说:“哎!没办法,老是想去演演,开心开心。”
诲人不倦,要把走书传承下去
张亚琴现在有13个正式拜师的徒弟。她给徒弟们的印象是“十分严格”。镇海区曲艺戏剧家协会主席汪文娟早年跟随张亚琴学唱蛟川走书,“每天早上5点起床,学扬琴,学唱腔,学书目,表演上学生旦净末丑,张老师是逐句逐段、不厌其烦地教。”
现在,最让张亚琴放心不下的是蛟川走书的传承问题。蛟川走书最繁盛的时期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那时活跃在镇海、北仑的走书艺人有二十余人,加上乐队演奏等,共有四五十人。走书艺人在镇海、鄞县、舟山等地影响很大。除了播种、收割这一年中最忙的一两个月,走书几乎天天晚上在农村操场响起。上世纪80年代初是蛟川走书又一个鼎盛时期,1980年镇海县民间艺人管理小组成立,有各种演唱组42个,艺人上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