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舱低矮,装卸货必须弯腰蹲身,劳动强度非常大。(记者 余建文 摄)
人物简介:唐运生,48岁,在栎社国际机场货站公司装卸部从事装卸工作6年。
流火的7月,机场停机坪地面温度可达60摄氏度,几乎能“煎鸡蛋”。挥汗如雨的季节,对每一名地勤保障人员是巨大的考验,其中,装卸工是最累最苦的。
记者体验:跟上传送带不容易
7月12日上午11时,记者来到栎社国际机场货站公司。装卸工唐运生正在喝水,他的工作服已湿透,紧贴在身上。前一个小时,老唐和工友连着装卸了两个航班的货物,趁航班间隙时,小歇一下。
11时10分,一架成都飞来的飞机落地。两架传送带迅速搭上飞机,老唐和工友爬进货舱,开始卸货。因为记者不能进入货舱,就在下面“打下手”,把传动带传过来的货物搬到行李车上。传送带的速度很快,每一两秒钟就有一件行李到了眼前,记者接连搬了十几件,就感觉两臂酸麻,跟不上节奏了。边上装卸工老刘笑道:“这种体力活,你们读书人吃不消的。”
飞机货舱只有1.3米高,老唐和同伴半蹲着身子卸货,越到后面货物放置得越深,要弯腰把货拖出来,再搬到传送带上,很是费力。
8分钟后,第一车行李装满,前往供旅客提取的转盘。装卸部的周科长说,按民航总局规定,飞机到港舱门开启后,在15分钟内将旅客的第一件行李送到行李转盘上,而栎社机场现在可提前至10分钟。
卸完货,马上就要装货,因为飞机接着就要飞往武汉。先是货物,然后再上旅客的行李。货物大小、形状各异,眼下托运的水果很多,每箱有近10公斤重。老唐他们依次将货物整齐放好。
这架航班前后装卸货费时约半小时,从货舱下来后,老唐已是一脸汗水。
说句心里话:我做装卸工挺合适
栎社机场目前有两组装卸工,每组25个人,干一天休息一天。48岁的唐运生家住鄞州石碶东阳村。6年前,家里的耕地被国家征用后,他从农民变成了机场装卸工。因为工作负责细致,如今老唐还当上了组长。
“我文化低,就是有把子力气,干装卸挺合适。”老唐说。然而,在机场干装卸还有很多讲究的,不容有失。货物的标签上都是英文,当初为记熟机场三字英文代码,老唐背了差不多一个月,什么货物装前舱、后舱,位置怎么放,怎么保持飞机配重,都有规范要求。
装卸工工作时间很长,从早上6时多一直到晚上12时最后一个航班结束,中间还有3个高峰时段。老唐说,有时几个航班一起来,装卸工就像“打仗”一样,根本没歇的功夫。
据悉,目前栎社机场每天有60个航班,货运日吞吐量约250吨,90%以上经人工装卸。据此推算,每个装卸工每天抓提的货物有近10吨之重,堪称“大力水手”!
老唐说,这几年机场航班多了,装卸量也上去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货物见过不少。上次他和工友们一起,把一头海豚搬下货舱,“还卸过体形硕大的藏獒,感觉怕怕的。”
“装上我们的诚信,卸下货主的担忧”,这是装卸工的工作准则。让老唐最欣慰的是,几年来,他的班组几乎没出现过差错。
夏日梦想:希望儿子能上好大学
机场的装卸工普遍40岁左右,本地、外地的各占一半,都住在机场附近的村子里。和老唐一样,多数装卸工是农民出身。
这几年,装卸工工作条件和待遇逐步改善,平均年收入有4万余元,像高温季节防暑工作做得很全面。老唐说,希望他和伙伴的工作能得到更多人的尊重。此外,到宁波的大飞机越多越好,飞机越大,货舱就越宽敞,不用低头弯腰费力干活。
眼下,老唐最大的心愿是儿子考上一所好大学。儿子在鄞州一所重点高中读书,今年参加高考,发挥不太好,刚刚上一本分数线。老唐希望儿子学业有成,将来有个好前途,“我再苦些也心甘。”
宁波日报记者 余建文 通讯员 陈 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