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中的富师傅。(见习记者 黄丽娟 摄)
人物简介:富林昌,宁波慈溪人,47岁,赶海已有30多年历史。
有首儿歌这样唱道,“松软软的海滩呀,金黄黄的沙,赶海的小姑娘光着小脚丫,珊瑚礁上捡起一枚海螺,抓住水洼里一只对虾……”现实中的赶海人可没这么轻松,赶海是为了讨生活,其间还伴随着风险。
记者体验:在泥涂里跋涉
7月31日大清早,记者来到慈溪周巷的西三码头。在熹微的晨光下,远处的滩涂显得空茫而寂寥,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海腥味儿。
6点30分左右,记者跟随富师傅开始了当日的赶海。富师傅头戴草帽,身穿一件长袖上衣与一条短裤,携带的“装备”只是一副扁担和一个塑料筐,筐里装了一瓶水、一个小甜瓜和一些网兜。快步走到海边,一片退潮后的茫茫滩涂展现在眼前。这时,已有一些赶海人星星点点地散落其间。
还未等记者做好准备,富师傅已快步踏入滩涂,熟门熟路地往海上走去。记者小心翼翼地用脚轻踩泥滩,发现这些泥滩不仅松软而且滑溜。记者没走两步,一个踉跄,险些滑倒。富师傅回头一看乐了:“你没有走习惯,很容易滑倒,要不还是回去吧。”
记者硬着头皮,跟着富师傅的脚印深一步浅一步地上去,可再怎么努力,与富师傅的距离还是越拉越远。
走了大概20分钟,富师傅到了头天涨潮前就已放好笼子的地方,把困在笼子里的虾鱼和螃蟹倒进筐里。然后再将笼子整理好放回原处,等第二天再来收。
等记者赶到时,富师傅已经往第二个笼子进发了,“我还要走十多公里路呢。等太阳完全升起来后,会非常热;海水蒸发成盐后,太阳照射在盐上又反射到我们身上。”富师傅一身黝黑的皮肤,似乎就是明证。
一个上午,富师傅收了50多个笼子,一个来回,在泥滩里跋涉了20多公里路。10时左右,富师傅全身湿透,满身泥泞地挑着25公斤左右的虾鱼与螃蟹艰难地从滩涂上走来。
说句心里话:平安就是福
富师傅已经赶了30多年海,对这一片海域非常熟悉,但偶尔也会有“失足”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踩到一块沼泽地,整个人陷进泥浆里,一直到了肩部,最后总算脱身。”身高有一米八多的富师傅如是说。
除了滩涂本身的恶劣环境,天气也是造成危险的重要因素。“有时人已经走到海上,突然下起雨来,或者台风突然来袭,太危险了,只能听天由命。”大雾天对于赶海人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海面上一旦起雾,根本无法分辨出东南西北,所以我们一般会随身带指南针。”富师傅说,他们赶海人特别关注天气预报。
夏日梦想:挣钱为儿子娶亲
富师傅有一个儿子,已经参加工作。但是为人父母的,在生活的各个阶段总能找到为孩子奔波的理由。
“我都这把年纪了,能有什么梦想呢,主要想为孩子积点钱,让他早点娶亲成家。”
宁波日报见习记者黄丽娟 通讯员施建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