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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科齐写书自爆与希拉克恩怨
稿源: 《新快报》  | 2007-12-05 14:41:46

萨科齐与胡锦涛
  在法国总统萨科齐刚刚结束就任后对中国的首次访问之际,他的自传《见证》中文版上月也正式出版发行。该书被称作是“一本将萨科齐送上总统宝座的书”,萨科齐在书中讲述了自己30多年的心路历程,对与希拉克总统的恩怨、与前妻塞西莉娅的第一次婚变等首次做了完整披露。本版摘自该书部分章节。

  

  ●推选理由2007年5月7日,法国总统选举结果公布,尼古拉·萨科齐赢得大选。

  美国报刊把萨科齐比喻为“金霸王电池”广告里那只永不疲倦的小兔子可谓恰如其分,这可以从他上台后马不停蹄地奔走于国际舞台窥见一斑:访问德国,抛出《欧盟宪法》简化版,重启欧盟谈判;出席八国峰会,首次亮相全世界;以私人身份前往美国度假,大秀胸肌;访问中国,带回200亿欧元订单;在“保加利亚护士”事件中,两次派前“第一夫人”前往利比亚,顺利带回人质,风头一时无俩……而在国内,他大刀阔斧的改革则在年末引发了法国最大规模的罢工潮,萨科齐遭遇上台以来最严峻的考验。

  可以说,萨科齐具备了成为一颗政治新星所应有的各种要素:精力充沛、超级自信、不屈不挠,每个毛孔里都装着雄心壮志。当然还包括他的私生活:10月,他的妻子塞西莉娅宣布与他离婚,萨科齐成为法国首位在任期间离异的总统。

  在未来的日子里,这颗政坛新星将如何成长为一颗夺目的巨星,我们将拭目以待。

  就我遥远的记忆所及,我永远都有行动的意愿。在我的思想里,语言、思想和交流只有在其能够和特别便利行动的条件下才有积极意义。改变日常生活,使不可能变成可能,找到行动的余地,所有这些都永远使我激动不已。正是为了这种行动,由于这种行动和通过这种行动,我早年就投身于履行责任和征服权力之中——投身于征服这种被人们泛泛地称之为“权力”的东西之中。

  对我来说,搞政治不是一种家庭传统,甚至一切都本应使我远离政治:我既无社会关系,也无财产;我不是公务员;我有萨科齐这样一个姓:它具有那种外国语音的组合,本应说服不止一个人去隐姓埋名,而不是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从事过律师的职业,我热爱律师这个职业。此外,这种职业还使我感到安逸——一种由于相信自己掌握一门手艺而拥有的安逸。假如不干这个职业,那我就永远都不能承受自己在30年政治生涯中所遭到的风险。我应当把自己为了当自由人所需要的独立性归功于律师职业。当一个人知道自己“职业前途”的成就时,他对别人说“不”就变得很容易了。

  曾记得,在我不满15岁时,政治已经像磁铁一样吸引了我的全部兴趣和志愿。当时,我并未做出将来搞政治的选择。我也从未想过“我想搞政治”,或者“怎样去搞政治”。但是,对政治发生兴趣这件事却来得既明确,又势不可挡。所以,我从未真的想要解释其原因,也从未真的竭力去做解释。在我的记忆中,不曾有哪一次会见、哪一个事件或者哪一次阅读,在我对政治发生兴趣的方向中起过决定性作用。我在自己的心灵深处不让这种记忆得到完成——如果让这种记忆完成,那就会改变自己的看法。无疑,也是由于这个缘故,我对政治的热情已经永远把我的记忆席卷而去了。

  不过,在我的整个志向之谜中,青少年的岁月是必定要留下一些痕迹的。我认为,假如现在重现自己的人生经历——而这种经历强调我今天的实际情况,胜于我在童年和青少年时代的生活情况,那是假的。同样,硬说任何事情和任何人都没有在我志向的成熟中起到重要作用,那也是假的。

  毫无疑问,我作为移民之子的事实是起到作用的:从我父亲那里算起,我是第一代移民之子,在发生雅尔塔协定瓜分世界的悲剧之后,我父亲从匈牙利移民到了法国;从我母亲那里算起,我是第二代移民之子,我的外祖父是一位原籍希腊萨洛尼克的犹太人。回想20世纪60年代的法兰西,它正全力以赴地实行现代化和发展经济,那时当一个移民之子无疑比今天更加容易。然而,我们热爱法兰西。对我们来说,热爱法兰西不是一项债务,而是一项义务。在我的童年时代,我都是骑在外祖父的脖子上,始终怀着一种着迷和激动的心情,孜孜不倦地观看11月11日“一战停战协定纪念日”和7月14日国庆节的游行。在我们的脑海里,从未出现过批评法兰西的念头。如果任何志向像米歇尔·图尼埃(注:法国著名作家,1970年因小说《恺木王》获龚古尔奖)有一天所说的那样,都是从赞赏开始,那我就应该谈论戴高乐将军,而且还要更多地谈论戴高乐主义。记得1968年5月事件爆发之后,因为我年纪太小,所以家里不让我参加在5月31日举行的支持戴高乐将军的大游行。但是,在1970年11月12日这个戴高乐将军的葬礼之日,我像成千上万名怀有同样念想的法国人一样,在巴黎凯旋门下向这位伟人敬献了一朵鲜花。戴高乐主义超越了法国所有的政治和社会分野,将来自各种家庭出身和各种社会阶级的千千万万名法国人联合起来,联合在“法兰西的某种观念”之中,联合在一种对法兰西实行现代化和社会改造的意愿之中。

  在我看来,政治是同人民一道,在既不反对人民、也不在人民缺席的情况下实行的,所以它胜过其他任何行动和承诺形式。正是在1968年,在人民热烈支持戴高乐主义的联合中,我有了第一次政治经验,并且从中汲取了力量,证实我投身于政治并未搞错。我热爱人们。我喜欢同人们进行会见、交流思想和分享集体的激情。我喜欢那种开展共同活动、走向共同目标的思想。我知道,这是唯一的行动方式,否则我们将一事无成。

  我喜欢说服人。对我来说,如果政治不确定其给千百万人带来希望的目标,那它就毫无意义。

  最后,我从小就已相信,谁要是不建设未来,谁就注定要深受其害。众所周知,我不怀念自己的童年时代,这已不是一个秘密。曾几何时,我是那样迫不及待地等待着长大成人,做一个自由人。后来,我终于变成了自由人。这样,我的脑海里萦绕着一个念想:要像那种懂得未来的希望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人一样,精力充沛地去经历现代的生活。

  Construire(建设)同Aimer(热爱)一道,是法语中最美的词汇之一。法国人正在建设他们的家园、他们的生活、他们的家庭、他们家庭的幸福,有时也建设他们国家的幸福。法国人满怀激情地热爱自己的家庭、热爱自己的祖国。这是一种时时刻刻都存在的关注和力量。因此,永远不要停步,更不要放弃或者认输。在这胜昔的今日,我怎能忘记“建设”一词呢?何况破坏是那样迅速地来到我们身边,无论在私生活方面,还是在公共生活方面。

  我认为,建设就是行动,但这是一种努力思考和从长计议的行动。建设就是实干,但这是为一项计划服务的实干。有太多的法国政治领导人不再抱有幻想,因为他们不再相信自己有变革未来的能力。他们把幻想同预卜混为一谈。他们认为法国人要求他们预言将来——法国人则要求他们创造将来。我认为,政治的作用就是要提出一个未来的建议,并使这个建议能够实现。因此,我献身于此。因此,我还相信自己的意志。因此,在我眼里,这就是证明我要问鼎爱丽舍宫是正确想法的理由。那么,这种想法是否建设法兰西和热爱法兰西呢?是的,建设和热爱可以是一个承诺。在我看来,这就是一种人生。这就是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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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胡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