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担任三年卫生院院长后,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坐诊、骑摩托车出诊,指挥、抢救他一肩挑,就连外出开会也总是匆匆来回;整个卫生院医疗安全、业务收入等诸多压力,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想调下山歇歇,甚至在心里拟好了调离申请,准备在合适的时候向领导提出来。
但是,一个意外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
那天下午,沈功锵正在东钱湖开会,接到麻叉自然村一个村民的求助电话。她家中60多岁的公公卧床多天,小便解不出,肚胀难忍。沈功锵开完会,顾不上吃晚饭,就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杖锡。没料到,紧赶慢赶还是晚了,村民家中设起了灵堂,老人已经过世了。
沈功锵感到从未有过的悔恨。他在心中把自己骂了好几回:杖锡的乡亲还是太缺医少药了!而你还想着要走!
这件事让沈功锵义无反顾地选择留守。
在担任院长的18个年头里,他只有两次下山过年,外出开会在外住宿只有三次,以院为家,守在大山里。
2003年忙完送走农保体检的最后一批乡亲,沈功锵下山参加执业医师体检。这次体检查出了他半年来身体乏力的原因———乙肝。可住院20多天后,他如常开始了门诊和上门服务。
看着头发花白的父亲在大山里操劳,大学毕业后做外贸的儿子一次次劝他下山团聚。
山里的人口越迁越少,常住的只有1300多人;大山里越来越冷清,夜晚只闻零星的犬吠。除了上网浏览新闻,找人打牌都难;但再寂寞也得守在卫生院里,接到电话就得随时出诊,因为他维系的是乡亲的生命,这副担子很重。
“有阿锵在,阿拉就放心了。”朴实的山民说。他的坚守换来了乡亲的健康。
“我要是下山了,那1300多乡亲看病怎么办?”沈功锵时常念叨。
陆国咪深知他,去年12月主动找他谈了次话,说:“阿锵,整个局班子感谢你长年留守大山。局里正在物色人选接替你。”
“组织叫我留多久,我就留多久。”沈功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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