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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改编·引进——日益繁荣的宁波戏剧一瞥

http://www.cnnb.com.cn  中国宁波网   2013年12月21日 09:00   【 】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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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改编·引进———日益繁荣的宁波戏剧一瞥

  图为《青蛇》在宁波大剧院首演的剧照。

  (周建平摄)

  原创·改编·引进———日益繁荣的宁波戏剧一瞥

  图为《安娣》在宁波逸夫剧院首演情景。(周建平摄)

  大命运 小悲剧

  ———越剧《探春》改编的得与失

  赵淑萍

  余姚市艺术剧院推出了新编越剧《探春》,在舞台上展示了一个全新的形象。

  贾府的三小姐探春,聪敏能干,知书达理,有男儿般的胸襟抱负,大厦将倾时一度想力挽狂澜,但是,随着大家族的没落,她这个庶出的女儿最终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远嫁海疆。这是一个有个性、有光彩又存在一定认识空间的人物。该剧删繁就简,大胆取舍,选取了小说中关于探春的重要章节和闪光场景:她兴利除弊,开源节流;她和宝玉以及众姐妹在园中结社吟诗;王熙凤奉命抄检大观园,她凛然不可侵犯,说出一番深谋远虑的话;最后,她远嫁番邦。贯穿整部戏的是她和王熙凤的矛盾冲突以及她和生母赵姨娘的矛盾冲突。探春的人物性格、精神在这几个片段中得到较为完整的呈现。剧中,钗、黛等重要人物均未出场,她们的命运只是通过唱词来映带,从而保证了探春这一主角的指向性和丰满度。

  难能可贵的是,该剧既遵从原著但又不拘泥于原著。它把一些事件整合起来,有些根据剧情需要,在顺序上作了调整,使之更加集中、紧凑。其中,也有情节作了大胆改编的,如赵姨娘被环境和变态的母女关系逼疯这一幕。

  对赵姨娘和探春的关系、心理作深入的发掘,是此剧的亮色。探春生来有英豪之气,但是,“庶出”这一身份始终是她的心病。她不认赵姨娘,一方面,是这位母亲不争气,总做出些没头没脸的事,另一方面,是一种环境逼迫下的自卫,是封建制度下人性的扭曲。当探春为了家族利益到番邦和亲时,她心里充满了难以抛舍的亲情。她终于认了赵姨娘,那一声“娘”,是真情的流露,是人性的回归,看得观众唏嘘不已,热泪盈眶。

  记得,说到红楼戏,徐玉兰、王文娟两位大师主演的越剧《红楼梦》,至今常演不衰,余音不绝。红学家蔡义江先生说这对《红楼梦》名著的普及功不可没,但由此付出的代价就是彻底篡改了曹雪芹原作的构思,比如王熙凤的“调包计”,比如,“繁华梦”演变成了“良缘梦”。越剧《探春》,强化了王熙凤和探春的矛盾。

  原著中王熙凤虽然贪婪、骄横,两面三刀,却爽直利落,幽默风趣,对宝玉及大观园的姐妹们不乏体贴、周到。她对探春是颇为赏识并宽容的。而《探春》剧中的王熙凤是脸谱化的,大权独揽,嫉贤妒能,对姐妹冷漠无情。探春因为家族利益去“和亲”,真正造成她个人悲剧的,是大家族无可挽回的命运,是封建礼教。剧作隐隐暗示王熙凤对其排斥是主要因素,就削弱了原本表现家国大命运的文学深意。

  说到表演,这次,余姚越剧团给人的感觉是惊艳,无论是灯光、舞美还是演员的阵容上。叶奇芳扮相俊俏、甜美,表演上层层递进。作为我市惟一入选浙江省戏剧节决赛的越剧,《探春》起点较高,格调不低,期待着更精致的打磨。

  立起来的大儒

  ———我看越剧《沈光文》

  邵丹斌

  一片布满猩红绸缎的舞台中,一位书生打扮的人,缓缓走向深处,走向他愁肠百结的过往和内心深处的那片故土……这是越剧《沈光文》结尾。它讲述了鄞州籍学者、浙东学人典范沈光文在台湾奉献半生心力,传播中华文化,孤岛行脚、书剑飘零的故事,也向我们展示了这位“开台先师”成就与坎坷并存,高扬与低迷俱在的一生。

  全剧立足于乱世大背景,依托大量的研究史实,将文本立体化、舞台化,抓住了沈光文宏大一生中的闪光之处,用精巧的布局和丰富的细节,“立”起了一个情感真实、人物丰满的甬籍大家。

  《沈光文》有情。全剧借助越剧擅长诉情的特色,用抒情柔婉的声音和温和蕴藉的表演动人以情,除了勾勒沈光文“伟光正”的文人义士形象,还还原了他的“人情味儿”,丰富了他人性的光彩:作为文人,他不畏权贵,砥砺名节,清高正直;作为臣民,他胸怀故国,忠肝义胆,果敢走出书斋、贡献舆图,协助郑成功抗荷;作为丈夫,他忠贞深情,重情重义,是个十足的贤夫良父;作为师长,他宽厚真诚,平易近人,为收徒传道倾囊相授,惨淡经营;他与原住民同乐时充满情趣的瞬间、他只身飘零流落孤岛的无奈悲愤……种种心绪与情感的呈现,挖掘、扩充了沈光文的各类身份形态,丰富了其忠贞、爱国、正直的人格魅力,为我们走近沈光文、了解沈光文打开了一个窗口。

  《沈光文》有戏。全剧以海船倾覆、夫妻离散———在台传播文化火种———助国姓爷收复台湾———与世子郑经龃龉不断———遁入山中等戏剧性事件串接起他的人生脉络,前半部分写“寻妻”,两人几次巧合几次错过,每每在正要团聚的时刻失散,令人扼腕;之后又一扫苦闷之气,穿插许多台湾少数民族的风土人情,以轻巧、趣致承托浓厚家国情,带来了些许欢快的调子;后半部分又讲述沈光文绘图相助郑成功、一举收复台湾等大事件,使人心情随之敞亮、激奋;之后的几番宫闱君臣秘斗层层深入、酣畅淋漓,看得人欲罢不能,到了郑经误杀沈夫人一场戏,情感和叙事同时达到高潮,夫妻几段离别感言,感人肺腑、动情无比……全剧可谓扣人心弦,张弛有度。

  《沈光文》有意味。鄞州越剧团的这出戏,让我们知晓了这位甬籍大儒曾经如何成为牵系两岸文化情结的先驱者,他的文化品格又与宁波书香城市的城市品格建立了怎样的联结,而他南来闽海便与家乡的亲人失去联系,从此家山远隔,归期茫茫,一生寂寞飘零和岁岁思归不得归的惆怅与哀痛又多么令我们感喟!

  从《青蛇》想到《牡丹亭》

  吴空

  我知道那个夜晚许多人到大剧院是来看人的:男人看秦海璐和袁泉,女人看辛柏青和董畅,当然换过来看也可以。不过,那天我坐在二楼,基本上看不太清楚人的相貌、表情和动作细节,只是一边聆听舞台上人妖僧的对话,一边穿过台下众生去俯瞰他们的身体语言。我甚至一边看戏一边出神,想起了多年前在上海看的昆曲《牡丹亭》。

  看话剧时居然想到昆曲,似乎有点出轨的感觉了。但散场后我想明白了原因:一、当晚的舞台空荡荡的,或者说非常简练写意,比戏曲舞台的“一桌二椅”还要空灵;二、人物造型玉树临风吴带当风,不似一般话剧人物的写实形象,而飘逸着超凡脱俗的古典诗意;三、舞台上的白蛇青蛇正是传统戏曲的常客,扭腰挪步缠绵厮磨之间散发出无限的精致和妩媚,像极了昆曲的水磨腔味道;四、台词引经据典生吞活剥,大量的诗词名句和佛家用语随手拈来让人暗笑不已,和一般话剧的西化句式洋式腔调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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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源: 宁波日报   编辑: 杜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