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是舞台上一名旦角,婀娜的身姿,优雅的水袖,圆润的唱腔,即便曾经那个舞台比不得气派的剧院,但底下观众的掌声却是丝毫不打折扣。
他原本是一个油漆工,凭着自己的好手艺,接活的电话总是响不停。一次邂逅,舞台上的旦角和底下的油漆工结合在了一起,两种不同的味道,因着相互的吸引,在生活中演绎着两人的幸福。
不料,十年前她因小脑萎缩,曾经的台柱子,现在连独立行走都成了奢望。十年来,放下油漆刷的他,拿起生活中的锅碗瓢盆,每天的工作就是照顾躺在床上的她。日复一日,情谊绵长……
厄运袭来,曾经的玩笑变成现实
初夏的微风总是让人有种倍感珍惜的感觉,通透而凉爽,会让人暂时忘却不久之后的盛夏——酷热而焦躁。
不过,眼前的幸福,对于家住跃龙街道白峤村的孔先亮来说,就是卧床的妻子葛娇芬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回到家,只要一看到她咧着嘴笑,我这一整天的心情就很好。”
孔先亮原本是一名油漆工,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别人的家具厂工作,后来才回到村里。但因为有一身好手艺,接活的电话总是响不停,勤奋踏实的他也成了村里人口中的好小伙。一次邂逅,他和越溪乡的葛娇芬结合在了一起。曾经在戏台上为别人演绎各种悲欢离合的葛娇芬,这次终于可以在台下演绎着自己的幸福人生。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幸福:眼前有相爱的人,膝下有可爱的儿女。有时候,葛娇芬也会和丈夫开着玩笑:“要是我老了,以后行动不方便了怎么办啊?”“你放心,一切有我呢。”丈夫一句简单的话,让这个小女人幸福不已。
生活似乎要考验这对相爱的人。十年前,葛娇芬被查出小脑萎缩,有时候自己走着走着突然会跌倒。舀一勺汤,手也会抖动不已,甚至连拿一个装满水的杯子都困难。曾经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葛娇芬,此时就像一只折翼的鸟儿,即便抬头便是天,但永远无法飞翔。
为了她,努力改变着自己
妻子的病情刚确诊的时候,孔先亮便带着她到上海等地四处求医,中医、西医,只要有一点点希望,他都不放弃。
“带着她四处看病,一次次的希望,换回来的是一次次失望,不仅折磨着她,更折磨着我自己。”孔先亮说。
妻子刚得病那会儿,脾气变得很差,有时候动不动就发火,流眼泪。作为丈夫的孔先亮总是像哄孩子一样哄妻子。“我这个人脾气也不好,以前她身体好的时候,我们俩要是拌嘴,总是她先来哄我,但现在不一样了。”孔先亮说,自己通过电脑查询得知,得了小脑萎缩的人,脾气也会无法控制。“她是病人,让她发发火,只要她不憋屈,我怎么着都没事。”
去年,孔先亮听说小脑萎缩可以通过干细胞注射减轻症状,便又带着妻子到上海去看病,一枚针8000元,一个阶段要注射三次,但妻子打了这种针后,不良反应严重,无奈之下,在医院花了三四万元医药费后,孔先亮只能带妻子回家。
兼职村里文书和出纳的孔先亮,忙好村里的事,每天最大的工作就是陪着妻子,照顾她。陪她聊天,饭后到村里去散散步。
我是你的眼,也是你的腿
“如果没有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葛娇芬说,刚开始的时候自己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病,有一次,半夜睡不着,偷偷跑到厨房开煤气钢瓶,想自杀。“想想真的没意思,他还那么年轻,真的不想拖累他。”葛娇芬说,但是后来看到丈夫一脸的焦急和心疼,自己也跟着心疼。
因为病情,最近一段时间,葛娇芬的腿也无法下地,即便搀扶着走路,脚底仍像针刺一样疼痛。视力也严重下降,30米以外的物体根本看不清。记者在和孔先亮交谈中,他不止一次地说,虽然这个病没有药可以治愈,但不管怎么样,只要有我一天,我就让她开开心心。眼睛看不见,我就说给她听;腿没法走,我就扶着她、抱着她走。
葛娇芬,可能没有别的女人那般的幸福生活:陪着丈夫、带着孩子四处游玩;空闲的时候到广场上跳跳健身舞,亦或是约上小姐妹去逛逛街,买买自己喜欢的衣服,但是她却有一个永远陪着她,给她支撑的丈夫。丈夫是她的眼睛,让她能准确分辨色彩,准确地在人群中牵住他的手;丈夫是她的双腿,不但让她走出狭小的家门,更能让她把心门打开,去感受世间的美好。
(记者潘旭婷通讯员华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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