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沈波收藏的老银锁和老银镯
②清代后宫嫔妃戴的护甲
③清代玛瑙耳环
玩古已经不再是男人的专利,曾经钟爱新玉翡翠钻石的女人当中也分化出小小的一拨,把玩收藏起古旧首饰和古代珠子。
“戴上光彩夺目的新玉、钻石,更多的是吸引别人的目光;收藏时光雕琢过的古旧首饰,更多的则是和自己的内心对话。”古旧首饰收藏者陈红莉这样总结自己的收藏心得。
东南商报记者 鲍云洁/文 崔引/摄
寻找和挖掘过去的美好时光
见到陈红莉时,她刚从藏区旅行回来。她说,此行最大的收获是四颗老蜜蜡。
“两颗小的是蜜蜡鼓型珠,是从一对藏族兄弟那里收来的。他们的奶奶在去世前给他们一人一只耳环,金子做的托留下了,两颗蜜蜡卖给了我。他们说要换成钱,买更加保值的黄金。两颗大的来历更有趣。在旅行中碰到一对藏族母子,母亲脖子上挂着一串用红珊瑚和蜜蜡串成的项链,是10多年前丈夫从青海买来送她的礼物,红珊瑚的成色看起来很一般,我便上前问她能不能把其中的两颗蜜蜡卖给我。儿子扭头对母亲说,‘卖给她吧,换成黄金更好’。他的想法跟那对藏族兄弟的如出一辙。”陈红莉说,这两件事给她一个感受———当边远地区的人们努力追赶市场经济的脚步时,城里的人们在努力寻找和挖掘旧时光的美好。
至于怎么处理到手的这几颗老蜜蜡,陈红莉还没想好,她说可以做一个吊坠,或者搭配其他老珠子做一个手串,都不错。
不过,有一些古珠,她只想让它们单独静静地待着,不和其他古珠搭配,因为在她眼里,任何修饰都是破坏,任何搭配都是弄巧成拙。
陈红莉拿出一颗红色石头,在记者看来十分普通。“这是一颗玛瑙,它代表的是佛像的‘心脏’。”
几年前,陈红莉的丈夫和朋友合买了一尊铜佛像,打开佛像底座的盖子,从里面掏出一堆胶状物,勉强看出是风化的经书,里面裹着的就是这块红色石头。古籍有记载,古代佛像有“装藏”的习俗,就是古时在塑佛像时,先在佛像背后留一空洞,开光时,由住持高僧把经卷、珠宝、五谷及金属肺肝等“内脏”放入封好。丈夫把这块红石头带回家留作纪念。
对于这颗红石头,陈红莉很感兴趣,精心擦掉外面的朱砂,发现竟然是一颗玛瑙。虽然经久岁月之后已不复当年的光华,但她还是喜欢得不得了,带着一种虔诚把它放置在家中显眼的地方。“打眼,穿孔,挂在身上,对于它来说都是不适宜的。”陈红莉这样说道。
一种具有历史感的生活方式
沈波是一位老银饰收藏者。她收藏的老银锁、老银镯非常精美,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老银首饰藏家、作家米兰Lady在《饰琳琅》里的优美描写:
“请这个镯子回家,主要是喜欢她的工艺。剔地刀工扎实,纹饰部分隆起明显,在老银镯子中几乎可以算高浮雕了。表现的是中国传统纹饰中的花蝠图案,蝙蝠造型厚实中不失生动,花朵构图也圆润饱满,很切合富贵多福的寓意。买回来后常戴着,不过看着那只蝙蝠不时在我手腕上晃动,我无法抑制地想起的却是关于吸血鬼的话题……”
沈波有一家茶庄,里面琴棋书画,颇具古风。陈红莉也是位清秀时尚的女子,在她的影响下,身边一群朋友也爱上了古旧首饰收藏,常有闺蜜看到她身上戴着的漂亮珠串,便强行摘了去。“和其他藏品相比,古旧首饰个头小,容易流通,而且可以搭配服饰,价格也相对低些,这两年逐渐成为藏市的新宠。”
米兰Lady这样描述自己的收藏生活:“上月订做了两身旗袍,想寻块合适的老银花片缝在其中一件领口下做装饰。这块原本是清代帽饰,镂雕芙蓉,非常漂亮,于是很快买下,但后来仔细一比,发现花片大了些,缝在旗袍衣领下不太和谐,于是便找来一根银链穿上做了吊坠,配领口低的衣服很好看,而且奇妙的是,无论那些衣服是古风或时尚,这花片都能搭配得天衣无缝,十分出彩……”
和米兰Lady一样,沈波和陈红莉也喜欢用自己的藏品搭配服饰。沈波身边多是一些偏爱古风的朋友,穿着中式的服装或旗袍,戴上老银锁或老银镯,往茶庄里一坐,她们也就是一道风景。
陈红莉却不同,她经常能从丈夫的藏品里淘到好东西。碰到一块清代的翡翠帽正,她会镶成戒面———100多年的翡翠虽然水头已经干了,但翠色非常好,以雕工取胜。老翡翠簪子收回家,她会改成耳环,竟也摇曳着绽放出别样的美;还有来自清代后宫的护甲,烧蓝搭配着红珊瑚,现代人总不至于再留那么长的指甲吧,陈红莉便别出心裁地把它改装成一个别针……
在记者看来,她们收藏的与其说是一件件藏品,不如说是一种富有美感和历史感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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