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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继续作恶那还算人吗”
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即使暂时逃脱法律的惩罚,但内心的不安也是难以挣脱的枷锁。 记者 江涛 摄
扒窃得手今朝有酒今朝醉
早先年,人们对扒窃防范意识很低,而且还胆小怕事,对扒手来说,这是好事,所以那时偷钞票很容易,每天少则几百元,多则数千元的收入。其中张某最“风光”的是一次就扒得了近8000元钞票。
大约是1995年,张某乘公交车从南站到孔浦。那时的公交车很小,就像现在的中巴车。在他上车的瞬间,他看到一名30多岁的男子裤袋口有钞票角露出来。上车之后,他伺机站在了该男子的身边。经过两次试探,他发现这名男子很大意,属于那种“马大哈”型。趁着公交车避让行人急刹车,车上乘客因此而前冲的瞬间,他的两根手指就伸了过去,男子口袋里厚厚的一沓钞票到了他的手中,足有近8000元。
为了“庆祝”战果,当晚,他就带着这些钱进了赌场。一个晚上,近8000元钞票输了个精光。
张某说,跟扒窃圈子里的其他人一样,他也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那时候来钱容易,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大吃大喝,还要到KTV放松。
身体每况愈下 “老大”威风不再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无论他的“技术”有多高超,但也有失手的时候。因为扒窃和吸毒,他先后10余次进拘留所,还被劳动教养过。因为“斑斑劣迹”,父母与他断绝了关系,兄弟姐妹和亲戚朋友也避而远之。
1998年,当他又一次从拘留所出来时,妻子提出了离婚。自那以后,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晚上回到住处,开始有了一种莫名的孤独感。
因为心脏原本有病,加上吸毒的影响,他又患了严重的皮肤病,身体越来越差。他在圈子里的威望不如当初,“老大”地位岌岌可危。
举例来说,兄弟们跟着你,看重的是你有水平,能给兄弟们一口饭吃。在这个圈子里,局外人都知道,也是有竞争的。比如说,外地一帮新手来到宁波,肯定要争地盘。做老大的就要挺身而出,帮弟兄争利益,为此要谈判,甚至还要群殴,最后是谁有实力谁说了算。刚开始他身体还行,“技术”也高,人也义气,所以兄弟们都听他的,可后来他的身体状况差了,跑几步都感觉到很吃力,在这种情况下,哪里还有什么能力保护手下的兄弟呢?
“世态炎凉在这里也是一样的。”威风的时候,“小的们”扒窃来的钞票都会乖乖上交,后来见他不行了,下面的就不再怎么听话了,有的干脆另起炉灶,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