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32个台阶进蔡家。
蔡家第五代。
第二代物资很匮乏凭票买东西
蔡伏裕是黄云玲的小儿子。72岁的蔡伏裕今年正赶上本命年。说起过年,他印象最深的新年记忆莫过于结婚那年。
1962年,正值三年自然灾害过后,物资相当匮乏。过年能吃上肉已经是很不错了,蔡伏裕的爹爹是供销社职工,有票证可发,能买点鱼、肉、糖之类的。过年的东西还有炒倭豆、番薯干、冬米糖、炒瓜子等。那年生产队杀了一头猪,给每户人家分了2斤肉。
在蔡伏裕的印象中,一般到大年二十三,过年的气息才浓起来。男人们做年糕、磨汤果粉等等;女人们完成“掸尘”后,还要炒倭豆、炒瓜子等。过年时,亲戚来来往往,米酒是自家酿的。当时的烟都要凭票买,如新安江牌0.18元一包,红鹰牌0.13元一包,还有内部烟叫“白锡包”。
过年吃年糕汤,寓意“年年高”。那时候,年糕是自己做的,用三四十斤米做成五六十斤年糕。蔡伏裕妻子王亚利回忆说:“大年三十煮个咸菜年糕汤,吃起来那叫一个‘香’。”
这年2月份,临近过年,蔡伏裕家还要张罗着办酒席、准备结婚。去丈母娘家,拎着鱼、肉,还有两对斧头包,聘礼是300元钱;酒席的菜由主人做,吃的饭却是每个人自己带来的;结婚时,家里只有两口红橱、一张床,茶几和梳妆台甚至结婚那天穿的毛毕叽中山装都是借来的。
“印象最深的,莫过于买什么都要凭票。”王亚利说,她结婚时,把娘家的老棉被翻新一下就充当新婚喜被了,凭结婚证又去买了一条,共5条被子,算是当时条件很好的了。谢年时,要摆齐十二盆,代表一年十二个月,鱼、肉、蟹、蛋、长面、豆腐、年糕等样样不能少。
但有些东西即使有票也不容易买到。花生米是他托了朋友从安徽带回来的;当时都吃黄糖,白糖很少有。结婚也分喜糖,但花色少、包装简单,记忆中有一种糖叫陈皮梅。
那时父母住楼下,两兄弟夫妻分住楼上,过年都在一起,一大家子非常热闹。后来第三代陆续出生,大哥大嫂带着孩子搬了出去,另造房住。一年又一年,王亚利看着大哥大嫂的孩子们娶亲、出嫁,自己的儿女也渐渐长大,有了自己的小家庭。现在孙子都成大人了。“一眨眼50年了。”她说。
今年过年,孙子送来了保暖内衣,媳妇送了羊毛衫,王亚利笑在脸上,乐在心里:“过去物资贫乏,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的。桂圆、红枣、黑枣已是顶级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