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这两者的差别是温度!很有可能在高温的情况下,青蒿素的有效成分就被破坏掉了。如此说来,以前进行实验的方法都错了。”屠呦呦立即改用沸点较低的乙醚进行实验,她在60摄氏度下制取青蒿提取物。
“1971年10月4日,那是第191号样品。”事隔40年,屠呦呦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情景:“在实验室里,我观察到青蒿提取物对疟原虫的抑制率达到了100%!”
改用乙醚提取是关键一步,突破了瓶颈,否则青蒿素不会诞生。
人能服用吗?在后续研究中,屠呦呦与几位同事多次亲身试药,逐步加大剂量,以试验青蒿素的安全性。
她曾几次获院士提名
默默无闻多年后得到这么多关注,是“时来运转”吗?非也。
青蒿素类抗疟药是中国唯一被世界承认的原创新药。
当年青蒿素类抗疟药最主要的一群发现者,如今无一人做大官,无一人成富翁,无一人当院士。屠呦呦教授也曾经几次被提名院士,但始终没有当选。不过为“五二三”付出的心血,她始终无怨无悔。
几十年来,青蒿素在世界上尤其在发展中国家,因疗效显著而声誉日隆。2006年,我国与多个非洲国家及太平洋岛国合作,将提供青蒿素类的抗疟特效药作为援助项目。在非洲,这种商品名为“科泰新”的药,被称为“中国神药”,一些父母甚至给孩子取名“科泰新”。
鉴于此,世界卫生组织在一次防治疟疾会议上,特意邀请几位“五二三”科研人员出席,并向他们致谢:“如果没有你们,更多人将死去!”
■延伸阅读
黄花蒿在宁波农村随处可见
源于屠呦呦,黄花蒿在药学界的地位也随之改变。
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前出版的中文版中药书籍中,药用“青蒿”只有一种,即青蒿,在发现青蒿素(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后出版的中药书籍,入药的“青蒿”则改为“包括青蒿和黄花蒿,两种均可入药。”
《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中药彩色图集》(1990年版),将药用“青蒿”,变成了“黄花蒿”。2010版中国药典中规定,青蒿素的原植物为菊科植物黄花蒿干燥地上部分。也就是说,黄花蒿才是青蒿的正统。于是我们现在医学说的青蒿草药就特指黄花蒿。
黄花蒿在宁波农村几乎随处可见,河岸边砂地、山谷、林边、路旁、滨海地带都有生长,凑近一闻有气味,很少拿来吃,更不会用来做青团。但也有人会加水煮茶,治疗中暑。农村老百姓自家院子看有这种草,也不会随意除掉,蚊子最怕“臭蒿”的气味,是天然蚊香,也有农户燃烧干的“臭蒿”防蚊。
传奇的宁波中学51届毕业班
这几天媒体报道屠呦呦教授在宁波中学求学经历,也让宁波中学“传奇”的51届毕业生浮出水面。与屠呦呦一起在宁波中学读高中的51届毕业生中,有一大批卓有成效的学者、科学家。
比如石钟慈,是中国科学院院士,国家攀登计划“大规模科学与工程计算”项目首席科学家;傅璇琮,是著名出版家,历任中华书局总编;王义遒,曾任北京大学常务副校长,上世纪60年代曾主持研究成功我国第一台原子钟;陈隆勋,是著名气象专家,两次获国家自然科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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