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是部很特殊的书,它是父亲创作最早的长篇小说,却是父亲所有遗作中最后出版的,称得上是父亲的‘绝唱’,用这部书的出版来纪念父亲诞辰110周年有着特殊的意义。”昨天,在我市举行巴人诞辰110周年纪念会后,巴人之子王克平动情地对记者说:“《明日》中处处透露着父亲对家乡宁波深切的爱。”
《明日》创作于上世纪20年代。王克平告诉记者:“我自幼和父亲分离,长大与他相聚后,父亲也从不和我谈他的革命生涯和写作成就,一直到他逝去后,我在整理他的遗物时,才发现了父亲遗留的巨量的手稿。父亲的一生致力于文化事业,直到弥留时,还挂念着印尼史稿,他留下的未出版的手稿有1000余万字,包括小说、诗歌、杂文、文艺理论等各种文学形式,都是他在工作之余写作的。他一直自称自己是个‘业余作家’,是中国共产党在文化战线上的普通一兵。在他的作品中,除了火热的革命激情,还可以处处感受到他对祖国、对人民以及对家乡的热爱之情。”
记者了解到,《明日》的出版颇具传奇性。早在1928年元月1日,巴人就在中篇小说《死线上》的《弁言》中提到自己创作的《明日》:“我在我的《明日》里,曾经创造出三个人性,一个是个人主义者,一个是社会主义者,而另一个却是徘徊两墙的人。”此后,书店还出过《明日》即将出版的广告,然而,奇怪的是,《死线上》在1928年9月就已经出版,但《明日》却未能问世。王克平说:“我在整理父亲遗稿时,才发现《明日》的手稿,全书有20余万字,上卷写于1927年2月1日至14日,下卷写于同年2月19日至3月10日,当时,父亲正任广州北伐军总司令部后方留守处机要秘书。我揣摩父亲之所以珍藏不发,是因为当时他还很年轻,又是第一次创作长篇小说,无论是思想还是技法上都有不够成熟的地方,所以对初稿不是很满意,这也可以从手稿上一再修改的墨迹上看出来。”此后,浙江的《江南》杂志曾于1991年选登了《明日》的上卷,没有全文发表。直到今年,在巴人诞辰110周年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明日》才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全文贡献于世人。王克平说:“目前,父亲遗留的1000余万字的手稿都已出版,《明日》是最后一部,它的出版,为父亲的文学事业,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据悉,《明日》的手稿已经珍藏于上海鲁迅纪念馆。
昨天与会的人民文学出版社副总编辑曹剑认为,虽然《明日》因为创作年代久远,有着时代局限和艺术方面的不足,但它作为上世纪20年代中国各类知识分子生活命运的写照,深刻地剖析了人物的心灵,真实可信地反映了历史事件、生活现象、人情世态和家乡风貌。王克平告诉记者:“《明日》中以字母‘N’代替城市,但却特别注明了是中国南方的‘通商重镇’,小说中还有奉化的山山水水,有月湖的秀丽景色,更有大量方言的运用,几乎称得上是一卷上世纪20年代宁波的民俗风景画。事实上,在父亲的许多作品里,都能够看到宁波的影子。《明日》的出版,称得上是父亲奉献给家乡人民的最后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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