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曾被误为明代工匠所制
2008年,郑师傅在网上搜索铜炉图案,无意间看到一拍卖行的拍品——明代的一对几何纹糕团形袖炉。
拍品有这么一段文字介绍:手炉作为陪嫁之物常成双成对,这对明代精美的袖炉流传至今十分罕见。炉高5厘米,长8.5厘米,宽8.5厘米,材质为紫铜,无柄,炉底有四足。款识为“郑飞明制”四个阴文篆书,刻工精细,行刀流畅,似行云走马。炉罩几何纹细如绣花,其精美程度令人赞叹不已。炉的器型更令人叫绝,以传统的糕团形为原素,构思创新,形成手炉的千姿百态。郑飞明是谁?我们不得而知,因古代制炉工匠地位低下,倘无文人吹捧,绝无有张鸣岐等之声誉。用艺术眼光来看,该对手炉的制作水平不亚于张鸣岐、王凤江、潘祥丰等名家。
看完这段,郑师傅哭笑不得,这不就是自己前两年帮人家做的炉嘛,怎么成了明代工匠的作品了!
不过,这也让郑师傅很高兴,“自己的作品能得到专家这么高的评价,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肯定,自然开心喽!”
郑师傅制作的红铜炉曾入选《中国民间手炉鉴赏》,而去年,他的红铜炉制作技艺还入选了宁波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欲将手艺传于后人
和许多非遗项目一样,红铜炉制作技艺同样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困境。
“我姨夫已经过世了,我上面的两个师兄也早已转行,现在就我还坚持着。”郑师傅说,铜炉制作过程枯燥、乏味,而且真正能做出精品的也是少数,虽然他过去也带过徒弟,但没人坚持下去,现在郑师傅只得教妻子一起学做红铜炉。
妻子王娅娥告诉记者,铜炉制作过程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像她这样的初学者,做一个要近半年的时间,而且对制作者要求极高,除了有耐心外,还要有一定的绘画功底。
“这过程不仅枯燥,还容易造成身体伤害。我现在每天要用锉刀镂空,用砂轮打磨、抛光,两只耳朵经常耳鸣,像郑飞明当初做学徒时年纪小,经常蹲坐着造成了股骨坏死,现在走起路来都是一瘸一拐的。”王娅娥说。
现在也有人陆续来找郑师傅拜师,但他家里太小容不下这么多学生,为此,他希望政府能提供一个大一点的教学场地,以便他将红铜炉制作技艺传承下去。
宁波晚报记者 郑怡 通讯员 胡晨晓 文 许天长/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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