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湖捕鱼人

①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升起，郑贤福就和同伴出发去捕鱼。

②这些鲜活淡水鱼正好供应给年货市场。

③把捕获的鱼进行分类，个头大的留下，其余放归湖中。

④许春康行走在狭窄的船边。他说，如不是有经验的渔民，很难在这上面走动。

这段时间，每天天还没亮，郑贤福就一骨碌下床，匆匆吞下一碗热气腾腾的年糕汤后，就来到东钱湖殷家湾渔码头。与此同时，家住陶公山的许春康也急急赶来。他们将和其他渔民兄弟一起，进行东钱湖一年一度的冬捕。

许春康发动了渔船。清晨的湖风掠过耳畔，冷得刺骨，有时水溅到身上就能结成冰。郑贤福戴着一顶老伴为他织的绒线帽，但两只耳朵还是生了冻疮。他捧着一只大号热水壶，不时喝几口热水，以驱散寒冷。

郑贤福与许春康同龄，都５６岁了，在东钱湖捕鱼已有三四十年。郑贤福说：“元旦开始，我们２０名渔民兄弟就开始为冬捕作准备：先把两张长约三千米的渔网分别拖进设在马山村的网基，再从四面八方把鱼赶入这个网基。这几天，就开始集中捕捞。”

“我家四代都以捕鱼为生，我只读了两年书，１１岁开始，就随父亲一起捕鱼。老话说，‘天下三样苦，捕鱼、打铁、磨豆腐。’后来，父亲年纪大了，就不再下湖，但我依旧风里来，浪里去……如今快６０岁了，再过几年也可以享受社会劳保了，生活谈不上富足，咱捕鱼人求的就是平平安安。”许春康笑着说。

“东钱湖鱼类有４０余种之多，一年四季都在捕鱼，不过春夏秋三季都是零星捕一点，规模最大的自然是冬捕。只可惜，近几年产量一年不如一年，过去捕到１００多斤重的大青鱼并不稀罕，现在想都不用想了。父辈们说的‘殷湾渔火’已成为一种传说了，再说现在年轻人多数不愿意干这样的活。”说到这里，许春康停顿了一下，往事就像他手指间的烟圈，在氤氲的湖光山色里弥漫开来。

东钱湖是宁波的淡水鱼仓，今年将有５万公斤的鲜活淡水鱼供应给本地及外地的年货市场。一代又一代的钱湖人吟唱着经久不衰的渔歌，时空在变，而这悠远的歌声仍将继续。

记者 胡龙召 文／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