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
鄞州鄞江光溪村花窗门是座老宅子,里面住了好多人家。宅子里有一条狭长的石板小道,两人迎面经过需要侧身。小道一侧是一堵近三层楼高的砖墙,一侧是一排两层的木结构房子。
徐永法今年81岁的母亲陆象娥就住在其中一间。尽管房间靠近小道的一侧开了窗,但光线还是不好,屋里开了日光灯,仍有点昏暗,还有点潮湿。
徐永法穿着军绿色警服的照片挂在一进屋就能看到的显眼位置,正对着陆象娥的床。这张照片是由一张七寸照片放大的,人像看着有点糊。
七寸照片被夹在相框里,放在电视机后的台子上。照片是徐永法读警校时拍的,也是他留下的屈指可数的照片。陆象娥说,想儿子了,她就把照片拿出来看看,擦擦落在上面的灰。
每年清明,是陆象娥最难捱的。拿着照片,她一遍遍叫着儿子的名字,声音里渐渐有了哭腔,眼角泛起了泪花。18年了,可只要一想起儿子,她心里还是揪心的痛。
“他很听话的,就是嘴巴不会叫人,做事情倒是蛮尽力的。”陆象娥的语气里充满对儿子的怜惜。他考上了警校,是全家人的希望,盼着他“跳出农门”。
时至今日,陆象娥记得的都是儿子的“不容易”。家里条件不好,儿子结婚、盖房子,问亲戚朋友借钱,欠了好几万的债。为了省钱,房子装修都是儿子自己动手。一直到1994年10月,才把欠的债还清。谁也没想到,才两三个月的时间,人就走了。
“以前家里穷,没吃上啥好东西。”陆象娥说,儿子平日里吃得素净,爱吃豌豆、菜羹之类的;家里人吃炒年糕,他就直接把整条年糕煮来吃。
儿媳妇怀孕想吃盐烤芋艿,陆象娥就烤了一大袋让儿子带回家。她说,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儿子。话说到这里,她又有点哽咽。
徐永法的墓被迁到鄞州樟村四明山烈士陵园,今年是第三年。按照旧有的习俗,都要在清明当天去祭扫的。尽管年岁已高,陆象娥还是坚持每年都去,算是对儿子的一份念想。
记者 石承承 通讯员 黄军 陈吉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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