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多年依旧参与查房
已经退休多年的尢老作为学科顾问,依旧坚持每周参加一次大查房、组织一次读书会,以及参与疑难病例的集体会诊。
“不确定什么时候,他就会突然向身边跟随的医生提问,如果回答不出,他就会告诉对方,请去看某某医学杂志第几期的相关文章。所以尢老每次来医院,即使是如今已是院领导或科主任的他的学生,也常有紧张到出汗的时候。”外科护士长谢浩芬说。
在谢浩芬看来,自己也是他的“半个学生”,尢老不仅对医生们循循善诱,对护士们也教导有方。多年协助工作中,谢浩芬深得尢老的指点,“最感动的一次,是今年5月我们主持举办‘快速康复外科及舒适护理’省级继教班,这是我们医院外科护理同仁都很骄傲的一桩事。为了鼓励、支持我们,尢老当天一大早提前半小时来到会场,听了一天半的课。事后我才知道,那两天他一直发烧38℃,这对于一位近八旬的老人来说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一代带一代,上级给下级做榜样,就是在这种日积月累、耳濡目染中,“一院人”熏陶出了属于自己的独特气质,多年前的战火与动乱,如今的诱惑与浮躁,“一院人”从没迷失过自己的方向,坚守着这份独特的气质。
外科查房制度十分严苛
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气质呢?
姜建帅告诉记者:“我觉得最主要的是严谨。这种严谨是上百年形成的制度化的东西,是内化到每个医生血液里的,大家都会非常自觉地遵守,根本不需要用什么口号来号召或提醒。”
姜建帅是尢老的得意门生之一,当年从温州医学院毕业后,因为胆大心细、反应敏捷而被尢老建议主攻肝胆外科,如今他已是第一医院副院长。
他最直接的体会,就是外科十分严苛的查房制度:每天两次小查房,每周一次大查房,即使是休息天,外科医生也会每天到医院查看自己的病人,遇到开会等情况也一定会托付其他医生执行。
“尢老带领下的科室主任、主治医师、护士长、护士、实习生等十几人组成的大查房团队,更是让病人感受到医院对他们病情的重视。”
在病人看来,这个“浩浩荡荡”的查房团队非常安静,尤其是其中那位须发皆白、风度不凡的老者,总是轻声细语地俯身询问病情,做检查时肯定会先搓一搓双手再伸进病人的衣襟。“尢老要求我们进入病房之前一定要将手机调到静音,偶尔有人忘记,他肯定会扭头狠狠地瞪一眼。进入病房后要尽量压低声音,和病人交谈必须轻声细语,不能影响到他人。因为这个原因,我们这些大嗓门平时都尽量压低声音,有时便会相约周末到郊外尽情放松一下,找个无人的地方吼几嗓子,呵呵。”其实在医生办公室对记者说这些话时,谢浩芬的声音一直很轻,她说自己是“大嗓门”,让记者悄悄“汗颜”了一下。
严格规范的查房,让外科团队能够更细致地掌握病人的病情和变化。外科曾收治一名中午因腹痛住院的年轻女病人,初步诊断为急性阑尾炎,但在下午的查房中,经验丰富的尢老反复对照体征,询问病史,最终确诊她其实患有罕见的慢性克罗恩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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