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弓回忆起过去困难年代,“担任公社党委书记的父亲,要把家里的杂粮拿给别人家吃,我外祖母带我兄妹跪在地上求他:‘看在祖宗份上,救救这些小猢狲……’父亲啥都没说,硬拿着粮袋走了,因为他是共产党的干部。”
“我们兄妹六人长大后,各奔东西,很少回家。”因为享受离休干部待遇的父亲,不断资助有困难的人,自己与母亲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我们不是不想回家,而是已不适应没有空调、热水器的生活。”车弓说,“父亲患胃癌后,拒绝用公费配药,不肯住院治疗,我在亲情的呼唤中,辞掉手上的活,回家伴他度过最后的三个月。”这是他这辈子和父亲接触最深入的一段时光,“他断断续续地讲了这个家族的许多往事,告诫我生活富裕起来了,不能忘记过去的传统,水、电、煤都是宝贵的资源,浪费就意味对下代人的犯罪……”车弓流泪说:“父亲走了,留下一分精神,这是我创作《红襟鸟》的初衷,我写的是父亲这一代人。”
“努力表现宁波城市文化精神”
从事新闻文化工作的车弓,足迹曾踏遍北京、上海、杭州等地,“但我真正熟悉的是宁波,特别是慈溪和余姚。我写的大都是家乡的人和事,作品中体现的浙江精神,说宁波文化精神似乎更妥当,我觉得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具有一种坚韧、智慧、厚德的品质。”
对于10年间创作的三部长篇小说,车弓说,《名利圈》写了农民企业家的草根性,这种本性经历风霜严寒,一旦时机成熟,就如青草一般漫山遍野地发展开来;《大商无界》写宁波帮不墨守成规和善于变通的商业智慧;《红襟鸟》则重点表达“厚德”的层面。在车弓看来,《红襟鸟》体现了宁波城市的文化精神。“红襟鸟在小说中是一个文化符号,它叫着叫着,这块土地就渐渐地改变了模样,许多旧的东西消亡了,新的东西出现了,这世界就变得更美好。”
“《红襟鸟》的主人公原型,也可说是我的父亲。父亲临终留下40万元钱,要我修复浙东抗日根据地联络站旧址。”车弓说,“这说明了他们那代人所崇尚的一种品质。在现代物质生活普遍提高的形态中,难道我们没感受到缺失了一种什么东西吗?这一拷问正是我写这部书的主旨。”记者 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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