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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说北仑有趣的地名之柴桥篇:土味地名 浓浓乡情

http://www.cnnb.com.cn  中国宁波网   2014年02月13日 09:57   【 】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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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味地名 浓浓乡情

柴桥老街

土味地名 浓浓乡情

土味地名 浓浓乡情

北仑新闻网讯(记者 顾圆圆

)“柴桥”原是芦江河支流上的一座石桥,相传由柴姓人筹资建造,故名,地名也由此而来。柴桥历史悠久、商贸繁荣、往来通达,古有“小宁波”之称。传统街市有“一六”大市、“三八”小市,繁荣场景被人们津津乐道。据记载,清光绪十年(1884)起穿山港就有客货轮通航上海、宁波、定海、温州、海门等地,曾经来自舟山的新鲜鱼货也在此卸下集散。现329国道穿越柴桥中心,有783路公交车直驶宁波,有中巴车通各街道乡镇,756路公交车过境,交通便捷。作为北仑区东部的商贸中心,柴桥依然焕发着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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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桥

1985年前称镇海县柴桥镇、紫石乡,1985年7月改称滨海区(1987年7月改称北仑区)柴桥镇,1992年5月撤销紫石乡、昆亭乡并入柴桥镇,2003年8月撤镇建街道,同时昆亭乡6个村划归春晓镇。柴桥现下辖芦南、芦北、穿山、养志、万景山、紫石6个社区,34个行政村。这些社区、村落沿芦江两岸呈块状分布。芦江水系像一条纽带,哺育和滋养着两岸的居民。从沙溪蛇山文化开端,柴桥已有几千年的灿烂历史,这些都很好地反映在柴桥的地名上,让柴桥地名独具特色。今天,我们一起走进柴桥街道,细细品味它的地名。

老街地名还原曾经繁荣景象

“滋———”金黄的油一浇在滚烫的大平锅上,油花四溅,白烟阵阵,新一锅小生煎又等待着出炉。“老板,我们这里10个”“14个生煎,两碗小馄饨”……小小的店面,嘈杂热闹。这家生煎店位于柴桥老街薛家桥,是柴桥乃至宁波有名的小吃老店,每天都是顾客盈门。小小的门面,老旧的布置,几十年如一日的经营方式,挡不住顾客对它的喜爱和推崇。下午三点,记者来到这家生煎店时依然人声鼎沸。这里的生煎包子与别处不同,焦脆、饱满、多汁,吃一个满口留香,让人大饱口福,忍不住点赞再点赞。

生煎店是柴桥老街热闹繁华的一个缩影。和很多地方的老街一样,柴桥老街独具人文风情和市井繁华。作为柴桥地区的商贸中心,老街一带目前共有大小商店1500余家,其中有包括生煎店、弹棉花店等传统老店,还有购物中心、百货商店等现代的大商场。很多柴桥人对老街都有一种情结,或系在乡情上,或系在人文古韵上,还有的系在舌尖上。老街是当地人怎么也绕不开的一个重要地名,全长1335米,宽7-8米,呈倒“L”字型,曾习惯性地被称为“上街”、“中街”、“下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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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鞋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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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口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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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亭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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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昌弄

老街有很多有意思的弄堂名。如果你有兴趣在老街上逛一圈,你会发现蒲鞋弄、茶亭弄、当店弄、美丰弄、咸草地弄、水龙口弄、智昌弄等等地名牌。这些地名都是有来历的哦。蒲鞋弄是因为这条弄里有专卖草鞋、蒲鞋的地摊,故名;当店弄在民国时期曾开设阜成当铺,故名。据老人们回忆,抗战的时候当铺被日本人抢了,里面的东西装了好几艘船才运完,可见当铺的规模;美丰弄是卖各种杂粮的,取这个名字是五谷丰登的意思;水龙口弄是救火协会的所在地,故名;智昌弄曾出文人和雅士,其中出了一位大名鼎鼎的胡西园。他在上海创办了亚浦尔灯泡厂,生产了中国第一只白炽灯泡和洋灯泡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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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草地弄的老房子

除了弄堂名,还有一个水产“十三行”的名称,想必很多人都不会陌生。这是对曾经“上街”十三家店铺的统称,也有谐音“集散行”的叫法。今年85岁的胡豪澄爷爷比较坚持“集散行”的说法,他自己是“集散行”店家的后代,他的阿太、爷爷、爸爸都在“集散行”开店。“我们一直是这么称呼的,这个称呼也比较符合实质性的意思,‘十三行’是大家的习惯性称呼,‘集散行’的叫法现在都快被人遗忘了。”胡豪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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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桥老街店铺

《北仑地名志》主编林宗瑾在《柴桥什记》中记录了“十三行”的繁华场景:为使前来交易的人们在来往两侧店铺时不被日晒雨淋,在三间店铺与对面店铺之间的当街上空还架起了“日张夜撤”的帐篷。每至清晨,各类海产应市交易时,帐篷下行人如梭,来柴桥街的人在几百米之外就会听到“十三行”里“的笃,的笃”的算盘声和秤手们此起彼伏的“哪,上账喽”“哪,上账喽”的沙哑吆喝声。简短、生动的文字让记者恍如身临其境。当年的“十三行”除了经营新鲜海产品,更有地道的咸货和干品,所以又称“咸货行”。“十三行”鼎盛时期的交易场景,许多老人至今记忆犹新。

海防抗倭重地后所

一个清冷的早晨,记者来到后所村采写这个村关于地名的故事,在采写的前期准备中,记者被很多人告知,这个村落是柴桥非写不可的一个地方,它在柴桥具有重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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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所存的老城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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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所的古井

村里的老年活动中心来了很多上了年纪的大爷,热情的他们都是来给记者讲村是的故事的。孙天德今年75岁了,平日里喜欢道老古的他,对后所村的情况可谓如数家珍:“后所原来是座城,也叫后所城。因为这里濒临大海,古时常有倭寇来袭,明朱元璋时代也就是洪武二十年,信国公汤和命手下吴杰造了这个城,作为海防重地。到了明朝嘉靖皇帝时,又将这座城加大加高,傍山而建,罗以月城,据说城墙的最高处加到了六尺。到了清康熙时候,为了更好地抗击倭寇,将东南西北四城门建成瓮门,若倭寇来犯,则“瓮中捉鳖”,就是现在说的城中城了。‘所’在古时是与军事有关的词,就是后方屯粮布阵的地方,所以就叫‘后所’了。”经过孙天德的一番介绍,记者大致了解了后所城的由来和它的悠久历史。

古时后所城到底什么样子呢?柴桥街道方志办的孙兆钧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根据他儿时的记忆,还有村里老一辈的回忆,再参考了一些资料,他画出了后所城的老样子。在这幅画上可以看到古时四四方方的城池,城外有护城河,还有吊桥。城里的屋舍,粮仓、安全水(城内的河,用于防火)、牌楼,还有瓮门、校场,功能齐全。后所城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城门,四个方向分别叫镇东、阜才、永昌、安澜。看完这幅图,记者脑海中想起了“固若金汤”这个词,想来古时的后所城必是一座气势恢宏、震慑倭寇、防备严密的城池。

后所城的城墙是在农业学大寨的时候被挖倒的,好几吨重的巨大基石被石匠凿开后,居民搬去造了自家的房子。现在的老人们都说可惜了,好几百年的东西被破坏了,要是后所老城还在,必将列入不可移动的文物遗址,那该多好!

项姓和孙姓是后所的大姓。责任文保员项懋鹏今年74了,他说到他这辈,已经是嫡传二十一代了。项懋鹏的老祖先明洪武年间秀才项宣公曾经亲手写过一首关于后所地理位置的对联:脉自福泉(山)蜿蜒而来成圣地,水归钱江狮(狮子山)龙(睡龙山)突峙锁海港。这副对联,一直被后所后人所诵读。

项懋鹏告诉记者,后所村是柴桥最大的村庄,它的户数、人数还有姓氏之多,在北仑区也算排在前面的。“后所的姓氏多,有52个姓氏呢!多吧!老祖宗们可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有造城时的民工后来在此安家落户,有当兵打仗的后来在后所生根,还有一部分是大榭岛的岛民(因为明时大榭海禁,岛民们都搬离大榭岛),当然还有一些本地的村民,这些姓氏加起来就杂了。52个姓氏啊,哪里去找这样的村子呢!”项懋鹏言语中透着一股自豪感。

章志根今年70岁,虽然后所城已经不在了,他还是习惯性说自己家住在城北。“我们这里人都是这样的,方位感很强的。呐,城北就在山的那边,城东就是以前大吊桥的地方。”章志根一阵比划,非常熟门熟路,“城墙没了是可惜啊,现在就剩北边的墙根还在。我们这帮老头都是城墙脚下长大的,边上的老柏树都不知道爬了多少遍了。现在老古迹是没了,就只剩地名了。”

聊完后,老人们热情地提出带记者去村里转转。刚走出老年活动中心,一位老人就指着我们脚下的一条并不宽敞的水泥路对记者说:“你看这条路,是不是觉得特别的直呢?”正如老人所说的,记者发现这条水泥路横贯了村的东西,笔直笔直的,近千余米。正纳闷为什么呢,老人马上回接道,这里曾经是瓮城的城墙,也就是说,这条路就是沿着老城墙根造的,想想当时城造得有多好啊!

记者在村里转了一圈,发现这个村子的布局横是横,竖是竖,规划得整整齐齐,俨然排兵布阵的架势。“好大一个村子啊!环境好,空气也好!真不辜负后所的名声,真希望更多的人来这里看看!”记者心里感叹。沿着上山的石阶,老人们带着记者去看城北的老城墙根。到了山顶,一段老旧、低矮的残垣断壁映入大家的眼帘,爬满了青藤,毫不起眼。可是也正是这些石墙,曾经抵御强盗入侵,保护百姓安危!老人们对记者说了城墙的大致走势:“从这里开始,沿着山脊,一块石头一块石头的把后所城围起来,山上以前还有烽火台呢,老祖宗真是了不起啊!”

记者还发现了后所的一个特色,那就是古井。和记者以前看到的一家一口的小井不一样,后所有很多的公用石井,年代久远,长年不干涸,井水冬暖夏凉。石井敞着大大的口子,边缘和地面大致一样高,里面的水清澈无比,大概是“为有源头活水来”的原因吧,常年的山水,让村民们洗洗用用好不惬意。“比自来水好用多啦,交关清爽嘞。”一位阿婆一边洗着衣服,一边笑着对我们说。

有英雄故事的东山门

看到“东山门”你是不是想到跟这个地名相对的还有一个“西山门”呢?东山门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村子呢?它的地名有什么故事吗?让记者为你一一求解。

东山门在柴桥街道的北端,傍329国道,村子算不上大,也算不上最富裕。在经过七弯八拐后,记者找到了村委会(因为拎着个大包,在村里转了好一阵,被几位淳朴的村民误认为是来做戏文的),几位老人早早地等候在约定地点。几位老人中,有以前“公社化”时任职的老支书、老会计,所有有关村里的故事都藏在他们的肚子里,对于这些老故事,健谈的老人们能拉上你说上很久。

“为啥道理叫东山门哩?其实是这样来的,村的西北侧有东关、西关、茶茶岭三个山隘口,形状像大门,叫做‘三门关’。‘三’和‘山’又是同音,大家就叫‘山门’了。我们村子在东关,所以就叫‘东山门’嘞。”80岁的老书记梅土生说。记者问了一下,虽有“东山门”村,却没有“西山门”这样的称呼,记者写了这么多地名,难得找到这么一个没有方位对应的村子。“东山门”西边的村子叫做“同盟村”,两村子挨着,没有明显的地理分界。

“梅姓是东山门的大姓。”同样姓梅的80岁的老会计梅新安说,“梅姓的祖先是朱元璋的时候从

上龙泉村搬迁过来的,村里保留的梅柏房、梅仁块房曾经都是梅姓的大户人家居所。李姓也是村里的大姓,主要从隔壁的同盟村迁来的。东山门下面的自然村有梅家漕、叶戚家等,基本是以姓氏命名的。”

东山门有一个脍炙人口的英雄故事,是关于明洪武年间的吴杰将军。因为东山门靠近金塘水道,常有倭寇来袭,信国公汤和便让手下吴杰负责在后所造城,抵御倭寇侵略。一次倭寇又来犯,吴杰率一众将领和倭寇展开了火拼。“双方打到了穿山舞岭,短兵相接,打得是难舍难分。突然,倭寇的兵器捅进了吴杰的肚子,肠子一时间咕咕往外冒,鲜血直流。要紧关头,吴杰‘啊’地一声吼,将拖出的肠子往头颈一甩,继续奋战。吴杰又巧妙地打下了一个马蜂窝,倭寇被蜜蜂蛰得四处逃窜。吴杰和他的将领获得了最后的胜利。”69岁的梅定华惟妙惟肖地跟记者讲述了在村里流传了几百年的“拖肠大战”故事。东山门的百姓为了纪念吴杰,在舞岭庙供奉了吴杰菩萨。柴桥方志办的梅金山告诉记者,这个“拖肠大战”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凭空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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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桥芦江

河畔

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还走出了很多文体名人,其中有李良荣和叶佩素。先说李良荣吧,作为新闻学专业的学生,相信对这个名字肯定不会陌生。今年67岁的李良荣是新闻学者中的泰斗人物,很多学校新闻专业的教科书用的是他撰写的书本。现为复旦大学博士生导师,指导方向为新闻学理论。“少年时代的李良荣在一个晴朗的秋日也爬上了他家附近的一座山,站在山顶上,10岁的李良荣看到了一幅令他难以忘怀的明丽图景:青葱秀美的横山,蜿蜒曲折的芦江河;田野间阡陌纵横、稻谷飘香,村庄里屋舍俨然,炊烟袅袅。李良荣在阔别家乡41年后重回柴桥:山还是原来的山,水还是原来的水,村庄里依然有辛勤劳作的人们……虽然家门口那条童年时觉得宽阔的河现在看来显得那么小,虽然讲着熟悉乡音的年轻人他已几乎都不认识,但他仍然感到别样的亲切。”有文章这样记叙道。显然,在李老的心中,最难忘的就是乡情了。刘欢一首《弯弯的月亮》唱出了李老的心声:我的心充满惆怅,不为那弯弯的月亮,只为那今天的村庄,还唱着过去的歌谣。

叶佩素,今年56岁,被誉为“亚运会七项全能女王”。曾连续四届参加全运会,多次参加国际、国内重大体育比赛。在第八届亚运会上获女子五项全能冠军,第九届亚运会上摘取女子七项全能桂冠,连续三届夺得亚洲田径锦标赛全能和跳高第一名,14次打破亚洲和全国纪录。这位曾经喝着芦江水长大的女孩子,为家乡获得了无数的荣誉。当年她获奖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村里沸腾了,大家都说,东山门的叶戚家走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女孩子!

久勤村的“四脚香炉”

久勤村属于柴桥紫石片区(紫石的说法来自山岭石头的颜色,据说大溟村山岭的石头为紫色,故名),村子下面有陈打鼓岙、雁荡岙、河上岙、周调四个自然村。村子位于柴桥街道的西南部,从镇上驱车十几分钟便能到达,十分方便。村子三面环山,环境十分优美、幽静,新农村建设颇有成效。久勤村四个自然村位置分散,各位于村落的四个角,各差一里地,水泥小道将它们连接了起来。自然村在外围,土地在正中。久勤村原来按村民姓氏叫做“

周陈村”,解放后取永久勤劳的意思,改为“久勤村”,与“周陈”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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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打鼓岙

据村民们介绍,古时这里还是一片滩涂,后来北宋王安石筑穿山碶的时候,这里逐渐开始形成了田地,村民们开始在这里生活。后人在村子里打井的时候,在地下很深的地方挖到了贝壳、桅杆,很好地证明了这一说法。想着千年间沧海变桑田,村民们有点感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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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调

久勤村之行是要向大家介绍这里的四个自然村———陈打鼓岙、雁荡岙、河上岙、

周调,这几个名字带着浓厚的乡土气息,名字的来历也非常的有意思。陈打鼓岙主姓陈,先祖来自鄞州姜山。陈氏祖先以种田为生,因土地分散,开饭以打鼓为号,故名。古时没有联络工具以打鼓为信号,这应该是最早的信息传播了吧。陈打鼓岙靠山,在村子的最里边,原来的交通很不方便,翻过山岭才能到达另外的一个村子。陈银强今年52岁,是现任的村支书,他也是陈打鼓岙人。陈银强告诉记者,这个自然村79户人家,只有两家有外姓入赘,下一代还是姓陈的,这个自然村都是一家人,没有杂姓,这样的现象还是比较少见的。王如田大爷今年87岁,他就是早年从大榭过来当上门女婿的。王如田说,自己已经把这里当做家乡了,已经离不开陈打鼓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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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上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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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荡岙

“周调”这个名字乍听有点古怪,是怎么回事呢?这个村落主姓刘,祖先是从山东过来的。祖先原姓刘,因避战乱隐姓埋名,改姓周,就是“周”调“刘”,所以取名“周调”,后来祖先又恢复了刘姓,但是村落的名字就这么一直叫了下来。刘秀根、陈云章、林宝根都已经年过八十了,年纪最大的已经有八十八岁了,几位老人一辈子生活在周调。他们告诉记者,现在很幸福了,有的跟着儿子过,有的住在老屋里自进自出,孩子们又孝顺,手头用用也有,安享晚年喽!雁荡岙主姓乐,主要是该地原是海涂,三面环山。群雁栖息,故名。“我们住的地方环境一向是不错的,原本是停大雁的地方,那环境得有多好啊!”85岁的乐如成告诉记者。

河上坑主姓郑,因村靠河漕,上游有一小坑,故名。记者乍一听以为叫“和尚坑”,差点闹出了笑话。85岁的郑俊丰是久勤村的第一任党支部书记,住河上坑,他告诉记者,现在的村子以种花木为主,几十年来,村民的生活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现在作为新农村建设的示范村,他希望大家来他们的村庄看看走走。“这里是世代勤劳的村庄,村民靠他们的双手勤劳致富,村子会越来越好的。”郑俊丰说。

刘勇庆今年76岁了,他告诉记者,村里除了地名的由来有讲究外,每块土地的叫法也都非常有意思。久勤村的土地比较多,为了便于大家标识和记忆,村民把每家的土地都取了容易辨别的名字。如拗斗丘,就是形状像拗斗嘛;林家大丘,以前是林姓大地主人家的地;还有弯丘、白刀丘、铜盘丘、黄岩地(种过黄岩的橘子)。刘勇庆说这样的名字共有五六十个,充分体现了村民们的聪明才智。因为形象生动,非常容易记住,读起来又非常的口语化,多年来村民们早已经叫惯了。

在介绍完村里的大致情况后,老人们开始和记者道起了老古。说起以前因为村子偏僻,上街买东西是很不方便的。以前去个柴桥街买东西,得走半个钟头。有脑子好的人,就开始做行贩来这一带卖东西,主要是一些海产品。行贩每天挑着一担的海鲜赶来,早上八点左右,他就挑到离村口不远的一棵大树下,等着村民们来挑海鲜。“种类也有很多啊,蟹、虾、鱼都有,都是行贩从柴桥街里进的货,没有街里卖的卖相好,但是价格便宜,深受妇女们的喜欢。妇女们总是早早地等在那里,希望能挑到新鲜又便宜的海鲜。”一位老人说,“行贩来得多了,村民们和他都熟了,就会托他在柴桥街里买点东西,有的是一小块肉啊,有的是布料什么的,增加了行贩的麻烦。但是好心的行贩总是不厌,很热情地帮助大家带东西。除了卖海鲜的行贩,经常来的还有卖豆腐的豆腐郎。想来那个年代,村民手头也并不宽裕,海鲜也不是天天吃得起的,豆腐却是美味又廉价,一两格的豆腐放点酱油、味精、盐,拌一拌,能够让家人吃几顿呢,所以买豆腐是很多勤俭持家的主妇们的首选。说起村民的姻缘,老人们说,村民的很多姻缘都是亲带亲、邻带邻,各地的媳妇都有,邻村的多一些,都是能干贤惠的好女孩子。村子里很多人都是沾亲带故的,就像一个大家庭,其乐融融。

久勤村原本有非常壮观的走马楼,有六十三间九架木结构的老屋,气势颇大,可惜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时候,一场大火将这些老屋全都烧毁了,令人可惜。

龙泉的故事

龙泉有

上龙泉村和下龙泉村两个村落,因两村位于福泉山脚下,常年流水淙淙,故名。两村村民主姓梅,老祖宗先在上龙泉定居,后人又迁居下龙泉。这里要介绍的是

上龙泉村。

上龙泉村有点偏远,驱车行驶了好一会才到达。这里离柴桥中心有十里路,想来在交通不方便的年代,这里的村民出入真是不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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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龙泉村祠堂

一进村,村中的环境让人眼前一亮,村中绿树成荫,泉水叮咚,农家房舍温馨舒适,恍如走进了世外桃源。相信并不是记者一人感受到了这个地方的魅力,千年以前的一位梅姓老祖就是被这里的环境吸引,辞官来此定居的哦。孙兆钧介绍说,这位梅姓老祖叫做宣义公。宣义公是西汉梅福的后代。这里讲来曲折,梅福是西汉时的南昌尉,因奉命捉拿乱贼未成,遂隐居在金塘一带,所以很多上龙泉的人误以为他们的老祖是从南昌而来的。其实不然,据梅氏家谱考证,梅福的后代去了台州发展,到了宣义公时做官到了镇海,任管理交通的一个小官,称迪功郎致仕。一日,宣义公来到了龙泉,见这里泉水淙淙、草木茂盛,便有了隐退之心,心想着小小芝麻官也没什么好当的,还不如早日享受世外桃源的生活。宣义公的心理活动到底是怎么样的,当然是无从考证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被这个地方深深吸引了,立马辞了官定居在此。

梅姓族人因此在龙泉生根发芽,人丁兴旺,瓜瓞绵绵,这在最近发现的《龙泉梅氏宗谱》中可以得到证明。这本宗谱得来不易:文革时因破“四旧“,上龙泉一梅姓人家将家谱卖给了收破烂的,后被东山门一位梅姓人发现,于是偷偷买来保存了下来,当时从收破烂手里花了二三十元钱买入。前段时间,他将这本宗谱拿出来借给柴桥方志办的梅金山看了,从而引起族人关注。上文提到了东山门的梅姓族人,据宗谱记载,这些梅姓人家的老祖就是从龙泉出去的,都是同根同祖的。《龙泉梅氏宗谱》是异常珍贵的,由清代的黄式三编写。黄式三何许人也?他和他的儿子黄以周是晚清的重要学者,父子的著作现藏于国家图书馆、天一阁藏书楼等。这些著作在经学、史学等领域都有创造性成果,其中经学中的礼学集两千年来礼学之大成,尤为明末清初的国学大师章太炎、梁启超所推崇,章太炎甚至尊黄以周为自己的导师之一。黄家岱是黄以周第二子,为浙东经学家。三黄被并称为“三代经师”。这么有名的人物跟上龙泉有什么关系呢,居然会执笔写梅氏家谱。原来,黄以周的妻子是

上龙泉人,作为梅氏的亲家,黄式三便欣然执笔了。

按老话来说,家谱都是“吊红线”的,一代一代往下吊,吊男不吊女,男子娶妻都会写明女子姓氏和从哪里嫁入。翻开《龙泉梅氏宗谱》,记者看到,每一代的子嗣都清清楚楚的记载在里面,很是郑重,记者感受到了梅氏家族对血脉相承的责任感和族人对家族深深的归属感,每一页都是如此的厚重。陪记者一起来的梅金山老人对记者说,虽然自己也是正宗的梅氏族人,但是因为他很早就迁出了上龙泉去了上海,所以族谱上没有他的名字,真的是很遗憾。同时,梅金山告诉记者,《龙泉梅氏宗谱》的发现有重大的意义,改正了以前大家所认为的龙泉梅氏最先来自南昌的说法,其实龙泉的梅氏是从台州迁徙而来的。这本族谱上有明确的考证,这个真是太好了!

如果说久勤村美,那是美在整体的布局上,上龙泉的美则是在细节上的:墙角的栅栏、屋门口的泉水、随处可见的花朵依然在寒冬悄然绽放,还有路边慵懒的家狗,还有小菜园子,一切就像福泉山下的一幅精致的画,让人如在梦中游画中行。在村中转一圈,人会完全陶醉在这个地方。村民梅家康今年67岁,也是上龙泉的老年协会会长,他热情地为记者介绍着他们的村子:“我们这个村经济条件不错,村民大多以种花木为生,主要有茶花、茶梅等,销路还好,走出了很多的花木老板。你看,我们村中的小洋楼多吧,也算是我们村中一景了。因为村子在福泉山下,溪水绕村庄的,村民家门口就是小溪坑,洗洗用用可方便了,也是村中一景。村门口有公园,旁有小桥流水,是夏天纳凉聊天的好地方;瞭望福泉山,正在安装的风力发电机也算壮观一景……”

采访中,记者深切感受到这个村庄的魅力,好山、好水,勤劳的村民、蒸蒸日上的生活水平,还有村民乐观、向上的心态。公共交通的发达,大多家庭拥有小车,让这个原本闭塞的村落缩短了与外界的距离,不需要辛苦的翻山越岭,往来变得方便了很多。张阿娥今年69岁,平时最喜欢去外面走走看看。没事的时候,最喜欢搭村口的709-2路车去柴桥街里走走看看,临临市面。

上龙泉村是这公交的终点站,去柴桥街里有十来站,一路开来风景如画,空气清新,乘着进镇也是一种享受吧。

沙溪和四合诉说柴桥历史

接下来要介绍的地名是沙溪村。在柴桥有三分之一的村名与水有关,如田洋、水芹、洪溪、大湾、河头等,沙溪也是其中的一个。这个“水”指的是柴桥的母亲河———芦江水系。

沙溪具体的名字由来已经无从考证,只知道沙溪这一带原有地名杨沙溪,因此得名。沙溪村离后所村不远,是一个以种植花木为主的村子,村子依山而建,环境优美。

让沙溪真正出名的是1978年在沙溪村蛇山发掘的新石器时代的遗址。沙溪遗址,距今已经有4500多年了,当年轰动一时,让柴桥的文化和余姚河姆渡文明相辉映。柴桥的历史文化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记者来到沙溪村,在村口一座花木大棚处发现了一块石碑。陪记者一起来的梅金山老人告诉记者:“沙溪遗址就是在这里发现的,你看旁边的这座山,弯弯曲曲,远看像一条蛇,当地人叫做蛇山,所以这里也叫做蛇山遗址。”

记者了解到:1987年,靠近蛇山一侧为一块高地,是蛇山东坡延伸出来的。现遗址面积约7000平方米,通过两期发掘,发现沙溪遗址是一种特殊的大型人工遗址,称“多层灰面”遗址。发掘出来的文物主要是陶器。陶器分夹砂、细泥、粗泥陶等类,种类有鼎、釜、罐、盘、钵、釜支子等。沙溪遗址既有良渚文化的典型器物,又具有河姆渡后续文化特征,与舟山群岛的马岙遗址相近,是浙江沿海地区一种新的考古学类型。“沙溪遗址的发现一下子拓宽了柴桥历史的厚度和广度,让世人惊叹不已。”梅金山说。

在柴桥街道沙溪村,有座建于明代嘉靖年间的石拱桥———青垫桥,桥西侧傍山处曾建造三开间的垫月亭。亭内石柱上有楹联,上面写道:“青垫桥造月洞式有水成圆无水缺,黄土岭作云梯状有市热闹无市寂”。“青垫桥位于沙溪村嗺西岙和中岭两条溪流汇合咽喉处,每逢大雨山洪磅礴。而雨过天朗玉兔东升,拱桥背影投射溪水之中,一时波光粼粼,犹如中秋满月,蕴涵诗情画意。而在雨水较少的季节,桥下涓涓细流,溪底尽是形状不一、光洁圆滑的鹅卵石,远眺青垫桥又像一轮弦月残缺,似乎丧失了昔日那灵动的意境。”孙兆钧在一篇介绍青垫桥的文中写道。

在柴桥还有一个很有名气的四合村,本刊2011年曾经组织过读者、网友走进四合村参观,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2001年,四合村由原群力、里隘、朱家漕、麟角湾四个村合并而成。群力村村民主姓张,清康熙年间从柴桥红光村迁入。里隘村村民主姓曹,清康熙年间从柴桥曹家迁入,芦江上游旧称里河,村处里河边,故名。麟角湾村村民主姓李,清乾隆年间从昆亭迁入,村处山湾,座北朝南形似麒麟角,故名。朱家漕村民主姓虞,清乾隆年间从大碶扎马村迁入,村旁有河漕,朱姓早居,故名。

四合村保留了清代宅第民居和近代传统民居共25处,包括连三进、四合院、三合院、一字屋等类型。这么多的传统民居完好地保存在一个村里,在北仑区域实属罕见。在这里,可以看到高翘的马头墙、气派的门楼、精致细微的砖雕木刻、流光溢彩的匾额题联……走近这批历尽沧桑、风雨侵蚀的古建筑,依然可以感受到它们当年的恢宏与精致。它们对研究清代建筑、清代居民生活和了解本地风土民情有很高的价值。

柴桥,承载着“小宁波”的历史,承接着“中国杜鹃花之乡”的时代特色,在悠悠的历史长河中,向世人展示了它独特的文化和气韵。它的地名连接着柴桥的历史与未来,交融着淳朴和创新,诉说着美丽、动人的故事。(摄影:记者 孙红军 顾圆圆)

稿源: 北仑新闻网   编辑: 郭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