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难离

朱武梅老人上午干好活回家

老人们在路上碰到总要热络的聊一会

黄初明阿婆在自己种的菜地里摘蔬菜

买菜的时间，也是老人们相聚的时光

黄全彩老人和老伴在侍弄桔子树

老人没事喜欢拿出子女们的照片看看

83岁的阿婆在做饭等着子女来

村庄，星罗棋布在象山的角角落落，相似而又不同。俞公岙村是它们中的一个，偏安一隅在贤庠镇的东端。面积不大，掩映在树木中的房屋沉默着，拥挤在一起。

鲜少有人在村内走动。正午时分，太阳晒在身上暖哄哄的，几个老人步出家门，凑在一起，手里抓着瓜子，眼睛追随着过往疾驰的汽车，三言两语的唠家常。

91岁高龄的黄全彩老人拿着锄头在老伴身后除草，比他小一岁的老伴章阿伯正认真地修剪着橘子树。尽管腿脚都不太好，但是侍弄橘子树是两个老人最大的乐趣。

老人现有五个子女，小儿子在上海事业有成，每每劝老两口去上海享享福时，都得到两个老人不约而同的拒绝：”哪也没家好。”老人熟悉村里的每个角落、每一个人，出门就能找到人聊天解闷，在她看来，这要是去了大城市，那望不到顶的高楼大厦就得把她憋坏了，更别提清新的空气和顺耳的乡音了。

74岁的黄初明阿婆嗓门很敞亮，走起路来都带着风，很远，就能听到她招呼客人的声音。见到陌生人，她特别的热情，扛起锄头，提着篮筐就到地头去摘自己种的新鲜蔬菜给客人，拦也拦不住。老人的两个儿子都定居在宁波，三番五次想接她过去，每一次，都被老人斗智斗勇地“躲过”。她努努嘴，高声说：“阿拉村里就是好，种种小菜，狭义足类！”

83岁的朱武梅老人站在金黄的油菜花地前舍不得迈步，每天中午下地干活回来看到这么大片明黄，心情特别舒坦，除了村里，他哪都不想去。

循着一股饭菜香，我们来到西乡一个山脚下的村庄，走进一户阿婆家。满头白发的阿婆已经83岁高龄，却手脚麻利地一边烧火，一边炒菜，还不时的向外张望着。今天对于老人来说，是个“大日子”，儿子跟孙子要来看望她。

突然，一阵急促的车铃声打破了小山村的沉寂，一辆小货车从公路上风风火火冲下来。“卖菜的来了。”阿婆抬起脚来，就往外走。而此时，不知道从哪幢房子里，又走出来几个老人，攥着零散的钱币，颤颤巍巍，向小货车走去。

无论生活是否寡淡、冷寂，大城市的生活如何多姿多彩，老人们都不舍得离开家乡，因为这里有他们依恋的土地，亲近的乡邻﹍

（记者 罗旋/文 周科/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