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曙,有这么一群人,他们致力于保护文化遗产,抢救城市记忆,留住乡愁。
他们有共同的“武器”:照相机、摄像机、纸和笔。他们有着共同的志向:提高大众对文化遗产保护的认识,促进文化传承,把珍贵的历史记忆向未来传递。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历史文化遗产保护志愿者。在6月13日第十个中国文化遗产日上,他们和市民面对面,分享保护文化遗产的故事。
真实记录文化遗产
“如果你看到一群人在围着一栋老建筑或一处历史遗迹不停地拍照,那很可能是我们的团队人员正在拍摄、记录活动。”海曙区历史文化遗产保护者协会理事杨古城说,“走街串巷寻访历史文化遗迹,走到哪、拍到哪是我们活动的常态。”
宁波有500多个文保单位,1000多个文保点,而专业从事文保工作的不足百人。其中,海曙区作为宁波中心城区,辖区内有全国重点文保单位5处,省级文保单位12处,市、区级文保单位、文保点123处,历史文化街区7处,历史文化风貌协调区1处。
显然,保护文化遗产仅靠文管所的力量远远不够。
2003年,凭着一份对历史文化的热爱和对文化遗产保护的责任感,宁波首个历史文化遗产保护者协会成立,60名保护文化遗产志愿者拿起了照相机和纸笔,利用业余时间奔波于城市和乡村,记录家乡的历史变迁。
协会里有不少宁波文保圈里的名人:杨古城、王介堂、林宇镇、姚光明、李国良等。
现年78岁的杨古城被称为宁波“文保狂人”,是中国历史文化遗产保护杰出贡献奖获得者,受过省政府的表彰;浙江省优秀文保员王介堂、林宇镇曾为保护宁波文化遗产奔走呼吁并写下大量研究文章;姚光明为海曙区拓了近百幅碑帖;李国良创办了一个家庭博物馆。
除了这些前辈,也有不少年轻的守护者。70后的赵晨沙,是这支队伍中最年轻的文保志愿者。“我是土生土长的宁波人,经历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城市变迁的最快速时期,看到那些刻着宁波符号的马头墙、碑刻渐渐消失,深感可惜。”赵晨沙说,他开始喜欢在老街巷里转悠,常常对着一块古砖发呆。
2008年,正是莲桥街地块拆迁期,“总觉得在这块曾经是日湖的所在地,应该能留下点什么。”果不其然,当赵晨沙赶到拆迁地块时,推土机正要推倒一堵墙,眼尖的他发现了三块晚清时期的石碑。千钧一发,他立刻拦下推土机,一边联系文保所所长,一边连夜和父亲一起值守,“后来证实,这三块碑叫做珍纸碑,记载了当时寺庙不能乱丢纸屑的规矩。”后来他把父亲也发展成了文保人士。
很多文保志愿者平时工作和学习很忙,但是大家自觉挤出时间,图的究竟是啥呢?
杨古城说:“我们要把历史记忆记录下来,作为一份遗产传给子孙后代。同时,还想通过我们的活动让更多的人了解宁波有哪些老建筑,唤起大家对历史文化的热爱和传承保护意识。”
留住记忆和乡愁
“我们不仅仅拍摄和记录,还向相关部门反映和呼吁保护老建筑。”杨古城说。
每年会有一些具有纪念意义的老建筑面临被拆除的命运,每到这时,志愿者会不遗余力奔走呼吁,尽最大可能将它们保留下来。
1998年,张苍水故居在中山公园扩建时,计划拆除或者异地重建。协会骨干联合32位文保志愿者上书省文物局和市人大、政协,在长达8个月的奔走后终于落实了原地保护。
月湖东区改造成月湖公园时,有大量的古建筑要被推倒变成绿地。协会几位志愿者又配合文化部门呼吁对月湖古迹的保护,经过一年多的努力,月湖的不少古迹得到保护。此外,甬上藏书家徐时栋故居、月湖庵等文物也得以成功保存修缮。
在城市化建设过程中除了保护大批古建筑,一些散落的“遗珠”同样因为志愿者的“火眼金睛”得到抢救。志愿者在工作之余经常辗转街头巷尾、城建工地,一发现线索立即向文物部门报告,像西成桥、七里殿桥的石构件就是在挖掘机下抢救出来的。
在开明街建造大楼挖地基时,挖到了一块台门的墙基石,也是志愿者及时给海曙区文保所提供了信息,让宁波首次发现了有波斯人形象的石构件,并成为宁波作为“海上丝绸之路”始发港和目的港的实物见证。
杨古城说:“虽然在保护城市老建筑方面,目前我们团队能起到的作用还很有限,但是我们绝不会放弃,希望我们的努力工作能激发更多人对家乡的热爱,提高大众对文化遗产的保护意识,让海曙历史文化名城核心区的称号永不褪色。”
令人欣慰的是,海曙文化遗产保护者协会开展的活动已经得到了政府部门的重视和支持。2012年,61名成员被海曙文管所聘为文保义务监督员,对全区各处老建筑进行巡视保护。□海曙记者站 朱尹莹 通 讯 员 周东旭 宁波日报 记 者 陈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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