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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莫测的文种故里 2400多年来流传着许多传说

http://www.cnnb.com.cn  中国宁波网   2015-09-13 06:54:44   稿源: 中国宁波网-宁波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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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慈溪东街尽头,有一座平板石桥,在梁板沿上镌刻“文种故里”四字,桥建于民国十七年(1928),由秀才郭玉恒建。

  文种是楚国郢人,这是大多数人公认的,但最多只能证明文种出生地在郢,他的故居在郢的什么地方呢?至今仍是个谜。光绪慈溪县志编纂杨泰亨先生说过:生于斯、长于斯、居于斯、葬于斯都是故里。清代诗人冯汝霆一首诗也写得很好:“一曲文溪水,传言越相居。山川余霸气,里宅但荒墟。视道辞犹在,湛身恨熟如。何须辨邹郢,过此重欷歔。”

  查春秋越国形图,汶溪属越国后方,吴灭越以后,至越灭吴的许多年里,文种与范蠡等臣奉勾践之命,“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经常在汶溪一带操练兵马。《甬江志》载:“周敬王二十九年(公元前491年),越王勾践自吴获释归国后,积极发展水师,其后灭吴时,越水师即出甬江口,从海道入淮,灭吴。”

  文种在汶溪的居住地

  那么,文种在汶溪的居住地又在哪里呢?光绪《慈溪县志》明确告诉我们:“县东十六里有溪隐庵,庵内供文大夫木主或曰即其故居也。”庵内供文大夫木主,这是对居住者最好的怀念。

  溪隐庵遗址位于汶溪老街东北半公里的黄松岭下。溪隐庵由僧人如良于元至元二年(1336)从文种居住地建起来的,距今已有679年的历史,这说明在600多年前已承认该地是文种的居住地。溪隐庵年久失修,至嘉庆四年(1799)僧人致宁从天台山至汶溪,重修溪隐庵,并于道光十五年(1835)立碑以记,名《溪隐庵碑记》。碑首文曰:“慈东山水,文溪首焉,文溪林泉溪隐为最。”汶溪原名文溪,相传为纪念文种而命该溪为“文溪”。到了民国时期,不知哪一位文人自作聪明在民国36年《慈溪县全图》上把“文”字加上了三点水,这样以后文溪的地名就变成“汶溪”了,失去了文溪二字应有的文化内涵。有趣的是在慈溪县1954年上报的有关汶溪的报告中,仍盖有“文溪”老地名的印章,也许他们仍不承认把文溪改为汶溪的做法。但“文溪”的地名一直沿用了2300多年,不算短了。

  光绪七年(1881),僧人净果重修溪隐庵,但他认为溪隐庵规模太小了,“庵”震撼力又不大,故改名为“西方寺”。置有前殿、中殿、后殿、藏经阁等房近百间,还在神钟山(今净圆寺)旁挖了个很大的放生园。在大雄宝殿正门二侧立了四根巨大的方形石柱,镌刻二帧楹联,其中一帧曰:“地以人传想当初,文公偶隐清溪,能使辉增东土。寺因宅改到今日,净老重兴名刹,顿教乐慕西方。”将文种居住之地和在文种宅地上建寺的历史说得明明白白。

  当地老者还说,西方寺还专设一殿,供文种塑像一尊,供香客拜祀,使西方寺名望大振。住持净果去世后,西方寺逐渐衰落。民国十八年(1929),由天童寺退院浩明和尚搬迁部分西方寺殿宇建筑材料,在西方寺放生园地建“净圆禅寺”。解放后,西方寺原址上建汶溪粮站,以后粮站又搬迁,原址建汶溪小学,近年汶溪小学又被搬迁。

  如今,溪隐庵一带民房建筑基本拆除。文物部门和当地民众多次呼吁要保留西方寺剩下的一幢藏经阁,以留文种故里的余荫。但大势已去,今藏经阁屋顶砖瓦已全部卸光,只剩下几根摇摇欲坠的梁柱了。

  文种故里的传说与出土文物

  2400多年来,在汶溪流传着许多有关文种的传说,世代相传。

  《甬上耆旧诗》有文种“仕越后定居于甬,卒葬于文(汶)溪”的记载,文种死后,越王勾践不同意把文种尸体运到都城绍兴,令原地安葬。那么文种今安葬在哪里呢?当地一位八旬老者周先生说,文种就安葬在今净圆寺大山上,该山原先没有名字,因文种葬在那里,故名“神钟山”(钟与种同音),一直沿用至今。

  旧时,溪隐庵山上有黄松林,那里松木蔽日,翠竹成荫,为纪念文种故里,特筑“黄松亭”一座,亭内竖“文种传记”石碑。相传文种曾于汶溪讲学,建有“文种书院”一处。原有“文种书院”石匾额一方,嵌在西方寺后大殿的墙上,如今当地80岁以上老人都看到过或听说过,该匾额在建汶溪粮站时被用作基石了。

  据说,文种在汶溪时,授童讲学之余,潜心研讨国事,关心农耕水利,还在黄松林一带利用溪边鹅卵石摆演军阵,还与范蠡一起在海边操演水兵,共造木舟,最后从3000名兵卒中挑选1000名水性较好的兵士为水师,入淮攻打吴国。

  又据邵今是《古镇慈城》刊中一文载:“在汶溪东街尽头的‘文种故里桥’旁有人见过一座巨大石碑,其碑首有石刻高浮雕蟠龙缠绕,碑座下有只大石龟样的动物(学名赑)驮着它。碑文镌刻着“古越国大夫文种故里”大字,是同治年所立。

  清初进士、翰林院庶吉士王荣商对文种故里也很感兴趣。有一日,同乡的贡生谢箎贤游汶溪回来后写了一篇《文溪探梅记》,给从京回乡的王荣商看,王看后拍手大笑,并说:“好、好,我去过文溪,也探望过文种植梅的事,但还没有写成文,兄今日写的《文溪探梅记》,正好放在我的拙作《容膝轩文稿》中。”《文溪探梅记》900余字,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作者对文种的怀念和崇敬之情。

  在汶溪周边地区也有不少有关文种的“印记”,如慈城的孔庙忠义孝悌祠内有文种神主牌位、原慈城老街中有“文种巷”、车厩小镇还建有越王庙等。

  近年来,汶溪出土过许多与文种同时代的青铜刮削器、青铜弩(残件有越国铭文)、青铜镞、石犁、双孔小石刀、黑陶圈足盆等,还有一件青铜鸠杖镦。

  弩是越国重要兵器之一,带有铭文弩出土汶溪是比较罕见的,这与越国“十年生聚,十年教训”有着密切的关系。

  鸠杖,是皇帝赐给一级大臣以上官员的赏品。这枚青铜鸠杖镦全身文身,是越人文身风俗的见证。鸠杖镦在汶溪出土,充分说明在那里曾是越国大臣驻足之地。

  摄影李根员

编辑: 郭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