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4-06 07:59
笋农在山间辛苦劳作。(孙吉晶黄剑跃摄)
春笋是山民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资料图片严龙摄)
春雨潇潇,万物滋润,全市各地春笋破土而出,消费者迎来大快朵颐的好时节。然而,对于各地的笋农来说,最近几年,这些争先恐后从黄土中拱出脑袋来的“笋宝宝”,并没有带给他们丰收的喜悦,更多的是滞销的苦涩。去年价贱伤农的一幕,今年又可能再度上演。
宁波市林业局相关人士表示,竹笋行业同样要主动适应新常态、引领新常态,向供给侧改革和创新两翼突破。
笋农:挖笋不如去做小工
“都跌到9毛一斤了!过几天还不知道要跌掉多少……”宁海黄坛弘杨村是产笋大村。说起今年的春笋价格,年过八旬的村民杨丙新显得有点无奈。他说,今年上山挖笋估计连人工成本都不够,自己这段时间干脆就在家里编竹篮,一只竹篮还能卖上20元。
弘杨村党支部书记杨益良告诉记者,去年春笋的收购均价是2.8元—4元/公斤,而今年上市收购价只有2元/公斤,村民挖笋的积极性普遍不高。“从早上6点挖到下午3点,才挖了50公斤笋,也就赚100元,要是做小工的话,一天至少150元以上。”笋农老杨说,山里人有的是力气,挖笋吃力不赚钱,还不如去做小工。
种植大户杨再清同样很无奈。他说,之前有人来村里收购过,大家觉得价格太低了,就没去大量挖笋。
作为宁海西部大镇,黄坛竹林面积约占宁海全县的三分之一。伴随着春笋破土而出,这里的笋农也发现卖笋难现象随之出现,速度之快令人始料不及。
据统计,宁波有竹山林面积120多万亩,奉化、余姚、鄞州、宁海是重点产区,年产包括春笋在内的各类竹笋15万吨-17万吨。
3月30日,记者来到余姚市陆埠镇兰溪村。这个拥有2400多名村民的大村,山上有150亩左右的毛竹,春笋是村民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
漫山遍野的竹海随风起伏,“沙沙”的竹叶声传递着春笋冒尖的消息。几位上年纪的笋农挥舞着锄头,熟练地从地底下挖出一株又一株的春笋。
“今年春笋是小年,不像去年长得又多又壮。”兰溪村党支部副书记陈家康说,今年春笋的价格还是不错的,在农贸市场上能卖4元/公斤以上,大户统货收购价1.6元—2元/公斤,和去年比相差不多。
对此,陆埠镇副镇长袁树连并没有那么乐观。袁树连分析,尽管滞销的现象暂时还没有出现,但从往年销售情况来看,提早采取应对措施很有必要。
清明节之前,陆埠镇政府专门举行春笋销售招标会,出台奖励政策,鼓励营销大户积极承担全镇的春笋销售任务。
据余姚市林业技术部门调查、分析,产笋高峰期将出现在本月中旬,高峰时日产笋量近120万公斤,销售压力较大。
加工企业:大量库存尚未消化
大量春笋集中上市,光靠农贸市场和农户自己难以消化,必须要依靠企业加工。和众多笋农不愿挖笋的情况大同小异,全市各地竹笋加工企业对于即将蜂拥而来的春笋,收购加工的意愿同样也不强烈。
上月底,记者来到奉化尚田镇印家坑村的诚吉食品有限公司。一个个加工池内堆满收购来的春笋,200多名工人忙着剥笋壳。从3月22日开始,这家公司收购来自奉化、鄞州、余姚、宁海等地的春笋。
诚吉食品有限公司负责人印彭耀坦言,目前一天收购量十五六万斤,只有高峰期的一半数量。去年生产的产品将近一半没有卖掉,今年要想大量收购春笋加工,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来自奉化市农林部门的统计数据,该市平均每年有60万罐水煮笋出口,但去年该市库存水煮笋37万罐左右,是库存最多的一年。
宁波市林业局林特产业处调研员、高级工程师陆志敏表示,宁波竹笋加工产品出口市场过于单一,主要集中在日本,再加上国内同行之间的低价无序竞争,导致许多公司产品销路不畅,库存严重。
更让各地笋农焦虑的是,全市的水煮笋加工企业数量一直在减少。
上世纪末,由于入行门槛低,加工设备简单,且盈利能力强,宁波全市竹笋加工企业有140余家,提供了浙江省七成以上的出口笋。
时过境迁,目前全市剩下的竹笋加工企业已经不足20家。其中,奉化最为集中,共有8家,其余分布在鄞州、余姚、宁海、慈溪等地。
在陆埠镇,镇里原有的3家加工企业几年内已全部关闭,短时间内大量春笋加工一直让人头痛。宁海县黄坛镇农办工作人员说,全镇年产春笋500万公斤,但只有一家罐头厂收购,绝大部分春笋出路堪忧。
编辑: 郭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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