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嘉”技术人员在检测电动牙刷零件。 受访者供图
最近，90后姑娘王珏换掉了跟随自己4年的电动牙刷。她还记得，这支上千元的电动牙刷花掉了当时自己三分之一的月工资，是个近乎“轻奢品”的存在。“当时几乎没有什么选择，电动牙刷品牌不外乎飞利浦、松下、欧乐B，价格普遍比较高，不像现在，国产品牌数都数不过来，价格最低只有几十元钱。”
2015年至今，几乎也是电动牙刷行业在国内的爆发期。虽然国外品牌占据了大部分市场份额，但国产电动牙刷也在逐步释放潜能，目前宁波生产电动牙刷的厂商也超过了30家。电动牙刷已经站上了日用品的新风口。
电动牙刷这么多功能有必要吗？
王珏向记者展示了她现在用的一款电动牙刷的功能，分别是清洁、净白、抛光、牙龈保护，当前市面上售卖的也不外乎这几种功能，清洁、美白是大部分电动牙刷的“标配”。
“功能五花八门，但4年下来，其实只用到了其中的一种。”王珏的困惑其实也是大部分电动牙刷消费者的疑问。
对于电动牙刷的功能，李惠利东部医院口腔科副主任王永盛从医学角度解释说：“刷牙的目的是控制牙菌斑的滋长，牙菌斑得到有效控制后，牙龈炎症和出血也能相应减少。手动刷牙，只要遵照正确的刷牙方法，一样也能控制牙菌斑，而电动刷牙主要是通过将刷牙时间、刷牙姿势、刷牙力度标准化，达到一般手动刷牙较难达到的效果。”
电动牙刷是否真的能美白牙齿？王永盛觉得这种说法的出现，主要归因于当前电动牙刷“铺天盖地”式的宣传。他表示，牙齿本身质地是黄的，仅靠牙刷来美白其实是非常困难的，真正想要美白牙齿，还得靠冷光美白这样的技术。
电动牙刷价格为何相差悬殊？
2003年，罗宁创办了宁波赛嘉电器有限公司，初期做牙刷消毒器，后来做电动牙刷。在他浸淫这个行业的十多年里，打他手中过的电动牙刷零售价格从几十元到几千元不等。
他说，牙刷电机的选择就意味着技术线的选择，而不同的技术线会导致电动牙刷有不同的成本，售价自然就千变万化了，“在电动牙刷里应用的电机种类少说也有上百种，电机的不同导致了技术的不同，有一体振动式、摆振分离式、转动式、磁悬浮式等。每一类中还分电池驱动、半电池驱动、充电，甚至充电也分直插式充电、无线充电、磁吸充电等。还有APP蓝牙连接、射频、NFC等附加技术的差异，也都会表现在价格上。”
罗宁坦言，产品自身构成导致成本的差异，同时也会带来零售价格的差异，这是必然的。但品牌溢价和营销卖点也导致了电动牙刷的价格差异。
根据电动牙刷企业的性质，目前可将其分为四类，第一类是传统家电制造企业，例如海尔、TCL、新宝等；第二类是电动牙刷传统制造企业，例如飞利浦、松下、宝洁等；第三类是传统牙刷制造企业，例如舒克、黑人、高露洁等；第四类是新进入的企业，例如U-smile、小米生态链的素士和贝医生等。
从目前电动牙刷整体的市场格局来看，国外品牌占据了大部分市场份额，其中飞利浦和欧乐B牢牢地占据着市场的头两把交椅，“也是品牌溢价最厉害的地方”。
虽然价格千差万别，但罗宁还是发现，在赛嘉的产品中，国内市场卖得最好的还是零售价在50元到130元区间的。这与市面上的数据略有差异，根据2018年一份电动牙刷消费者的调查结果显示，出货量最多的产品价格集中在125元到150元，占比为11.9%，销售总额占比最高产品的价格集中在175元到200元之间，占比为14.4%。
有业内人士表示，现阶段国内电动牙刷的生意赚的还是信息不对称的钱。在信息高度对称的前提下，几乎没有大众消费品会有出现暴利的可能，所有规模化的商业最终将趋于微利，而电动牙刷行业的高利润也恰好说明了行业的不成熟。
电动牙刷有多大的市场？
有数据显示，电动牙刷的市场前景被看好，预计到2020年，中国电动牙刷市场规模将达到500亿元，这一行业存在着较大的发展空间。但是从需求端来看，真的有那么多的市场去消化吗？
罗宁的回答是肯定的，他说：“对于目前国内电动牙刷渗透率说法不一，但都没有突破10%，仍旧远远低于美国市场的42%、日本市场的40%。”
2018年电动牙刷消费者调查结果显示，57.6%的消费者是女性，以中青年为主，21-30岁的消费者比例接近一半，收入水平主要集中在每月3000到7000元。今年，电动牙刷开始呈现出下沉趋势，小镇青年逐渐成为电动牙刷增长的重要支柱——1-4月，来自三四线及以下城市的电动牙刷消费者数量同比增长228%。
宁波电动牙刷企业已有三四十家
在罗宁的观察中，短短三年里，全国冒出了三四百家电动牙刷企业，宁波起码就有三四十家，包括代工和做自有品牌的，但从规模上讲，宁波这三四十家企业中，上两三百人规模的企业也不超过五家。
赛嘉规模的变化也是电动牙刷行业从无人问津到站上风口最好的佐证。罗宁说：“我们是全世界为数不多的可以从电机造到整支电动牙刷的企业，产业链最全、最长，包括了电机制造、刷头制造、模具制造、电路板制造、注塑、喷漆、组装包装等环节。企业如果没有一定实力去实现规模化生产，做这些事是亏本的。”
宁波不少电动牙刷品牌逐渐开始面向儿童、成人进行全品类覆盖，并着力推出个性化产品。例如宁波艾优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取得了精灵宝可梦的授权，推出了限量版皮卡丘电动牙刷。
行业红火也促使一部分传统制造企业转型去做电动牙刷，如宁波雅君迪科技有限公司前身以生产电声塑网、PA音响等产品为主，有着超过20年的塑料产品制造经验，目前已转型为以开发、生产、销售电动牙刷产品为主。
虽然电动牙刷的产品五花八门，但在国内仍缺乏权威的行业标准。今年年初，中国家用电器协会美健(个护)电器专业委员会和海尔信息科技(深圳)有限公司提出了电动牙刷协会标准立项建议。今年3月，中国家用电器协会启动了电动牙刷标准制定工作，目前标准初稿已经完成，并进入修改阶段。
宁波晚报记者王心怡通讯员周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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