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述人:周绍稷
我今年73岁,住在月湖边共青路上的桂井巷,1958年,随着父母一起从杭州举家搬来宁波,直至2010年,月湖西区改造,我们才搬迁外出。这一住就是53年。
五十多年的记忆,儿时的,老年的,脑海里满是月湖。住在月湖十景的烟屿桂井巷,小学就读柳汀街小学,后因马路拓宽,小学撤销,我转校去书院巷小学继续上课。原来柳汀街小学里面的超然阁,整体搬迁到马衙街口,石浦饭店对面的湖边。中学就读竹洲上的宁波二中,二中分为总部和分部,初一组六个班级在分部上课,就是现在月坛那个位置,初二、初三年级和高中年级全部在现在的竹州(总部)上课。参加工作上班也是沿着月湖去到西门口马园桥的单位。
宁波二中读书时和同学在月湖桥上合影
那个时候的称谓就是湖西河,没有考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都这么叫。我出门到弄口就看见月湖,那时候月湖的周边除了路就是房子,绿化也不多,四周全部被民宅包围着。湖水和我们的生活有密切的相关,由于年代环境的原因,周边有很多的河埠头,我们下去淘米、洗菜、洗碗、洗衣服,也会洗马桶。
花屿《双燕墙》湖岸有几块大石板,又长又厚,专门用来刷被子,刷好的被子就到湖里用脚踏,用洗衣棒槌敲打、清洗,有的洗完后直接在两棵树之间挂一根绳子晾晒。也会有住的较远的居民用竹篮挑到湖边来洗。年轻人都会在湖里游泳,那个时候并没有什么环保概念,游泳的时候有人在路边刷马桶,污水流向湖里,从来没人会感到奇怪,从现在来讲是不可思议。
单位同事乘坐手划船游湖
月湖不仅是居民的生活用水,也是一部分居民的饮用水,那个时候因为没有自来水,多数饮用的是天落水和井水,但当井水枯竭的时候,我们就会去挑月湖的水,到家里来用明矾打一下,沉淀一下里面的杂质,就可以饮用。
大概是在1967年,宁波遭遇了罕见的大旱,水井全部枯竭,所有水全部是用月湖的水。后来水源更紧张,自来水公司用车装来两台水泵,就放在尚书桥边的河滩上,(由于干涸,湖边的砂砾全部裸露)把月湖的水抽回去做水源。那个时候,有专人24小时值守,我们已经不能象以前那样游泳、洗衣服,只能用水桶挑水,解决了居民当时严重的用水困难。
由于通车的需要,月湖西桥改成平桥,背后的楼房是市政管理处。现在又恢复为拱型桥。
最早月湖没有公园。记忆中大概是60年代初,在十景中的雪汀,从尚书桥边开始,一直到现在石浦饭店对面河边,房子全部拆迁,建成一个规模不大的公园,称为月湖公园。1998年,市政府投资6亿元,对月湖东区进行大规模改造,掀开了整个月湖景区的建设。随后的2年,又对月湖西区进行拆迁改造,不断提升景区的文化、景观、设施的层次,依托天一阁的历史文脉,终于在2018年,获评国家5A级旅游景区的称号,很好的诠释了“一部宁波史,半部在月湖”的理念!
以前由于经济和物质的因素,拍照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那时候没有专门为了拍景去拍照,全部是作为背景,所以留下的照片也不多。随着改革开放形势的好转,有了数码相机,又更新了单反相机,十几年来在月湖拍了大量照片,记录了月湖的变迁和变美。
2006年亲人们从武汉、大连、合肥、北京、茂名、杭州赶到宁波,相聚在桂井巷老宅,怀念父母亲,寻找过去的记忆。
特别是今年月湖景区的更新改造,花了大力气、大资金,重点就是花屿上袁宅的“双燕墙”。画家吴冠中的一幅《双燕》图,他那清新、明快、富有江南特色风格的水墨画和油画,享誉中外,让更多的人了解宁波,了解月湖,喜欢月湖。
在媒体报道了“双燕墙”将要改造的时候,我喜悦的心情无以言表。今年6月份我在承德旅游,有朋友告诉我已经开工,我马上叫他发照片给我,回到宁波第二天就去了月湖。后来的几个月里面,我几乎隔几天就会去一次,拍摄了每个阶段的照片。现在终于完成,还新建了共青路边的观景台,以全新的面貌呈现在市民面前,也成为宁波市民新的打卡热点。周绍稷/文图
2010年的月湖。
新闻多一点
12月1日起,宁波日报携手宁波通商银行推出“我的月湖记忆”征集活动,面向全球重金征集新老宁波人的月湖记忆,一张旧照、一段往事、一缕乡愁,让我们一起来倾听月湖的千年回响,感悟宁波的历史文化之魅。
“月湖记忆”可以是一段令人难忘的经历,也可以是一张有故事的老照片,文字一般不少于500字,照片要有自主知识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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