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训练场景
“空哥”是航空公司对航空安全员的呢称,他们和“空姐”一样同在航班上,不过“空姐”以微笑亮相在乘客面前,而“空哥”却隐身在乘客中间,职能和空警一样,负责班机的航行安全。
日前,记者来到东方航空浙江分公司某“空哥”训练基地,探访了他们几近魔鬼式训练的一幕。
强化训练磨砺意志
航空的安保工作关系公共安全,“空哥”的准入门槛极其严格,最后能够进入基地训练的人,先要过目测、体能检查等5道关卡,但如果基地最后考核不合格,照样要遭淘汰。在基地训练的“空哥”们要完成格斗、一招制敌、客舱擒敌术和拳腿法组合等项目,还要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双扛30个、单扛20个。
训练基地满是崎岖的山道和铺满障碍物的跑道,规定“空哥”每天要跑步近万米,如果跑得气喘吁吁想歇一歇,对不起,来自军队的教官就对你不客气。所以,对于24名“空哥”来说,他们唯一能做到的是训练之余养精蓄锐,保持旺盛的精力去完成四个月的封闭式训练。
基地规定训练的“空哥”一周只允许有4个小时的外出时间,购置一些生活用品。除了正常的体能训练外,也有一些案例的讲解,教官结合国内外的劫机案例,给“空哥”们讲解手拉式和点燃式爆炸物的不同自置方法。教官说,机舱空间小,如果歹徒手里有爆炸物,“空哥”就要判断这个爆炸物是手拉式还是点燃式,点燃式爆炸物,“空哥”可以凭借一招制敌的身手强行处置,手拉式的就要凭智慧和歹徒周旋。这类对付突发事件的科目,是“空哥”们必学的。
不轻言放弃的“空哥”
余姚籍的“空哥”郑明,今年24虚岁,他大学里学的是耳科,从医学院毕业考入航空安全员后,由于体质稍差,每天大负荷的跑步、仰卧起坐和单双扛的训练,起初几天,两条大腿撕裂一样疼痛无比,就连上厕所,也蹲不下身子,像半瘫痪的人一样厥着下身如厕。好在基地的厕所间设计特别,有类似为残疾人服务的专用扶手,“空哥”们如厕时,可以手扳着扶手慢慢蹲下身去。
郑明是独子,父母对他疼爱有加,魔鬼式的训练曾使他萌生了打退堂鼓的念头,但一想到自己当初的选择,咬咬牙坚持了下来,为此瘦小的他回复父母发的短信时,总是“报喜不报忧”。其实,超量的训练让他洗衣服时双手都推不动板刷了。“只能胡乱地洗一下,晚上倒头就睡,睡得死沉沉的,为的是不言放弃,迎接第二天的训练!”郑明如是说。
唐信兵是台州考入东方航空浙江分公司的“空哥”,为使自己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航空安全员,行如风、坐如钟,像一个不停的机器人。他说古时候有腿绑着沙袋跑步的训练术,我虽然腿没绑沙袋,但我要用自己的方式强化训练。现在,唐信兵在两分钟的时间内,能做双扛近百个。对于自己缘何喜欢做个“空哥”,小伙子羞涩地说:“首先是可以维护乘客们的安全,而且我们能和美丽的‘空姐’在一起飞来飞去,不是一件挺美的事吗?”
在训练中转换角色
杭州小伙子鲍伦伦今年26虚岁,原先是驻港部队的退伍军人,现在训练基地担任区队长,由于年纪稍长,面对刚跨出校门的同伴,作为老兵的他除了对自己强化训练外,还做大家的思想工作。和他一起的同伴们多数是家里的独子,又刚走出校门,从小在娇生惯养的家庭环境中生活,造成他们独立生活的能力不强,鲍伦伦就把驻港部队的内务工作搬到训练基地,示范大家如何把被子折成有棱有角的四方形,如何把毛巾、牙刷朝一个方向摆齐。由于指导有方,进入“空哥”的集体宿舍时,就像进入训练有素的兵营,窗明几净中透着一份凛然的威严之气。
25岁的慈城人郭峰进入“空哥”的训练基地之前,在江北路政管理部门工作,他理着一头潇洒的头发,可东方航空公司规定只能理短发,还要讲普通话,他起先心里有些疙瘩,慢慢地才适应了。他不善辞令,但他的同事们说,郭峰跑步像鹿一样快,3000米的长跑,只需11分钟,在训练的“空哥”中遥遥领先。然而在这个成绩的背后,却流淌着他的汗水。有一次他脚扭了,疼痛得整个人一下子蹲在地上,想想同伴们一个个不落后地跑步锻炼,他敷了些药,忍着剧痛还是跟在大家身后跑,终于跑出了前三名的优异成绩。当他捋起衣袖和裤管时,记者发现他裸露的肌肤和衣裤遮掩的肌肤是黑白分明的两截,但他笑笑说:“我们这里每一个参加‘空哥’训练的同伴,都像熊猫一样的黑白分明,这是户外的太阳馈赠给我们的礼物啊!”
四个月的封闭式训练结束后,这些“空哥”将随着升空的飞机上蓝天,“空哥”何商商说:“我们今天多流汗,是为了明天乘客多一份安全!”
宁波日报记者 朱和风 通讯员杨兴平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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