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助站工作人员正向路边乞讨的阿婆了解情况。
昨天，寒风凛冽。带着两大壶热姜汤，往工作车上打包好棉衣、棉被。昨天下午2点，记者跟随市救助管理站工作人员到流浪乞讨人员集中的区域“巡街”去。
一件棉衣传递温暖
工作车径直驶向流浪乞讨人员最集中的城隍庙一带。在麦当劳门前，人潮汹涌，行人摩肩接踵。一名拄着木棍的中年男子见救助车到来，他慌忙“撤离”，逃入人群中。救助站站长李方林解释说：“他是职业乞讨的，和我们是老相识了，早就认熟了工作车。”
在城隍庙小吃城门外，一名衣着整洁的老婆婆正拿着铁盒向路人乞讨。“大娘，天气越来越冷了，需要救助可随时联系我们”，李方林把“救助指南”宣传页递到老人手中，和她拉起了“家常”。老婆婆说，她来自安徽，老伴儿去得早，家里两个儿子身体都不好，自己也患有白内障，正等着钱做手术呢。“和村里几个人结伴来的宁波，我们租了房子，住在南站附近。”她说。
在天封塔下，一位白发老汉赤裸着上身，跪在地上。“大爷，你这样会生病的，赶紧把衣服穿起来！”从救助车里取出新棉衣，李方林上前给老人披在了身上。老人说自己今年73岁，身体好得很，“不冷的，你看，头上还冒汗珠呢！”李方林把一份救助宣传册递过去，“你的心思大家都明白，以为赤膊可以博取更多目光和同情，但还是要注意身体，别感冒啊。”披上厚实的棉衣，老人不断低头感谢，“说得对，这下是暖和多了”。
网上购票为救助增加难度
“今年回家过年吗？”对所遇到的每一个流浪乞讨者，李方林都不忘问上一句。“今年春节来得早，只有20多天时间了，多了解他们的意向，也方便我们早做准备。”他介绍说，每年临近春节，也都是救助站内最忙碌的时候，许多流浪人员会过来要求救助站购票返家。
但今年新实行的网上购票、实名制登车等新政，也给他们的救助工作带来了一定压力。“以前都是通过和火车站直接联系购票，现在因网上分流了部分票源，我们去火车站排队可买的票只会减少了”，李方林透露，他们正加紧“练兵”，让站里懂网络的年轻同志先熟悉起来。
“每年年底时，总会有许多人因为被小偷偷光了钱和证件，来向我们救助站讨返家车票。对他们，如果要实名制登车，可能也麻烦”，李方林说，这些来求救的人多数带有突发性质，每个人的目的地也都不一样，春运期间火车票那么紧张，又提前多日进行了销售，估计会很难买到。“但请放心，实在不行，我们会考虑买汽车票，总之一定会让符合救助条件的人平安顺利地返家过年！”
今年宁波流浪者变少了
宁波到底有多少流浪者？从事22年救助工作的副站长黄鸿鹰告诉记者：“毛估有300—500人，其中有三五十人属于职业乞讨者。”李方林介绍，今年老三区和鄞州一共接待的求助人员，就超过了3000人次。这一数字与往年相比略有下降。
“在一年多前，我们以为宁波的流浪乞讨人员会越来越多，但一年下来，我们发现包括宁波在内，整个浙江省的流浪乞讨者都减少了。”李方林说，当时随着向温州方向铁路的连通，宁波由交通末梢变为交通枢纽城市了，而且这座城市经济发达，爱心名片又声名远扬，他们担忧流浪乞讨者的突然增多会给救助工作带来巨大压力。
但为何出现了如此反差？“一来，可能是国家的相关社保政策执行到位，现在扶助的面积扩大、金额也较以前有所提升，很多人会觉得在家能够过过小日子，就不会再出来乞讨了；二来，也与现在全国联网打击‘跑站’的系统开通有关”，李方林介绍说，只要把流浪乞讨者的手指放到指纹仪上，系统会马上显示其多项资料。比如，在哪些地方的救助站出现过，得到过哪些救助等。“以前有人把‘跑站’当成是发财的路子，但现在根本不可能了！”
宁波日报记者滕华／文唐严／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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