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读到绝望的作品是“杀人武器”
现在的文学似乎陷入了这样一种困境:重量不重质。每年长篇小说的产量成百上千,短篇小说更是不计其数,但其中绝大多数,过不了多久就销声匿迹了,真正能留下来的作品并不多。
“其实这样的现象并不是现在才有的,每个时代都有。”施占军说,就好比是唐诗三百首,“也是经过了大浪淘沙,最后才留下这些精品的。”
施占军说到了茅盾文学奖,“四年评一次。”最后要在三四十部中挑出最后的获奖作品,“这个时候,其实每一个评委都会有不忍心,因为这些作品件件都是精品。”
但是,也不可否认,现在的图书市场上,伤痕文学、情爱文学大肆泛滥,官场小说、成功阴谋学异军突起。对于这一现象,施占军一针见血地指出:“有些小说,不能称之为文学,充其量只是读物。”
“好的文学作品应该是向真、向善、向美的,而非解恨、解气和泄愤。”施占军表示,“读者应该是能从一部作品中找到一种精神的归属感。如果看一部作品,只能看到绝望,那么,这样的作品,无疑成了‘杀人武器’。”
忽视经典文学是社会的悲哀
文学评论家有自己的忧虑。“我发现一个现象:在国外,我看到很多农场的工人挤完奶,手里捧着的书是雨果的,是歌德的。但是,在国内,为什么看到的很多年轻人,都是不停地在刷屏、刷手机?”施占军长叹一口气:“如果一个社会对经典文学忽视的话,那不能不说,是这个社会的悲哀。”
问他,这是不是跟当下的社会环境有关?一直侃侃而谈的施占军略一沉吟,说,这跟国民教育有关系。
“美国人学历史,是找一个历史事件,让他们分析,在这个过程中,升腾起一种民族自豪感。”对比中国人学历史,“是一种灌输,是一种不怀感情地接受,这一过程中,人文的东西就被剔除掉了。中国人,情怀教育的东西太少了。”
“文学对人的影响应该是春风化雨似的。看文学作品,不是想喝水就找水喝,获得一种短暂的愉悦,而应该是一种情怀的慰藉。”施占军说。
“但是,这个现象会慢慢改变,当大家都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说这话时,施占军的眼睛望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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