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拖再拖的病情
娄海杰说,现在想想,之前已经有很多征兆,只是自己没有太在意,也没有及时和大人说。
2年多前,他常常会感到小腿酸胀,坐久了会肿起来,一按一个坑,要很久才平复。他只当是累了,没放在心上。
1年多前,他总会觉得口渴,不停地喝水,吃饭时灌下一碗又一碗汤,晚上尿频,一夜要起来三四次。他想多喝水总不会是坏事,水喝多了尿自然就多了。
最近半年,视力下降,今年寒假的时候,眼睛越发模糊,连眼前书本上的字都看不清楚,他只当是电视看多了近视。后来到了人在眼前都看不清面目后,他才想起来去看医生。医生说很严重,需要马上住院,在眼科住了两天后,又被转到肾内科,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得的是尿毒症,几天后他从丽水转到了宁波鄞州二院。
医生说,他的肾基本完全坏死,只能靠血透、腹透、或者换肾。
一言难尽的亲情
对于身体的一系列异常,娄海杰也心存怀疑,但是,他从来没跟别人交流过,父母对此一无所知。
记者采访时他的父亲一直站在旁边,这个身材瘦小、满脸皱纹、表情木讷的男人从来没有主动开口。对于记者的问题似乎听不大明白,回答始终只有一句:“我以前什么都不晓得,现在只盼着他好。”
娄海杰在日记里倒是写了许多对父亲的感受:“父亲只是养大了我,却从不关心儿子是否健康……和所有留守农村的孩子一样,我需要的是父亲一句体贴的话,并非每月足够的零花钱。我很少和父亲深入地交流,即使病了也不会主动和他打电话……”
娄海杰还在日记里记下了让他印象深刻的几件事,只有一件提到母亲,“母亲留给我的回忆并不多,小时候将邻居的小鸡丢水塘里给淹死了,她可能是不小心,拿毛线针把我的脸给戳破了,流了很多血。”
从日记看,娄海杰似乎和医护人员关系更亲近些,他细细地记下了他们帮助自己的许多细节:科里医护人员给他捐了4200元,有个护士又单独给了他几百元,说是这个月的奖金,有阿姨给他买了小笼包和馄饨,有人专门送来了饭菜,还留下了电话,说有困难找他们……
“我想我是不会麻烦他们的,除非真的碰到了非常棘手的问题。”娄海杰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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