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已93岁高龄,李阿炳老人身体十分硬朗,前阵子到街道中心卫生院刚做了体检,除了耳朵有点聋,眼花外,其他没有问题。老人的儿子说,父亲是苦出身,旧社会当过长工,睡在祠堂里。16岁那年,因为家境贫困,去拜师学理发,跟师傅学了3个月,就独自谋生了。解放后,曾在供销社的理发店做过几年,但父亲还是喜欢挑着剃头担子,到乡间村头,当个“游方理发匠”。
这些年,阿炳师傅年纪大了,剃头担子挑不动了,他就改装了一把轮椅,一起了兴致,就推着洗脸架到附近村庄,一来给老人、孩子理发,二来也是给自己解闷,有一帮老朋友陪着说说话。77年了,老人数不清理过多少个头,但依旧放不下理发剪。
阿炳师傅说,在旧社会理发,大人收费1角,小孩5分。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大人收费1元,小孩5角。现在,大人收8元,小孩收3元。理发工具也有变化,用上了电动剪。为方便顾客,他采取流动方式服务,哪个村有谁什么时候要理发了,心中有数。有时,在顾客家里理发,顾客要留他吃便饭,他说声谢谢,收起工具就走。
阿炳师傅的儿子、孙子都没有继承他的理发手艺。孙子李全波眼下经营着一家席草厂,他对爷爷很敬重,将一把老剃刀拿去收藏起来。
阿炳师傅说,他每月有400多元养老金,孩子们对他也很孝顺,每月的理发钱,还能挣二三百元,喝点老酒,过过日子,够用了。老人说,“不理发,觉得生活没乐趣。再说,自己挣来的钱,用起来舒心。”
“只要眼睛看得清,顾客还要我理,能活到一百岁我就干到一百岁,”阿炳老人笑着说。宁波日报记者 余建文 通讯员 应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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