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前9个月宁波共报告艾滋病病人和感染者287例,尽管我市仍是艾滋病低流行地区,但疫情总体呈上升趋势。艾滋病防治工作是一项长期、艰巨的任务,需要全社会共同关注。笔者昨日走进市看守所,探访这里的艾滋病监室。据悉,目前宁波只有市看守所拥有这样的监室。
高高的围墙,还有电网,处处透着神秘,城市偏僻处的这幢建筑就是市看守所。穿过一道道铁门,走过一条长廊,笔者来到了看守所的核心———监区。这里有男女两个特殊的监室,专门用来关押患有艾滋病的犯罪嫌疑人。与隔壁关押着十五六个人的普通监室不同,这两个监室显得很宽松。如果不是狱警在身边,光看房间里的布局,也许会把这里当成旅社。从2007年设立至今,羁押过患有艾滋病的犯罪嫌疑人200余人次。为了管理好这个监室,从管教选择到硬件配备,从伙食上给予较高标准到随时可以看电视,看守所都进行了仔细研究。
在艾滋病男监室,笔者见到了这里的管理人员,他就是管教一科的民警老毛,管理这个监室已有5年了。如果不是身上那身警服,老毛看上去更像是邻居家的大哥。他说,在这里与其说是管,不如说是在照顾,吃喝拉撒事无巨细。
2007年年初,市看守所设立了艾滋病监室,在第一任民警接管10个月后,老毛成了第二任“保姆”。在当时那个“谈艾色变”的时代,老毛的行为理所当然遭到了亲人和朋友的反对。“我当时心里也很忐忑,想和老婆好好谈一下,结果她居然没有反对,然后我就顺理成章地接任第二任管教了。”老毛说,为了更好地与监管对象沟通,他还特意学习了心理学知识,希望通过“情感教育”,让在押人员感受到社会没有放弃他们。从内衣到日常生活用品,从隔天一个鸡蛋到节日加餐,从每天谈话到定期检查,从心理到物质,民警费尽心思,努力让他们感受到关爱。
“在这里,患有艾滋病的犯罪嫌疑人承受的压力要比其他人大很多,他们需要更多的关爱和勇气。”老毛说,这里羁押的人除了随着案子的变化而出现情绪变化外,身体的变化极易导致情绪恶化。得知自己患有艾滋病后,不少人心理上会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他们自己给自己判了死刑,对前途一片迷茫。“这个时候如果不正确引导,后果会很严重。”
老毛说了个故事:2009年,一名叫小胡的男子抢劫天一广场某金店被捕,随后他被查出患有艾滋病。从此以后,小胡整个人丢了魂一样,认为活着已经没有意思了,多次试图自杀。在某次放风中,他试图自缢,最终被救下。后来老毛得知他信教,就专门从网上摘抄了“自我救赎”的语录,每天念给他听。直到有一天,小胡突然问他:“怎么自我救赎?”老毛告诉他,做好事,一天做一件好事就是救赎。从此,小胡拖地、擦床板,积极地打扫监室卫生,跟换了个人似的。
几载春秋,面对这些特殊群体,老毛从心底发出关爱。每当有人离开时,他会塞给对方一张纸条,上面是自己的手机号:“有什么事就来找我。”5年来,老毛管教的监室里已羁押过100多人次,他与十几名释放人员一直保持着联系,还为其中几人找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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