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市公安局强制戒毒所戒毒人员正在排练节目。记者 崔引 摄
她,戒毒后曾做到3年不沾一口毒,却因为无法摆脱“朋友圈”的诱惑屡屡复吸;他曾经远离毒品,结婚成家,却因为生意失败,找不到朋友倾诉,再次向毒品寻求一时的安慰。
在“6·26国际禁毒日”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记者走进宁波市公安局安康医院(宁波市公安局强制戒毒所),听戒毒人员讲述他们“毒海”浮沉的故事。或许只有了解他们,才能真正做到今年禁毒日的主题:抵制毒品,参与禁毒。
“身边五六个朋友都死于吸毒”
讲述人:朱某(象山人,43岁)
初见朱某,皮肤白皙,气色不错,只是浓黑的眼圈和泛黑斑的脸,充满了故事。
“精神好?我是去年4月进来的,强制隔离戒毒2年。在这里,不碰毒品,生活规律,当然养得好,但和差不多年纪的人比,还是要老相的。”
“我第一次进来是1997年,那时戒毒所也才刚刚成立。”
“进进出出这里已经有7次了,女监管区没人比我次数多。每次看到相识的管教感觉还真是不好意思。”
说起自己屡屡复吸的经历,朱某说跟自己平时相处的“朋友圈”分不开。
“我第一次吸毒是在宾馆,我老公生意上的朋友从香港过来。看到他们躺在宾馆的床上,好像很享受的样子,我就好奇试了一次。”
“我结婚后就没工作过,靠老公赚钱养家。遇到没事或心烦,就找那帮朋友去聊天,结果又复吸上了。”
“2002年左右,我曾跟老公去广东做生意。整整三年,脱离原来的朋友圈,一口毒都没沾,谁想到一回来……”
“这些年下来,陆续有五六个朋友都死于吸毒,有的变成了精神病。”
16年来,朱某耗费毒资高达五六百万元。
“刚开始1克海洛因能吸上两三次,每周的毒资几百元。从1998年开始,已经发展成每天要吸两三次,每天的毒资就要上千元。
“我老公现在的收入也不比以前,有时打电话回去要生活费,他都拿不出钱。”
朱某的丈夫曾跟着她一起吸毒、强制戒毒、劳动教养。考虑到儿子渐渐长大,从2003年后,朱某的老公再也没有碰过一口毒品。他说,夫妻俩总要有人照顾孩子,而他管不住妻子。可惜,丈夫的举动并未能让朱某彻底醒悟。
“他管不住我,而我又管不住我自己。身边很多吸毒的朋友,早都已经离婚。特别是后来,我进来戒毒,连管教也觉得挺奇怪,为啥我还没离婚。他不时也会来看看我,给我捎点生活费。说实话,我也不想让他来,没意思。如果不是我老公,说不定我已经死在外面了。”
朱某的儿子已经念大学了。
“儿子只要一看到我不在家,就会打电话追问我在哪里,就怕我又跟那些朋友混到一起去。我现在看到儿子也觉得难为情的。
“幸好他自己还蛮要强的,一直念书,考进大学。每次出去前,我都跟自己说不要再回来了,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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