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与西塘河截然相反的画面。四五米宽的河面上,漂浮着塑料袋、旧家具、瓜皮菜叶等各种生活垃圾,水面上一层厚厚的油垢,有些地方长了绿毛,鼓着水泡。
这样让人触目惊心的一幕也在火车东站附近的仇毕河重演。两岸违章建筑参差伸入河道,部分河道已被挤占了五分之四,老远处就能闻到浓浓的腥臭味。
这虽是极端现象,但也非个案。容易发黑发臭的还有江北的江北大河、邵家河、张桂家河,鄞州的孙马河、金家漕河……
放眼乡镇,同样不容乐观。余姚黄家埠镇、小曹娥镇,慈溪周巷镇、横河镇、附海镇、长河镇等不同程度存在地表水劣V类。
“这些河流大多位于城郊接合部和工业重镇,由于大量外来人口的集聚和生活污水的无序排放,污染严重,有些在生物学意义上已经死亡。”市环保局局长徐畅成说。
内河污染的元凶,主要来自外源性和内源性两方面。
从外源污染看,400多万人的生活垃圾和污水,有不少排入了内河;有的城中村未经管网改造,地表水、污水直排河道污染水体;有的在装修新房时,把阳台改成了洗衣房,下水管接入了雨水管,雨污合流排放内河;有的沿街商铺饭店,把餐饮废水直接排入江中;有的截污纳管局部发生阻塞、老化、渗漏等现象,造成污水外溢排入河道;有的农村没有生产生活污水收集处理系统,直接排河污染水体;有的工业企业受经济利益驱使,偶会偷排偷放。
内源污染主要是水体自腐和淤泥沉积。源头活水匮乏,再加上城市河网位于鄞西、鄞东南和江北三大水系的末端,且相互不通,水体一年交换不到几次。仅靠养殖水草、种植芦苇等生物技术,虽可保一时内河水净,但无法根本消除水体自然生腐。河道长时间沉积的淤泥,每遇到大水,就会起底泛黑。最近3年,内河清淤259万立方米,相当于把每条河平均挖深了0.6米。
九龙治水的管理体制也是绕不开的话题。记者听来听去,各家各有委屈:作为监测部门的环保说,治理权不在手上,舆论为何把污染的板子打在我身上?作为内河管理的城管说,我们是有治理权,但治理的手段譬如水资源的管理权不在我手上。而掌握水资源的水利局则称:水量短缺,调度时也是捉襟见肘,只能先保生活用水,次保生产用水,其后才是生态用水。
当然,在城市规划建设中,也没有足够重视河流治理。相关资料显示,解放初期,宁波的河网水面率是8%,近年来已下降至5%,也就是说将近一半的河流已经消失,剩下的河网水系也瓶颈众多,有的还成了“断头河”。
治水
水要清澈起来,先要干净起来,再流畅起来,齐抓共管都要动起来
欧洲的莱茵河,也曾是一条发臭的“下水道”,经过半个多世纪的生态修复,重新焕发了光彩。
上海的苏州河、成都的府南河,都经历了艰难的生态治理,如今呈现清清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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