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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碶退伍老兵顾国安:军旅苦又险 却能慰平生

http://www.cnnb.com.cn  中国宁波网   2014-08-01 13:21:33   稿源: 北仑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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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仑新闻网记者王杰 通讯员 王意雄

尽管退伍至今已有41年了,但每当想到曾经那艰苦却充实的军营生活,他都会心潮澎湃。即便在睡梦中,他仍常常回到当年部队的驻扎地,眼前浮现的都是自己与战友们肩并着肩、踏着豪迈的步伐,扛着钢钎和铁锤去参加国防施工,以及打靶归来的画面。

在全区热血青年争先报名参军及“八一”建军节来临之际,记者找到了退伍老兵顾国安,听他娓娓地讲述了峥嵘岁月里那段难忘的从军往事。顾国安说,如果四十多年前未曾在部队经受身体与意志上的磨练,他之后的人生轨迹将被彻底改变。

家庭条件艰苦,瞒着父母去报名参军

顾国安今年66岁,大碶头村人,1968年3月入伍,服役于中国人民解放军6418部队。当听到他说当年报名参军并非“正大光明”,而是偷偷地瞒过了父母时,记者略感惊讶,难道那个年代不流行“一人参军,全家光荣”这个说法?

顾国安告诉记者,他的青少年时代正值文革,家里有四个弟弟,一个妹妹,生活条件一向比较困难,直到1967年他参加劳动前,家中也就只有父亲一个主要劳动力。那时,头村还叫大碶公社一大队,生产队实行工分制,劳动量较大。顾国安一家因孩子多,劳力少,年年都是“倒挂户”,到了年底分红,反而还欠生产队一些款额。

大碶退伍老兵顾国安:军旅苦又险 却能慰平生

图为顾国安拿出当兵时部队发放的第一条棉裤给记者看。

“我到生产队挣工分后,家庭情况这才开始好转,如果我离家去当兵,家里就少了一个帮手,父母肯定是不会同意的。”顾国安说,15岁那年他就加入了共青团,读初中时是副班长兼团支部副书记,那个年纪的他和所有其他进取青年一样,都无比憧憬着部队生活。于是在1968年初,大队号召参军入伍时,他就瞒着父母去报了名。

直到部队派人来接时,父母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见顾国安当兵志向坚定,父母只得放手让他出远门了。临行前,生产大队党支部书记王才根来顾国安家中慰问,父母让儿子不要操心家里的事,只是嘱咐他要在部队好好干,报效国家,为他们争光。这时,顾国安倒有些心软,便央求王书记说:“阿爸年纪大了,挑不动担子了,大队能不能照顾一下,给我们家买一辆手拉车?”事后,顾国安得知生产大队果然给家里添置了手拉车,但父亲为了补贴家用,也卖掉了土改时分得的一件“三弯梁床”和一头老母猪。

新兵接受高强度训练,饿了可以敞开肚子吃

1968年3月21日那天上午,天空飘着小雨,镇海县人武部里熙熙攘攘,顾国安和其他新兵一样,与前来送行的亲友们告别后,就轻装简行出发了。新兵们先是坐铁路货运棚车从宁波火车站驶往杭州,到站后再上军车,一路颠簸,翻山越岭,于当日深夜才抵达6418部队的驻扎地——杭州闲林埠灵溪的一座深山里。

“山间气温很低,当夜我们身上盖着四五斤重的棉被,在部队的草房里疲乏地入睡。第二天早上起床一看,外面飘着大雪,满山银装素裹。”顾国安说,部队最重视纪律和效率,很快这批“新兵蛋子”就开始了严格的军事训练和纪律教育。军事训练主要是指立正、稍息、队列、摸爬滚打等当下中学和大学开展的一些常见的军训项目,另外也有真枪实弹练习瞄准和射击,在56式半自动步枪上装刺刀,练习刺杀等。

训练要消耗大量的体力,不过军营不像在家那样经常吃不饱,大可以敞开了肚子吃。“举个例子,我们每天是4角5分钱的伙食费,早上吃的是稀饭或馒头,就的是什锦菜、酱豆腐、青菜、萝卜干等等。一周还能美美地吃上一顿鱼或肉,以及战友们一起包的包子,而且每个部队的营院里都设有一间豆腐房,制作好的豆腐被供应给各个连队。”顾国安笑着说,那年代每餐都能填饱肚子就是种幸福了。

参加挖掘国防坑道,既是体力活也是技术活

在新兵连三连训练一个月后,顾国安被抽调至一营营部任通信员,同时也参加了某指挥部位于灵溪一条坑道的水泥被覆。“为了保密起见,上一支部队打通坑道后就被调离了,然后就由我们来完成坑道内部的被覆,浇筑水泥可是项技术活。”顾国安说那座坑道的长度约有五六公里,整个坑道内的顶部和地面都要浇水泥,水泥干燥后表面还不能产生一点气孔。

后来为储存战备物质,按照上级指示,开掘国防坑道已成了部队的一项重要任务。1969年初,顾国安所在6418部队驻扎在了萧山坎山镇,他和战友们再次与坑道打起了交道,并负责全程施工。

“我们连队要打通的是一条可并列行驶两辆车宽度、约一公里多长的坑道。浇水泥先前已经很在行了,但打坑道对于很多战友来说都是第一次,怎么抡锤、怎么掌钎都靠现学,整条坑道基本就全靠人力,大家就一钢钎、一铁锤地下去,差不多近半年才挖通。”打坑道是项非常吃力的体力活,顾国安形象地告诉记者,有一年初冬,气温突降,战士们身上由内往外穿的依次是衬衣、卫生衣(一种流行于六七十年代的棉织品,里层有绒,也被称为“绒衣”)、棉衣,打坑道前干爽着进去,却是浑身湿透着出来,第二天就只能穿着那件结了冰、硬似盔甲的棉衣作业了。

在通信班时两次与死亡擦肩而过,曾在大首长面前闹过笑话

顾国安所在的通信班共有11人,分为司号员和通信员,在坑道被覆阶段时的主要任务是负责电力照明。当时铺设电线都是带电操作,几乎没有什么安全措施。顾国安称他曾两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一次是在山洞外搭架时,山顶岩石轰然坠落,他闪躲不及,岩石砸中了肩膀和手臂,再差十几厘米就会击中头部;另一次是在给用于向山顶牵引石块的卷扬机试通电路,在操作过程中身体险些被卷入机器,而这件事他在部队还从未对人提起过。

通信员的另一任务是负责营部底下四个连队的信件分送以及修理电话机故障。“那时的电话机还是手摇式的,我记得有一年冬夜特别冷,某分队的电话机出现了故障,班长派我去排查。我就独自一人走在冰天雪地里,打着手电、摸着黑,穿过坑道、翻越山头,一路测试着电话线路,直走到全身冻得麻痹没有知觉。后来走到连部,才终于查出那边的话筒坏了。”顾国安说,那次“冰雪之行”是他军旅生涯中难以磨灭的记忆。

当然,做通信员时也闹出过一些可乐的事。顾国安对记者说,他曾经还做过某位首长的警卫工作。1969年春,省军区副司令员来到部队视察,顾国安接到命令被安排给该副司令员当一天的临时警卫员。视察中,顾国安跟随着首长登上一座小山。在山顶上,副司令员环视着四面的地形,并不时与身边的营长、连长等人交谈。

顾国安从小普通话就没学好,而那位副司令员又是北方人,很多话都听不明白,顾国安只好专心候在边上,不敢走神。突然,那位副司令员转过身来对他发话道:“小鬼,我要凳子。”顾国安乍一听,“凳子?”,这山顶四周哪里来的凳子,他见副司令员正望着愣在原地的自己,忽然也“灵机一动”,掏出手帕,往近旁的一块岩石一盖,对那位副司令员敬个礼说:“报告首长,这附近没有凳子,请您先坐在这块石头上吧。”

这时,一旁二连的连长应友祥忙提醒顾国安:“首长说的是要‘粽子’,不是要‘凳子’。”顾国安听后怪不好意思,连忙一溜烟就跑下山去取放在军车里的粽子了。“在部队当通信员,为人要机警,不仅要求体能好、反应快,语言交流能力也是要过关的。”顾国安说,从这以后,他就开始注意学习起了普通话,以至于记者刚开始接触他,听到这位年逾六旬的老人吐出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时,还误以为他从小生长在北方。

像亲大哥一样关照他的连长,却在一次坑道爆破修复时牺牲

说起连长应友祥,顾国安的嗓音里全是哀叹。“当兵第二年的7月,营部开党委会,各连的连长和指导员都参加了。吃完饭,营长派我护送应连长回十里路外的连队。我挎着一支短枪,和连长两人一路谈笑风生着走回去,当时他也就29岁,为人非常亲和,有思想有头脑,和他谈话让我很受启发。谁能想到那次送行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了。”顾国安说,这位像亲大哥一样关照他的连长,年纪轻轻却在施工事故中牺牲了,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送连长回队后的次日,时隔没几个小时,就在凌晨一点左右,全营施工的第一条坑道贯通了。我们连队紧接着还要将这条初具雏形的坑道进行内部整修,也就是要消除坑道内多余的石块。”顾国安说,那条刚刚贯通的坑道里还有许多狭小地带及缺口,需要爆破修复。爆破时间是当天凌晨三四点,班长、排长、连长三人亲临一线,在各自的爆破点就位。在点火倒计时后,连长和排长的导火线都已点燃,排长也已经外撤,但连长临撤退时却看到班长的爆破点出现了故障没点燃,他忙跑去把班长往外一推,说让他亲自来点火。

“火是点燃了,其余两个爆破点却也同时开始爆炸,战士们在坑道外大声疾呼连长的名字,连长始终没能撤出。坑道里发出了轰然巨响,岩石大块大块坠落,硝烟弥漫,来不及撤出的连长就那样被埋在了大堆的巨形石块之下。”顾国安心情沉重地说,坑道内硝烟散后,连长的遗体才被战士们挖出来。之后,首长和战士们都集中在坑道前,为应友祥连长默哀。“和连长一起点火的班长,是新碶算山人,现在也已经过世了。他在事后一直感到万分的愧疚。”顾国安说。

应友祥牺牲后,顾国安第一时间被派遣至距部队30里路程的团司令部送信。他搭乘了镇上邮电局的摩托车,强忍着悲痛火速赶去。把信送到了政治部主任手上,看到主任打开信封,取出的物件中有张连长的照片时,顾国安的两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应友祥连长是当时全团最年轻的一个干部,他在部队里人缘极好,走的时候才结婚短短两个月啊。”顾国安语带哽咽地讲述着,之后伴随的是一阵沉默。

当给养员时被毒蛇咬伤手指,他不顾伤势和战友下山去救起火的民房

在萧山坎山,部队驻扎处也是一座小山,顾国安所在营部的营房是一座破庙。那时他也当起了给养员,这之前他在炊事班干过,负责给营部烧饭烧菜。“在家时我都还不会烧菜,到部队当上‘伙夫’后,起初是没人教的,我做饭时也全靠一些老兵过来指点,这才慢慢把厨艺练了上去。”顾国安告诉记者,给养员的任务则是负责营部的伙食、给养和协助管理员做好全营后勤保障工作。

“那个时代,拿着部队的军用粮票,可以直接到粮站领粮,不必付钱。”顾国安说,有一次父亲来部队看望他,曾有人告诉父亲说“你们家不是比较困难么,国安现在正负责管理军用油票和粮票,可以问他要一张去”,父亲听后有了私心,最后却被自己拒绝了。“这件事父亲后来其实一直耿耿于怀,但直到十二年前,他临终时又提起,说我此事做得对。他的遗嘱里有一句话,就是让我下半辈子也不要忘记什么叫‘公私分明’。”顾国安说,入伍后,家里的困难他始终记着,发下了新的解放鞋,他会送一双给父亲,自己穿那双旧的;刚开始那会儿一年有72元的津贴,在部队也就只在信纸、肥皂等生活用品上花些钱,他往家里寄去的就有60元。

“我们部队在那破庙不远处搭了一个简陋的厕所,其实就是用草丛围起来,下面挖道沟,上面搭个棚子。我记得一个天气较热的下午,我正在打扫厕所,拔草时左手手指突然被从草丛里游出的一条毒蛇咬了一口。”说着,顾国安将曾经受过伤、现在依稀有道疤的左手无名指伸给记者看,他说那天傍晚虽经部队军医治疗,但还无法完全去除蛇毒,需等第二天送医院。不料,当天夜里,离驻地约5里远的山下一民居草房着火了,顾国安的手指此时已经肿了,没顾上身上未去净的蛇毒,他也跟着战友们一起下山去救火。等到火灾扑灭,顾国安回到山上驻地后便昏厥了过去,而他的整个上手臂也都出现了浮肿。“山下的老百姓听说我中毒蛇了,第二天一大早就给我送来了草药,但没用上那些药,我就被紧急送往医院了。”顾国安说,原本医生诊断后打算把那根无名指截断,后来也是在战友们的求情下才勉强一试,为他的手指开了刀,结合中医草药和西药治疗,总算才把那根手指保住了。

花了一天多,负重50多斤,随部队从奉化徒步疾行到温岭

当兵第一年就入党的顾国安,年年都被评为“五好战士”,但他有个姨娘在香港,因这层海外关系,他一直无法提干。从1971年直到退伍,他在一营炮连担任班长,负责训练管理班里的十名战士。1971年,“九一三事件”发生,林彪外逃坠亡,当时全团已驻扎在了奉化,部队接到上级命令向台州温岭转移,要进入备战状态。“身上背着干粮、被子、枪支弹药,加起来共有50多斤,我和战友们就这么跋山涉水,马不停蹄地疾行了一天多赶到了温岭。路上还下着雨,被子被打湿,到目的地后,我们的脚底也大片起泡,双腿几乎难以站立。”顾国安说,半路有很多战士因过于疲累而晕倒,就由随行的收容车接走了。“在温岭,战士们肩上扛着57毫米无后坐力炮做野营拉练,那年夏天极热,许多战友在训练时常常会晕倒。身为班长会更辛苦一些,回营还要接过体力不支的战士身上携带的枪炮。”顾国安说,林彪事件发生半年不到,部队又从温岭回到了奉化。“那年月当兵确实艰苦,然而这苦的背后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锤炼,是人生的一场无可比拟的丰收。”顾国安感慨道。

大碶退伍老兵顾国安:军旅苦又险 却能慰平生

图为顾国安(左一)和战友的持枪照。

大碶退伍老兵顾国安:军旅苦又险 却能慰平生

图为2008年3月29日,顾国安(后排右二)重回当年部队驻地杭州闲林埠灵溪,和一些老战友的合影。

大碶退伍老兵顾国安:军旅苦又险 却能慰平生

图为1970年1月在萧山坎山驻地,顾国安(左一)和战友们欢送老兵。

1973年退伍后,顾国安先在大碶公社一大队担任民兵连长,那年11月又转到位于大碶的镇海第三农机修造厂,做起了铸工车间工人,第二年,他就当上了车间主任,1983年当上了该厂人事科长和党支部副书记。在采访时,记者看到尽管天气炎热,顾国安却穿着件长袖衬衫,只是微微挽起袖口,袖子里隐约露出大片的伤疤。“这里面的伤疤是否也是在部队里留下的?”面对记者的疑问,顾国安沉吟着,而后慢慢吐出了几句话:“那是我的受难日,我不太愿意去回忆,不过,如果没有当兵的经历,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一次工作事故致严重烧伤,他凭顽强毅力挺了过来

据顾国安讲述,1985年7月23日那天在他的脑海中长久以来一直不停地闪现着,而且永远也不会抹去。时任宁波冲压机床厂(由镇海县第三农机修造厂更名而来)党支部副书记的顾国安,这天中午吃完饭回厂上班,刚到办公室,就听到铸工车间传来一阵“不好了,炉子堵住了!”的慌乱叫声。

大碶退伍老兵顾国安:军旅苦又险 却能慰平生

图为顾国安做刺杀训练。

大碶退伍老兵顾国安:军旅苦又险 却能慰平生

图为部队驻扎在温岭时,任班长的顾国安(右一)和战友们在野外训练。

顾国安急忙穿上工作服,冲进了事发地点,他看到的是车间内化铁炉的出口槽堵住了!炉内2000多度一吨多重的铁水把炉子的外壳烧得通红,眼看炉子都将烧化,随时都会发生爆炸的意外,情况迫在眉睫。

“让开,我来处理。”顾国安立即让站在一旁束手无策的老炉工散开,他自己拿过了捣铁棍,丝毫不敢迟延,“嚯”地一声就捅开了炉底,成吨的铁水顿时往下流溅。一股灼热的气浪和溅起的滚烫铁水向顾国安袭来,霎时间,铁水烧穿了他的工作服,他化作了一个火人躺倒在地翻滚着……

“我被送进医院后,经过抢救,还是被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家人也已经准备起了后事。”顾国安说,当时半昏半醒中的他,心里想的都是膝下那对年幼的双胞胎儿女,也放心不下父母妻子,最重要的是脑中低回不去的还有一股钢铁般强烈的求生意志。“我曾经是军人,我经历过各种磨练,这回也一定能迈过这道坎!”顾国安的心里就这么一遍遍地复述着这句话。

终于,他还是挺过来了。然而,医生断定他的双腿会从此落下残疾,不能弯曲,无法直立。还趟在病床上接受治疗的顾国安,为了让腿脚复原,就用绳子绑在床头,连着脖颈和双脚,一次次做着拉伸,就像又回到了部队那样做着训练,每次锻炼都让自己皮开肉绽,身上的血流得一塌糊涂。“这简直是一个医学奇迹!”半年过去了,在出院前,医生看到顾国安良好的恢复状况后,完全被这位硬汉顽强的毅力所折服。

如今投身社区服务,一直与老战友保持着密切联系

记者在由宁波市劳动局给顾国安发放的工伤证上看到,他“遭到铁水的大面积烧伤,烧伤面积达65%以上,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顾国安感叹道,这三十年来,为了不使暴露的皮肤惊吓别人,他不敢穿短袖,还曾为在社区合唱比赛中无法穿着统一短袖制服而沮丧,而懊恼;因汗腺被大面积破坏,导致皮肤无法排汗,一旦身体发热,就痛痒难忍……这个中苦楚,绝非常人所能想象和承受。

然而,现如今的顾国安积极投身于社区服务,目前担任着高田王社区老年协会会长、沁园坊小区业委会主任等职务,他说这也是为了营造一种生活的乐趣,可以暂时忘掉身上的病痛。

记者采访当天,顾国安的“档期”排得满满。一大早,他去看望了老年协会里的一名85岁病重老人,他说那几天暑气较重,更要多关心老年人的生活,下午他又去参加了两个和社区管理有关的会议。“我曾答应过社区主任,要协助他处理些社区事务,努力服务好社区。现在就算再忙,我也不会抽身不顾的。”顾国安说一不二和敢于担当的处事作风,无形之中也流露其高昂的军人气质。

顾国安说,当年新兵连的60多名战友,如今与他保持密切联系的就有30多人。大伙儿经常聚在一起聊聊近况,也曾结伴重回从前的部队驻扎地,爬一爬苍翠青山,共同勾起关于那激情燃烧岁月的记忆。

(本文刊登的照片和翻拍照,均由孙红军摄)

编辑: 郭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