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半个世纪 领略“老龙”魅力

金福根（右）与金祖庆晒着太阳话往昔。

83岁的金福根与87岁的金祖庆近日在澥浦村见面了。

老哥俩是澥浦镇土生土长的农民。步入老年后，彼此相聚不如年轻时频繁。每当他们坐在一起，必定谈论的一个话题是：澥浦老龙。他们是镇海现存最后两名老龙舞者，算起来，两人已整整56年没有盘龙。

“澥浦老龙”已失传

“澥浦老龙长又长，龟山鹿山不用行。”这是每一个澥浦人打小就能听到的话。澥浦老龙，其实是指澥浦村本土的一种舞龙技艺。之所以被称为老龙，是因为它特别长，有整整23节。龙头连着龙身，每一节下面站着龙精虎猛的壮年汉子，行会（行会是镇海本土方言，相当于元宵巡游的意思）时舞起了一街的闹猛。

“龟山鹿山是沿山村的两个自然村。那句俗语的意思是，澥浦老龙太长了，小一点的地方没法儿盘。”金福根解释说。老辈人习惯把舞龙称为盘龙。

澥浦老龙的技艺自古以来就有流传，说不清谁是师傅谁是徒弟。庄稼汉子，只要眼到手到脑到，看着看着，便能跟上前面人的步伐。

这条老龙在解放前夕传到了澥浦村金家手中，大龙骨架子便放在金家祠堂内。只有在一年两次的行会上，才会被请出来，由人裹上龙身和腹布，像条真龙似的欢腾起来。

金祖庆的眼睛已经浑浊，步履蹒跚。老人还惦记着澥浦老龙的事。一听有记者采访，他让孙子搀着自己，走一走，歇一歇，硬是挪到了村里。他说自己与福根一起，跟好多人说过“澥浦老龙不能失传”的话。近年来各种各样的舞龙兴起，却看不到熟悉的老龙身影，内心活生生缺了一块。

村里的文化员郑梦娟是土生土长的本村人，现在是村里女子舞龙队队长。她打小认识金福根，却不知道他就是传说中的“老龙”舞者。那天，金福根看完郑梦娟舞龙，颤巍巍走过来告诉她，自己会舞澥浦老龙。郑梦娟这才知道，舞龙高手就在身边。“澥浦老龙的话从小挂在嘴边，我却不知道福根老人会玩这一手。”郑梦娟深感遗憾，老人年事已高，所有的动作只能口述，无法身授。当年行会中的老龙风采，更因僻处乡间，没有图像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