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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日报】十里红妆 十年一梦
稿源: 浙江日报  | 2015-02-10 09:29:39

  但2014年《十里红妆》赴美演出前合练、试演,今年赴澳大利亚、新西兰,一接到演出通知,已转向幕后的白鹏飞又出现在排练厅:“我得一点点往回捡,集体排练前先在跑步机上给自己加加码。”

  主动加练,也是持续十几年的老习惯。尤其在当年排演《十里红妆》时,多少个蒙蒙亮的清晨,他与舞伴女一号程琳已开始绕着团部晨跑;多少个人去楼空的深夜,他们凝视着镜中的对方,仿佛听到了阿甬对越儿的誓言。

  从27岁到34岁,白鹏飞为这段美不胜收的江南梦付出太多,以致记者开始提问时,他忍不住哽咽了。最严重的一次,由于搭档的小师妹没经验,他在台上做托举动作时,“突然感觉动不了了。”一下场,就倒在了侧幕边,用云南白药急救后坚持演完了全场。

  散场后被送去医院拍片———腰椎骨折。白鹏飞急了,第二天还有演出呢。医生也急了:必须静养!可才躺了一天,他就戴着腰托出现在观众席上。

  在市歌舞剧院,还流传着“三换媒婆”的故事。《十里红妆》中有5位舞台角色鲜明的媒婆,其中最高大、特色最鲜明的一位,是根据演员张紫童的特点量身定制的。由于长期演出,她膝盖积水,2012年忍痛离开了剧团。她演得太好了,谁都不敢往上顶。沙日娜找到了白鹏飞的女朋友许晨晨。面对这样一个需要极度外向并丑化自己的角色,性格内向的小许焦虑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于是,从排练厅到家里,说戏、教戏、切磋琢磨,白鹏飞在生活之外,又多了个舞台搭档。

  2014年,宁波精品剧目展演前,沙日娜接到了张紫童的电话,“沙团,再给我个机会,这个角色让我对艺术开悟了,让我再演一次媒婆吧!”团里没有同意,演出当晚,她坐在台下,流着泪看完演出。

  有时候,他们演戏,戏已经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因为投入,难以割舍。

  梦 回

  精彩转身,院团改革

  转眼,一“梦”十年。《十里红妆》中那扇古色悠然的大宅门,在掌声和喝彩声中一次次开启闭合。回望来时路,这出戏的成功更离不开文化体制改革中宁波市歌舞剧院的精彩转身。

  宁波市演艺集团党委副书记、副总经理童铭15年前转业到当时的歌舞团,她至今还记得,报到第一天,团长一句话浇了她个透心凉:“如果有路子,你还是趁早走吧。”当时的歌舞团,经费包干,政府每年拨付50万元,却要养活60多人。演出少,演员跑场走穴、人心涣散,每月拿到手的钱才三五百元,作为转业干部的童铭按标准月工资起码是2000元,却只发了800元。

  2003年6月,机遇和挑战来敲门,宁波被列为我省文化体制改革试点城市,歌舞团勇敢地选择了改制———组建宁波市歌舞团责任有限公司。2011年底,宁波又进一步推进改革,成立了市演艺集团,下设歌舞剧院、小百花越剧团、甬剧团3个有限公司。

  文艺院团改革是文化体制改革中的一块“硬骨头”,不仅“角儿”难动,院团本身又习惯了以往的等、靠、要。

  改制不是简单地换块牌子,在上级支持下,整个演艺集团大胆推行分配制度、人事制度、考核机制等改革。全团推行全员聘任制,打破身份管理、实现评聘分离;管理者收入和效益挂钩,演员收入和演出水平、场次挂钩,多劳多得,优劳优酬。

  歌舞剧院还实行“半军事化”管理,不允许走穴,每天上午8时30分雷打不动点到、总结。去美国演出时,抵达宾馆已是凌晨3时多,次日一早,“眼睛比兔子还红”的他们就去排练。演出结束,又继续“红着眼”开总结会。时代广场就在边上,演出结束前,没有一个人跑去逛。

  改革的同时,歌舞剧院早早地到市场上去“觅食”。一辆黑色的别克车,既是邹建红的流动办公室,也是他的临时卧室,两年跑了14万公里,从到处承接零散拼盘到承包整个项目,再到尝试创作主题晚会,陆续策划了中国国际沙雕节、广交会开幕式、中国海洋文化节等大型文艺晚会。他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是歌舞剧院提供的具有针对性的个性化策划书,也是打动人心的“撒手锏”。

  走市场,让宁波市歌舞剧院不仅解决了生存问题,而且积累了实力和自信。

  但邹建红却一直不开心。创作《十里红妆》前,团里年收入已有1000多万元,银行里还有400多万元存款,可当时有人说,歌舞团就只会赚钱、发钱,“这样的团要不要办?”“这就是文化体制改革的成果?”这些话深深地刺激了他。改革解决了生存问题,但只是第一步,创作出观众喜爱、市场欢迎的优秀文艺精品才是目的,才能证明改革的成功。他和团里同志商量,银行里的钱不发了,拿出来搞创作、排戏,就是要搞出一出舞台精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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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郭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