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可韵2017秋冬发布会现场，从左到右依次为董事长孙淑珍、前董事长王丽君、总经理孙淑琴、设计总监陆旦丹。旦可韵公司供图
1991年，在宁波市区呼童街，孙淑珍、孙淑琴用两台横机开始了创业。
如今，“旦可韵”在国内毛衫定制市场的份额占比已达40%，稳坐头把交椅。最让掌舵人孙淑琴欣慰的是，旦可韵的“娘子军队伍”正在壮大——姐姐的女儿和自己的女儿相继进入公司，一个专攻设计，一个潜心智能制造。两代甬商的传承交替正在这个传统的企业悄然进行，激情和思维的碰撞，给这个稳健的家族企业注入了新的活力。
小店面作坊起步
前店定样后店制作
20世纪90年代，当时都在国营企业工作的孙淑珍、孙淑琴姐妹俩双双面临着即将下岗的命运。经过再三思量，她们终于下了决心，下海闯荡。
做了一番市场调查后，她们发现量身定做、用横机帮人摇羊毛衫非常流行，而且市场潜力大。于是，1991年，在宁波市区呼童街，她们用两台横机开始了创业。因为款式新颖，料好价实，一开始就在顾客中有了好口碑。顾客纷至沓来。
看到市场这么好，她们第一次有了经营市场的思路。1993年，孙家姐妹在镇明路上租了一个店面。前店接待顾客量身定样，后店专一加工精心制作的小厂终于形成了。
1995年，孙淑琴和亲戚合作，到杭州开办了旦可韵第一家加盟店，一般15天之后客户就能拿到成衣。就是杭州这家加盟店的开张，从此启动了旦可韵跨出市外走出省外的第一步。
2002年，她们注册了现在的商标“旦可韵”。“旦可韵”三个字，各取自孙淑珍、孙淑琴三兄弟姐妹的孩子名字中的一个字，预示着事业将后继有人。
下一代开始独当一面
大胆尝试改革
“姐姐的女儿陆旦丹本科毕业于英国诺丁汉特伦特大学设计学院，这个学院曾培养出英国设计大师保罗·史密斯，现在陆旦丹是公司设计总监。旦丹的硕士专业是英国莱斯特大学金融专业。我女儿陈心韵本科在英国帝国理工读电子电气工程，硕士也是在英国读的，是卡斯商学院的金融专业。”孙淑琴告诉记者，女儿是今年过完春节才到公司当自己的助理，回国后先在宁波银行干了两年。
“先让女儿去大企业磨炼磨炼，学习人家的管理经验。回到自己家的公司，本来她应该先从车间干起的，但是现在的变化太快了，真的没有时间让她从车间起步。”
陆旦丹进公司的第一个岗位是设计助理，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打杂的，什么活都要干。在这之前，她也先在一家大型外贸公司磨炼了一年。对于第二代的培养，孙淑琴说，都要求她们从基层干起。
两年后，因为公司设计师自己创业了，陆旦丹硬着头皮接了设计师的活。不过，在挑起这个担子之前，她先跟董事长妈妈和总经理阿姨谈条件：旦可韵的产品线必须做出调整，要把客群年龄层往下拉，瞄准30岁左右的女性，不然就不接这个岗位。
“抓住了30岁的女人，就相当于抓住了一大家子的需求，她会给父母买羊绒衫，也会给老公孩子买。因为我们的产品比较单一，那就必须拓宽客户的年龄层。”陆旦丹告诉记者，一开始家里长辈都是比较反对的，当时也有一些品牌换了设计师换了风格，但马上维持不下去了。好在家里还是比较民主，看她比较坚持，长辈允许她一步步来，第一年先替换掉20%的产品。
“我差不多花了三四年时间，梳理了所有的产品，为了和更新后的产品相匹配，三年前我又开始着手所有店铺的形象更新，直到去年完成了旦可韵第三代店铺形象的更新。”喜欢冲锋陷阵的陆旦丹基本上都是亲力亲为，连店铺的每一张沙发都是自己去市场挑选。“要改革必须自己冲在最前面，必须把自己的想法落到实处，这样才能得到长辈和公司其他人的信任。”
女儿的第一项工作：整理近30年数据
陈心韵当助理的第一件任务，是整理公司近30年来的数据。
在市区街头或镇乡小巷旦可韵专卖店，一有顾客上门，店主都会热情接待，一番丈量后，轻按键盘，一份详细的数据就传到了公司，几天后顾客就能拿到符合自己尺寸又称心时髦的毛衫了。每天，在旦可韵全国300多家直营和加盟店铺中，都要上演这样的场景。此前，这些数据都比较碎片化，经过陈心韵大半年的整理，现在，你只要扫一扫每一件旦可韵毛衫上的吊牌，二维码里的数据就会显示这件衣服的所有数据——工人知道这件衣服该怎么做，哪道工序出了问题，检验人员一看就很清楚。
“在车间，每天需要同时生产几千个款式，这还不算不同的颜色和尺寸。以前主要靠经验在管理，有了这些集成的数据，就有了精细化管理的基础。”显然，孙淑琴对女儿的工作成效还是很满意的。
智能工厂的建设，是陈心韵参与的最重要的工作。
生产一件羊绒衫，需要20道工序，8天时间。明年春节后，等新的智能生产线投产，时间能缩短到8小时。这条国内毛衫行业首创的智能化生产线，也是宁波“中国制造2025”的一个重点项目。孙淑琴特别强调，这是指批量生产的时间，能达到日产1000件衣服，仅仅生产一件这样的速度一点也不稀奇。“也就是说如果你早上下单，晚上我就能发快递，最快第二天客户就能收到量身定制的羊绒衫。”
孙淑琴说，旦丹敢闯敢拼，是一个开拓型人才，心韵则比较稳，两姐妹配合非常默契。
孙淑琴：新一代女将挑起了担子
乖巧的女儿和强势的母亲之间，争执也是有的，而且，发生的次数还不少。
在接受记者采访前，孙淑琴正和公司管理层开会，讨论如何细化新客户管理的流程。“很多东西我们二十几年来都是这样做的，已经形成了思维惯性。女儿作为刚入行的，看到一些事情就经常会提出来，这个怎么可以这样做？比如她提出来在接待新客户的时候，应该和老客户有所区分，应该有标准的接待流程。我就让她牵头做这个事情。但她制定的规则也必须符合实际操作，要大家认可，我就召集了相关的负责人一起讨论这个事情。”
在孙淑琴看来，女儿已经过了前期的适应期、了解期和埋怨期。现在女儿已经能把自己看到的认为需要改进的事情，主动变成自己的责任。
“母女俩有不同意见的时候，最后大多听谁的？”
孙淑琴脱口而出：“当然最后还是我说了算。毕竟她在这个公司的时间不长。但其实我很愿意看到女儿经常提出各种意见。虽然我当下立马否认了她的提议，回过头来想想女儿的提议还是有一定道理，就会结合实际做一些改进。”
女儿刚开始提出要给每件衣服做精细的数字化管理的时候，孙淑琴就觉得这绝对不可能。每一个订单都是个性化需求，怎么可能做到标准化。后来仔细一想，每年，旦可韵都会出500个新款，即便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需求，但大多是这500个款式的延伸，版型没有改变，可以从这些新款入手。最后，这项工作的落实就交给了女儿。
“我很欣慰下一代都很有自己的想法，旦丹和心韵两个各有所长，各自挑一部分担子，我能慢慢退到幕后，在产品质量上把把关，其他就都交给年轻人。”孙淑琴说，旦可韵的新一代女将，还是很让她放心的。
通讯员张黎升记者童云
原标题：两代娘子军：用智造领航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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