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过去的中秋节,中国空间站的三位航天员,与地面上的中国人一同庆祝佳节,实现了“天地共赏一轮明月”的浪漫。
这要放在70多年前,可能中国人想都不敢想。
新中国成立之初,国家一贫如洗、百废待兴,毛泽东同志曾感叹:现在我们能造什么?能造桌子椅子,能造茶碗茶壶,能种粮食,还能磨成面粉,还能造纸,但是,一辆汽车、一架飞机、一辆坦克、一辆拖拉机都不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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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以告慰先辈的是,百年夙愿正由梦成真:我们的经济总量已进入世界前列,全面小康已然实现;中国已拥有世界上最完备的工业体系,成为制造业第一大国,天宫遨游、蛟龙探海、天眼探空、悟空探秘、墨子传信……可以说,我们走上了现代化的快车道。
看似“平地起高楼”,实则“根深才叶茂”。无论是新中国的改天换地、改革开放的翻天覆地,还是这十年来进入新时代的惊天动地,这背后的秘诀,都离不开“中国式现代化”这六个字。
一
“现代化”等于“西方化”吗?这在过去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
长期以来,世界流行的现代化理论认为,资本主义现代化是唯一可行的现代化模式,西方社会之外的所有民族和国家只能按图索骥、亦步亦趋,老老实实遵循西方模式才能实现现代化。
鸦片战争失败后,中国的有识之士意识到,古老中国必须实现现代化,但路子怎么走,只能向西看。
我们尝试向英国学、向俄国学、向美国学,从“采西学”“制洋器”,到实业救国、科技救国,再到全盘西化、走资本主义道路,但到头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尽管现代化之路抄西方作业的“同途同归论”被历史证明是行不通的,但长期以来还有一些人比较推崇“殊途同归论”,即强调中国可以走一条特色现代之路,但未来抵达的还是西方的“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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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以农业文明为底子,人口众多、历史包袱比较重的国家来说,如何实现现代化、实现什么样的现代化?“同途同归论”和“殊途同归论”都有很大的局限性。
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首次使用“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概念。他指出,我们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
这一重要论述,以满满的自信力给出了一个重大结论:中国式现代化不是西方现代化的“翻版”,而是一条崭新之路。
二
奔向现代化,是全人类的共同梦想,也是中国梦的重要内容。中国式现代化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它已走过一个长时段的接力赛。
如果从文艺复兴开始算起,西方的现代化之路已经探索了700多年,是名副其实的“带头大哥”。如果从19世纪60年代的洋务运动开始算起,中国的现代化探索只有160多年的历史,似乎只能做一个“小小跟班”。
在新中国成立以前,中国“师夷长技以制夷”的路子为什么行不通?讲到底,是一厢情愿、不切实际。
首先,“老师不想带学生”。西方世界将近代中国定格为可以不断攫取资源的殖民地,根本无意于也绝不会让人口众多的中国成为发达国家俱乐部的一员。因此,尽管近代以来中国成为西方资产阶级各种理论、主义轮番上阵的试验场,但无不以失败而告终。
第二,“学生学不了老师”。自18世纪后,全球进入西方殖民时代,建立在圈地运动、奴隶贸易和对外殖民上的原始资本积累,让西方现代化之路充满了血腥味。旧中国积贫积弱,本身就是被掠夺、欺凌的对象,何以学习西方模式,无异于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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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和现实的特殊性,决定了我们和西方国家的现代化之路难以同途,跟着别人后面“邯郸学步”,既看不到前途,也容易栽跟头。
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到底该怎么走,新中国成立以后,这个答案才渐渐清晰起来。
从对新生政权的设计建构,到提出“四个现代化”目标,再到“三步走”的战略;
从建立社会主义制度,到形成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经济体系,再到改革开放的伟大航程;
从进入新时代吹响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冲锋号角,到开启新发展阶段“两步走”的战略安排更加落实落细,一幅中国式现代化的全景图活脱脱地呈现在世人眼前。
三
从开启的时间、实现的程度来看,现代化有先后之分。西方现代化是人类最早开辟的现代化道路,至今仍有不少值得借鉴的经验。
中国式现代化从来不是“躲进小楼成一统”,但作为马克思预想的“另一条道路”的现代化,在性质特征、实现路径、价值旨归等方面,确实与西方现代化有着本质的区别,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的先进性。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国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是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
与中国式现代化对应的是“西方以资本为中心的现代化、两极分化的现代化、物质主义膨胀的现代化、对外扩张掠夺的现代化老路”。
具体来看,到目前为止,全球实现现代化的国家和地区人口总和约10亿,我国14亿多人口整体迈入现代化社会,将彻底地改写现代化的世界版图。这将是中国在完成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力度最强的脱贫攻坚战之后,又一个足以彪炳史册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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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现代化追求富裕,但伴生出了两极分化。中国式现代化追求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我们自觉主动地解决地区差距、城乡差距、收入分配差距,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决不允许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出现“富者累巨万,而贫者食糟糠”的现象。
西方现代化以资本逻辑为中心,社会财富分配不公、贫富差距问题长期得不到有效解决,“物本”大于“人本”,使得社会撕裂愈演愈烈、价值观混乱。而我们的现代化以人的现代化为主题,以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为根本价值追求,突破了西方现代化的悖论。
西方现代化的工农业生产,是建立在大量消耗能源的基础上的。比如,美国人口仅占全球人口的5%,但能源消耗量却超过全球的20%。上世纪发生在西方国家的“世界八大公害事件”至今让人心有余悸。而我们走的是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在今天一些西方国家碳中和碳达峰行动虚多实少的情况下,我们的承诺坚如磐石、更显珍贵。
西方现代化骨子里遵循丛林法则,采用的手段无外乎零和博弈,给世界带来的不是繁荣与安宁,这种“老路”遭人唾弃、难以为继。而我国的现代化强调同世界各国互利共赢,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自己发展的同时惠及全球,是一种先进的、崭新的现代化之路。
四
文明因多彩而美丽。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出现,使现代化从“单选题”变成了“多选题”。
西方发达国家的发展是一个“串联式”的过程,按照工业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信息化顺序发展,发展到现在这个水平用了两个世纪。
而我们国家的发展是“并联式”的过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叠加发展,这才让中国全速奔跑在现代化赛道上,把“失去的二百年”找回来,从“现代化的迟到国”成为“世界现代化的增长级、主引擎”。
适合自己的现代化,一定是从本国的土壤中长出来的。中国式现代化的探索,给世界上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后发国家,提供了走向现代化、赶上现代化的全新模式——找准自己的方向、走好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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