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们帮曹老爸干活。
“曹老爸，我来了，你看看还有谁来看你了？”4月14日上午，小棉袄负责人陈红英敲响了住在鄞州区白鹤街道紫鹃新村曹老爸的家门，她带来了一群“共享女儿”。有的陪老人聊天拉家常，有的忙着打扫卫生。这是刚和老人结对的一群志愿者，虽然是第一次上门，但她们和曹老爸很快熟络起来。
“女儿们在哪里，家就在哪里！”白鹤新村拆迁后，曹老爸就在紫鹃新村买了房子，前几天刚入住。在白鹤住了几十年，他早就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习惯了有“女儿”的日子。
连敲七天，老人的门终于打开了
独居老人曹老爸今年84岁，身体不错。前几年，他时常把自己关在家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2017年，一群“小棉袄”走进了他的生活。
“小棉袄”社区服务社是2016年10月由陈红英牵头成立，这是宁波市首家以服务计生特殊家庭的民非企业。团队从最初的10余人扩展到52人，配有心理医生、律师和家政人员等，主要为失独、独居等特殊老人提供心理疏导、精神慰藉和生活照料等服务。“取名‘小棉袄’就是要以儿女式的服务，鼓励这些老人勇敢面对生活，积极应对困难，走出阴影，走向阳光。”陈红英解释说。
让这些老人“走”出来，打开心结并非易事，吃闭门羹是常有的事。陈红英回想起初见曹老爸的场景，那是2017年年初。“一开始曹老爸谁都不相信，连门都不愿意开。”陈红英连敲了一个星期的门，终于拿到了“入场券”。从那之后，亲情陪护和家政服务从未间断。有时聊个天，有时做顿饭，慢慢地，陈红英就成了曹老爸口中的“贴心女儿”。
几年下来，曹老爸就像换了一个人。出现在大家面前时，他总是穿得清清爽爽，脸上挂着笑容，精神矍铄。
陈红英和志愿者们习惯把结对的老人称为“老爸”“老妈”，在他们眼里，早就把老人当成了父母对待。而陈红英也被很多老人亲切地称为“囡囡”。2017年，陈红英在为一位老人申请免费眼部手术时，就是以女儿的身份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陈红英发现，称呼的改变不仅让老人更愿意接受自己，还能让自己从心里想为他们做事，一群“共享女儿”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女儿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这些年，曹老爸和他的“共享女儿”们一直保持着联系，时而参加社区活动，时而出门散散心，老人的生活里慢慢多了很多色彩。
去年，白鹤社区启动拆迁。原本曹老爸的远房亲戚想把他接到东部新城，方便照顾，但老人却执意要留在白鹤附近。
“东部新城的房子是新的，面积还挺大，还有退休老人陪他一起。但曹老爸脾气特犟，一口回绝了，直接买了紫鹃新村的房子。”嘴上抱怨老人不懂享福，但陈红英知道，老人是牵挂着她们。
“曹老爸说过，女儿们在哪里，他的家就在哪里，舍不得走。”
就在上个月，曹老爸在紫鹃新村买了二手房，第一时间告诉了陈红英。“曹老爸决定住在紫鹃新村，我们都很开心，但他年纪大了，搬家的事肯定要我们张罗，我们早早就开始动脑筋，连着搬了好几天。”
曹老爸平日里勤俭，很多旧物舍不得扔。趁着搬家，陈红英把破旧不堪的锅碗瓢盆全换了一遍。陈红英带了三位“小棉袄”，整整忙碌了一周，收拾新房。“那几天把我们忙坏了，别的事情全放下，全心全意帮曹老爸搬新家。”
“曹老爸对我们十分依赖，别人说话他不愿意听。”陈红英和“小棉袄”志愿者早就把曹老爸当成自己的亲人，他们把这份操持当成了分内事。
曹老爸和“女儿”下象棋。
曹老爸又多了一群“共享女儿”
4月14日上午，陈红英再次敲响了曹老爸新家的大门，并为老人找来了一群“共享女儿”。拉家常、做家务，她们很快和曹老爸熟识起来。其实，这群“共享女儿”是来自信泰保险宁波分公司的志愿者们。
今年3月20日，该公司与老人的“一对一”结对仪式在紫鹃社区“小棉袄”工坊举行。三位老人和三支志愿小分队正式绑定，曹老爸就是其中一户。
其实，该单位已经连续5年为独居老人送去关怀。逢年过节，他们会为老人组织活动，让老人聚一聚，聊聊天。如何更好地走进老人的心，如何更好地服务老人，用陈红英的说法就是“心贴心”。
“我们人手有限，每天时间都安排得满满当当，但陪伴‘老爸老妈’这件事上不是完成任务，而是要用心去做。”陈红英说，信泰保险自2020年开始就已经为这些老人们提供公益服务了，对老人的情况相当了解，双方一拍即合，结对就这样敲定下来了。
“希望更多爱心人士参与进来”
目前，“小棉袄”团队有50余名志愿者，结对白鹤街道辖区120位失独和独居老人，有时候根本忙不过来。服务社特别重视亲情陪护和就医陪护，除了上门看望老人，她们还陪同老人看病配药。平均每月开展两次活动，如踏青郊游、厨艺比拼大赛、健康讲座、集体生日party等，让老人聚在一起聊天解闷，丰富精神生活。
从刚开始的情绪低落到后来的拥抱新生活，老人的改变，陈红英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听说我要退休了，曹老爸专门跑到我这里，拉着我的手，眼泪就流下来了。他说你真的不干了吗？直到我跟曹老爸解释，我退休后还会继续做下去，他就像小孩子一样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些老人真的离不开我们。”陈红英说，现在志愿者的年龄逐渐增大，需要结对的老人越来越多，这两年她一直在寻找新的力量加入团队。
“希望有更多的爱心人士能参与进来，我们要组建一个有百位老人、千名子女的大家庭，这样老爸老妈们就不会孤单了。”
“你们歇一歇，吃点水果！”看着志愿者忙前忙后，收拾厨房和客厅，曹老爸都有些心疼了：“现在我身体还算硬朗，有些家务我自己会干，你们就陪我聊聊天吧。”
说着，曹老爸拿出珍藏多年的象棋，非要拉着大家杀一盘，屋里欢声笑语一片。记者 薛曹盛
通讯员 胡逸兴 闻霞 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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